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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碑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刚抽出新芽,严屹柯把两本红色封皮的证件放进防水袋,塞进战术背心里层。解川寒正对着手机屏幕整理衣领,照片上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严屹柯的嘴角抿成直线,解川寒的右眉微微挑着,像是随时准备冲镜头外的什麽人笑。
“重拍吧。”严屹柯看着照片说。解川寒把手机揣进兜里:“来不及了,老周在文物局等着看证呢,他说要给我们的‘青铜婚’备份礼。”他拉开车门,“先去单位把手头的收尾工作结了,下午飞云南。”副驾驶座上的深蓝色冲锋衣被阳光晒得温热,衣角露出半截银质项链,吊坠是两枚扣在一起的戒指。
刑侦总队的收发室堆着新到的案卷,最上面那本贴着“加急”标签,来自云南瑞丽市公安局。严屹柯拆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照片:红木茶几的抽屉夹层里藏着透明晶体,包装纸印着孔雀图案,和“雪绒”的荧光反应不同,在紫外灯下呈淡紫色。
“瑞丽缉毒队传来的,”小陈抱着笔记本电脑跑进来,“这种新型毒品叫‘孔雀石’,纯度比‘雪绒’高40%,成瘾性更强。第一个发现者是姐告口岸的海关查验员,在一批缅甸红木里搜出来的。”他调出物流单,“发货方是瑞丽的‘兴顺红木厂’,登记法人叫罗伟,查不到前科,但近三个月有七次往返中缅边境的记录。”
解川寒的指尖在红木茶几的照片上敲了敲:“红木密度大,抽屉夹层能做暗格,缅甸花梨木的纹理粗,正好掩盖切割痕迹。”他突然想起什麽,“让瑞丽警方查红木厂的用电量,提炼‘孔雀石’需要恒温设备,耗电肯定比普通加工厂高。”严屹柯已经在查罗伟的社会关系:“他有个堂哥叫罗强,五年前因走私翡翠被判刑,去年刚出狱,现在住在瑞丽的姐勒金塔附近。”
缉毒队的会议室里,新调过来的队员肖南正在演示3D建模:“解队,根据海关提供的尺寸,这个红木茶几的暗格容积是2.3升,刚好能装下500克‘孔雀石’。”他调出瑞丽市区地图,“兴顺红木厂在城郊的工业园区,周围有三家物流公司,都能直达内地。”解川寒把战术笔别在胸前:“下午三点的航班,小林跟我去瑞丽,肖南留在队里分析‘孔雀石’的成分,和‘雪绒’做比对。”
严屹柯收拾行李时,解川寒在一旁往他的背包里塞防晒霜:“瑞丽的紫外线强,你上次在矿洞晒脱皮的地方还没好透。”他指着衣柜里的迷彩服,“穿这套长袖的作训服,防蚊虫,那边的毒蚊子能传播登革热。”严屹柯把两本红本本放进贴身的口袋:“已经跟瑞丽的岩罕警官联系好了,他是傣族,熟悉当地的民族习惯,下午五点在红木厂门口汇合。”
飞机降落在芒市机场时,夕阳正把瑞丽的凤尾竹染成金红色。岩罕警官穿着傣族筒裙,皮肤黝黑,笑容爽朗:“严队,解队,一路辛苦。”他开车穿过姐告大桥,桥下的瑞丽江泛着粼粼波光,“兴顺红木厂在畹町方向,离边境线不到两公里,周围都是橡胶林,晚上人少,方便转移东西。”
路过瑞丽的玉石市场时,严屹柯注意到不少店铺挂着“缅甸翡翠直销”的招牌。“罗伟的红木厂经常往这些店铺送木料,”岩罕递过来一杯普洱茶,“但店主们都说他脾气怪,从不让工人随便进车间,晚上也锁得严严实实。”解川寒看着窗外闪过的路牌:“姐勒金塔附近的监控拍到罗强了吗?”“拍到三次,都是凌晨五点去红木厂,手里拎着黑色塑料袋,进去不到半小时就出来。”
红木厂的铁门紧闭,锈迹斑斑的牌子上爬满了牵牛花。解川寒用望远镜观察车间的窗户:“三楼有扇窗没关严,窗帘是深蓝色的,和其他楼层的白色窗帘不一样。”严屹柯注意到墙角的排水管:“管径够粗,能攀爬,肖南说‘孔雀石’的提炼设备需要通风,三楼很可能是加工点。”岩罕在一旁补充:“这片工业园区的消防通道连通着後山,一旦有事,五分钟就能钻进橡胶林,那边的小路直通边境。”
深夜的红木厂静得能听见虫鸣。解川寒顺着排水管往上爬,战术靴的防滑鞋底在瓷砖上擦出细微声响。三楼的窗户果然没锁,推开时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味,混合着红木的清香。车间里摆着五台大型烘干机,其中一台的侧面有新鲜的焊接痕迹。
“找到了,”解川寒对着微型麦克风说,“烘干机的夹层里有结晶物,紫外灯照过,是‘孔雀石’。”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墙角的铁桶,里面装着淡绿色液体,“这是半成品,还在提纯阶段。”突然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他立刻躲进烘干机後面,看见罗伟和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翡翠原石。
