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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刁难
杨七德到重华宫的时候,适逢中午放课,明德堂内早就走得空无一人,他正要叫手底下的小内侍去找人,偏巧看到冯九功的小徒弟拖着扫帚从一旁路过,便指着他喊道:“给咱家站住!”
方玉一见是他,连忙过来给他见礼,口称杨爷爷。
杨七德没好气地道:“你师父倒是精明,一惯把脏活累活分派给咱家做,他就整日里在陛下跟前侍奉,咱家看要不了几年陛下跟前都快没其他人的立足之地了。”
方玉恭敬道:“杨爷爷误会师父了,师父常说咱们都是伺候陛下的奴才,以陛下为天,自来都是陛下让做什麽就做什麽。他资历远不及您,又怎敢私底下分派差事给您?对了,您这会儿来重华宫是有什麽事麽?”
杨七德清楚他这是故意岔开话题,好让自己发作不得,但现下确实差事要紧,便道:“可知云岫小公子人在何处?”
方玉指着至善院的方向道:“这个点定是在至善院用饭歇息,杨爷爷只管去那边找,一准能寻到人。”说完便低头等着杨七德离开。
因近年来冯九功比自个儿在御前得脸,杨七德颇为不忿,如今见冯九功的徒弟被贬到直殿监干粗活,心里别提多解气了,便有心要在“落魄”了的方玉跟前摆摆威风,于是道:“既然你对这儿熟,就由你给咱家带路罢。”
方玉违抗不得,只好把人带到了至善院。
杨七德上门的时候,云岫刚拿起筷子准备用饭,乍一见到他那张脸,惊得差点扔了碗筷。
谢瑜安连忙站起来相迎。
杨七德清了清嗓子道:“今日陛下到梅园赏花,见亭台上的诗词匾额皆已陈旧,又记起之前赏了云小公子诗集,还谆谆教导您要勤奋上进,想来这些天您定然有了大的进益,所以让咱家请您过去做些诗词好让惜薪司的人拿去制新匾。”
云岫听罢如遭雷击,就连谢瑜安也万万没料到前几日自己随口一说奉天帝後续有可能会考教的话竟会一语中的,且这考教来得这般的快。
云岫打心底不愿意去,他朝谢瑜安投去求助的目光。奈何圣命难违,皇帝叫人去,谁敢不去?
杨七德见不得他这麽磨蹭,催促道:“云小公子还犹豫什麽,赶紧随咱家来罢。”
云岫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一出门就见方玉站在台阶下探头探脑,遂喜道:“你怎麽来啦?”
方玉本想回答,奈何被杨七德狐疑地瞪了一眼,害怕被这老泼皮看出点端倪,连忙低眉顺眼地道:“见过贵人。”
自从知道方玉在重华宫当差,云岫便总暗地里去找他说话,时常送他吃用的东西,一来一去两人渐渐熟悉起来。云岫发现方玉是个慢热的性子,不熟络的时候会觉得这人寡言少语,性子沉闷,熟识後才知他也有少年人的机灵和热忱。现在见他又变回初识前的样子,心知是有外人在的缘故,便也不再多言。
杨七德接到了人便要走,又见方玉亦步亦趋地跟在後头,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意在让他从哪里来滚哪里去。谁知方玉全无反应,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故意为之,总之差点把杨七德气出个好歹来。
云岫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问他:“你怎麽还跟来了?”
方玉道:“负责梅园那边洒扫的人病了,总管命我去替他,正好与您一路。”
云岫忧心道:“这样一来你要干的活岂不是翻了倍?”
方玉笑道:“不碍事,只让我替半天,且还有别人呢,一会儿就干完了。”
云岫这才放了心,也跟着笑道:“那就好。”和方玉聊了几句天,那些因被奉天帝宣召而産生的恐惧倒是缓解了不少。
等到了梅园却不见圣驾,唯有万千花枝下摆了一张几案和一把椅子,几案上文房四宝丶笔洗丶镇纸一应俱全。
杨七德把人引到几案前道:“小公子就在此处作诗罢,陛下吩咐了,这园中亭台楼宇虽不多,但怕您做的诗质量参差不齐,所以只好让您辛苦些,先做个五十首以供挑拣。”
云岫杏眼圆睁,也顾不得规矩守礼了,伸出一只手掌五根手指,不可思议道:“五十首???”
“没错,五十首,有何不妥麽?”杨七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瞧着他那张脸也不像是能让人讨价还价的。
云岫也算不清五十首诗和五十廷杖究竟哪个更折磨人。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被梅树掩映的山石上立着一座亭子。亭子周围挂着帷幔,帷幔後似坐了个人,有风吹过的时候,那帷幔随风而动,卷起一角,露出後头那人玄色衣衫上的一片金龙绣纹来。
云岫浑身一激灵,猛地低下头去不敢再随意窥探,心道五十首诗也不算很多。
可想归想,真写起来的时候云岫只想死一死,五十廷杖眨眼的功夫,可要搜肠刮肚地一下诌出五十首诗,除非诗圣诗仙再世,他都怀疑自己就是跟园子里的梅树一道扎根在这儿,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方玉贴心地给他研好墨後就拎着扫帚走了。
今日虽天气晴好,但仍是极冷的,梅园四面透风,云岫所处的地方连个挡风的屏障都没有,更别说炭盆丶手炉了。他写两个字就要哈口气把手搓热,否则手就抖得厉害,写的字压根没法看。
云岫这次不敢敷衍,苦思冥想地做了三首诗,只觉得文思枯竭,莫可奈何,真想自挂东南枝。
到第四首诗的时候,只写了开头两句就续不下去了,就在他头疼得想薅头发的时候,突然有踩雪声自身後响起。
云岫回头一看,身後男子长身玉立,披着一件暗色云纹大氅,底下露出鸦青色的侍卫服,配着窄刃腰刀,腰上用璎珞彩縧串着花型玉环,再被周遭冰雪红梅一衬,真正是出尘之表,轩然霞举。对方见他一副吃惊的模样,挑眉道:“几日没见,怎麽瞧着越发蠢笨了?”
云岫这才发现原本守在一旁盯着他作诗的大太监及两个小内侍早不见了,他又去看高处,发现帷幔後坐着的人影也不知去向。
“别看了,皇帝已经走了。”谢君棠走过来拿起写好的诗来看,然後品评道,“还算有点进益。”
云岫纳闷了,“你怎麽知道我有进益?你几时看过我做的诗?”
谢君棠不慌不乱地道:“‘味同嚼蜡,狗屁不通’,如今这出自陛下之口的八字评语宫里还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云岫被他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雪里给热烘烘的脑袋降降温,心道这下可好了,过不了多久恐怕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了。他正为这糟糕的名声发愁呢,对方又凑上来看他笔下新写的诗句,接着挑剔道:“这两句写得不好,重写。”说着把纸揉成一团随手抛在了梅林里。
“我的诗——”云岫急红了眼,立马跑去捡,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在了雪地里,爬起来时满头满脸的雪,活像雪人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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