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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薛三安心等待手术,期间韩墨几人前来探望,说佟寰逸被以使用违禁品诱导未成年实施猥亵提起诉讼,据说牵扯出违禁品的流通案。
其结果必然从重,连继衡不会放过伤害自家宝贝儿子的人。
连睿廷听了就过去了,让自己吃苦头的人,他才不会放在心上。
腺体手术完成後,连睿廷和薛三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一边休养,一边准备留学考试。
院子里的花开了一茬又谢,连睿廷种上新的,慢慢地,原生态植物园变成了寻常花园。
他想自己要走了,没办法再帮忙打理,索性就让它回归大衆。
室内待得太久,两个人挑了个不错的天气爬山,画架一立,书本一摊,阳光在纸面捺下华丽一笔。
紫红色的晚霞向天际铺陈,连睿廷拎起画板,穿过春夏之交葳蕤的长草,去追逐最後一线残阳。
“三儿,快点!”
“来了。”
追到了,一幅落日点缀上完美的一抹色彩,再落笔成款。
两人手牵手,踏着夜色下山。
六月底申请考试结束,一年一度的动物大迁徙如约而至。
闷头苦练一年的两人,搭上飞机飞到肯尼亚。
时隔多年再来,他们第一次时间拜访了那位救助狮子的工作人员。
对方还记得他们,对他们的到来相当惊喜。
连睿廷和薛三便留下来当起志愿者,任务主要是巡视园区,防止有人偷猎。
看似概率不大的事,凑巧让他们遇上了。
一天夜里,隔壁帐篷突发躁动,连睿廷和薛三被惊醒,拎起衣服边穿边冲出去,听见大叔说监控扫到偷猎者。
他们立即坐上车,十来分钟便到达目的地。薛三接过大叔分来的枪,跳下车,叮嘱连睿廷别下车。
“我帮你们打灯。”连睿廷没瞎逞能,打着手电筒光追随他们的背影。
只听几声枪响,惨叫,怒骂,薛三和大叔们捆着三个人回来。
连睿廷这才下车,跑到他们面前,“好快啊,送他们去警局吗?”
“三的功劳,我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听到叫唤,跟特种兵似的。”大叔瞅着薛三面色冷静,感叹道,“年轻有为啊。”
连睿廷笑说:“对呀,三三特别厉害。”
不忙的时候,连睿廷会背上相机,四处观看小动物们。
他的镜头时常对着喝水的大象,虎头形状的云,草丛里摩拳擦掌的蚂蚱,也会伏在石垛背後用长焦蹲守一群椋鸟。
他耐心十足,长时间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头。
连睿廷热衷在这些事物上花费时间和情感,他爱画画,爱花草,爱小动物,爱蓝天白云,也会爱某个人身上的某种特质。
这是他观察和体验世界的方式。
有时薛三站在连睿廷的视角看镜头,听他兴趣盎然地讲话,里面的事物好似开了一层童话滤镜,变得不一样。
某一天,连睿廷将镜头对准了薛三。
镜头前的薛三莫名感受到被观察的滋味,一股奇怪的不安油然而生。
“三儿,笑一个。”连睿廷拧着镜头指挥。
薛三笑不出来,他走过去拿下相机。
连睿廷狐疑:“怎麽了?”
“我在你镜头里是什麽样的?”薛三问,“和那些花草野兽有区别吗?”
“当然。”连睿廷摸摸他的脸,“任何事物都是特别的。”
不是这个答案。
薛三生出一点烦躁,他拉起连睿廷往外走,一声不吭,向着草原深处,烈日在头顶炙烤,烧得人心浮燥。
怎麽了?连睿廷心里奇怪,默默陪他一直走。
走了很远,走到一条河的上游,四下寂静,没有鸟兽造访的痕迹。
薛三突然吻上连睿廷的唇,吻得又凶又深,手上急躁地扯开衣服。
连睿廷以为他想做,顺从地配合,确实很久没亲密了。
幕天席地,放浪形骸,汗水浸透了衣服,皱成两条抹布,连睿廷简单在河水里浣洗一遍,铺在太阳底下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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