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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次人生（第8页）

身後的白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自下而上地仰视布鲁斯，目不转睛地说：“这就是我唯一的目的。”

布鲁斯几乎觉得有些荒谬了。

眼前这个代号亡灵的家夥自打她第一天现身哥谭，就一直和自己过不去。

他们之间的矛盾极其尖锐却又十分简单。

布鲁斯只想杀人。

而亡灵会从他手下捞出每一个活该去死的人。

如非她次次都能避开自己的攻击，恐怕这家夥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吧？

可事到如今，她却说……

“你还能回头，布鲁斯，我绝不会放弃你。”

布鲁斯狠狠皱起眉毛：“你认识我？”

但很快，他又立刻否定道：“不，我确信自己此前的人生中从没有过你的存在，然而，你却表现出这幅莫名其妙的样子……”

电光石火之间，他忽而顿悟。

“平行宇宙，”他语气笃定，甚至带着几分戏谑，“你来自平行宇宙。怎麽，另一个世界的我难不成是个好好先生？”

奥罗拉不意外他会察觉。

“很惊讶吗？”

她笑了笑，避开了他的疑问，忽而开啓另一个话题：“我记得，绿灯戒挑选宿主的准则是‘英勇无畏的意志力’，而你手上正戴着那枚戒指。”

布鲁斯表情冷淡：“你想说什麽？”

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耐心了。

要知道，他的脾气一贯不怎麽好，稍有不如意就会直接解决掉让自己不爽的目标。

可惜亡灵实在难缠。

被布鲁斯在心底暗自打上“麻烦”标签的奥罗拉浑然不觉——或者说，她只是不在意这个，她盯了对方半晌，只问：“绿灯戒为什麽会屈从于你的杀戮欲望？”

这场对话实在是浪费时间。布鲁斯心想。

在得知亡灵重要的身份信息之外，他自觉目的达成，因此语气中沾染上几分不耐烦：“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警告——

“别再碍我的事！”

【12岁】

“你能救他一次丶两次丶三次……但救不了他每一次。”

奥罗拉对这种反派用烂了的陈词滥调置若罔闻，她擡起头，一错不错地盯着布鲁斯，眼底没有丝毫畏惧：“我最想拯救的是你。”

“我不需要。”

布鲁斯不再管侥幸从他手上逃过一劫的戈登局长，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他意味不明地开口道：“还记得吗，你曾经问过，为什麽灯戒会服从我的杀人指令？原因很简单。我早已依靠意志力彻底改造了绿灯戒，现在它有个新的名字——”

“破晓诡灯。”

……好吧。

奥罗拉唯有叹气。

在她身後，倏然间浮现出一群浑身冒着绿光丶来自各个扇区的灯侠，而站在绿灯军团最前方的，则是OA星的守护者们——

“以多欺少，嗯哼？”

布鲁斯冷笑一声。

奥罗拉坦然道：“如果绿灯军团都制服不了你，那我就恐怕真的没办法了。”

“是吗……”

布鲁斯却并未将这些宇宙警察放在眼里，他擡起手，灯戒顿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你会死的，你们都会死。但你无须恐惧，亡灵，因为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一切都将终结——”

话音落下，世界开始崩塌。

绿灯军团瞬间覆灭。

浓郁的丶深沉的丶死寂的黑暗自布鲁斯而起，逐渐吞噬掉所有光芒，一切物质都湮灭在那片诡谲黑暗的灯光下，犹如梦魇。

而位于战场最中央的奥罗拉非常冷静。

很好，这下真的完蛋了。她心想。

【0岁】

上辈子，临死前，隐藏在诡谲的绿灯下，她似乎又窥见了狂笑之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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