“坤沙的老部下联系我了,”花衬衫的声音压得很低,“说要一批‘孔雀石’,下个月交货,量要大。”罗伟的声音发颤:“上次‘雪绒’的事闹太大,我怕……”“怕什麽?”花衬衫冷笑,“姐告的海关副科长是我们的人,只要把‘料’藏在翡翠原石里,保准没事。”解川寒的指尖在手机上飞快操作,把对话录音传出去。
严屹柯在监控车里收到录音,立刻让岩罕查海关副科长的名单:“近半年有谁负责红木和翡翠查验?”岩罕调出名单:“王海涛,本地人,三年前从缉私队调过来的,上个月刚买了辆新车,远超他的工资水平。”小陈的消息也传了过来:“严队,罗强的银行账户有笔五万块的转账,来自王海涛的小舅子。”
解川寒从红木厂出来时,橡胶林里突然闪过几道手电光。“被发现了!”他对着麦克风喊,转身往消防通道跑。身後传来枪声,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细碎的木屑。他看见三个黑影追过来,为首的正是穿花衬衫的男人,手里举着改装过的猎枪。
“往河边跑!”严屹柯在对讲机里喊,“我让岩罕在瑞丽江边备了船!”解川寒跃过铁丝网,战术裤被划破一道口子,小腿传来刺痛。他回头开枪,打中花衬衫的胳膊,对方惨叫着倒下,另外两人却还在追,嘴里喊着听不懂的傣语。
瑞丽江的夜风带着水汽,解川寒跳上小船时,看见严屹柯正举着枪对准岸边。“快走!”严屹柯把船桨递给他,自己负责掌舵。小船在夜色中穿行,身後的红木厂突然亮起火光,岩罕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们放的烟幕弹,给你们争取时间,罗伟和罗强已经控制住了!”
回到驻地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解川寒的小腿被铁丝网划了道深口子,严屹柯正用碘伏给他消毒,动作比平时重了些。“花衬衫跑了,”解川寒吸了口凉气,“听他的口音像缅甸北部的,而且知道坤沙的事,可能是残馀势力。”严屹柯把纱布缠紧:“王海涛已经被双规,他交代海关里还有个‘内鬼’,负责给‘孔雀石’开绿灯,但没见过真人,只通过加密邮件联系。”
瑞丽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罗伟抱着头蹲在地上。岩罕把红木厂的照片推过去:“烘干机里的‘孔雀石’,你打算卖给谁?”罗伟的声音发颤:“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只知道外号叫‘老缅’,每次交易都在姐告的免税店,他戴顶棕色遮阳帽,左手总是戴着手套。”严屹柯突然开口:“手套是不是盖住了手腕?比如……有疤痕?”罗伟猛地擡头:“对!他说小时候被蛇咬过,留了个疤!”
解川寒立刻调出坤沙团夥的资料:“坤沙在佤邦时有个护卫叫缅因,左手腕被眼镜蛇咬过,後来截肢了,装的假肢。”肖南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背景是缉毒队的实验室:“解队,‘孔雀石’的配方里有‘雪绒’的成分,说明技术是一脉相承的,老缅很可能参与过‘雪绒’的生産。”
姐告口岸的免税店里,严屹柯穿着便装,假装看翡翠手镯。岩罕扮成游客,举着相机四处拍照。根据罗伟的交代,老缅每周三下午会来这里,和一个卖缅甸药膏的女人接头。三点十五分,一个戴棕色遮阳帽的男人走进来,左手果然戴着手套,正弯腰看柜台里的红蓝宝石。
“就是他,”严屹柯对着微型耳机说,“注意他的右手,袖口露出半截纹身,和坤沙护卫队的标记一致。”解川寒在免税店外的车里待命,手里握着方向盘:“等他和接头人交易时动手,别惊动周围游客。”突然看见老缅转身往外走,严屹柯立刻跟上去,看见他和卖药膏的女人低声说了句什麽,女人递给他一个棕色药盒。
抓捕行动在停车场展开。老缅反应极快,甩开严屹柯的手就往边境线跑,那里离姐告的中缅街只有五十米,跨过铁丝网就是缅甸境内。解川寒开车撞过去,在他身後两米处急刹,车门打开的瞬间,老缅已经爬上了铁丝网。
“抓住他!”解川寒扑过去拽住他的脚踝,老缅的假肢在挣扎中脱落,露出金属接口。严屹柯追上来帮忙,看见假肢的内侧刻着个“缅”字,和青铜器上的云雷纹风格相似。老缅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手雷,解川寒眼疾手快,打掉他的手腕,手雷滚到车底,发出滋滋的声响。
三人扑到远处时,手雷炸响,震碎了车窗玻璃。老缅趁机翻过铁丝网,消失在缅甸一侧的集市里。解川寒看着他的背影啐了口:“差一点。”严屹柯捡起地上的假肢:“金属接口有磨损,说明用了很久,缅甸那边的黑市应该有记录,让国际刑警查最近维修假肢的店铺。”
被打掉的棕色药盒里,装着的不是药膏,而是块翡翠原石,切口处嵌着个微型U盘。肖南破解後发现,里面是“孔雀石”的分销名单,全国有十五个城市的古玩店在列,其中三个是之前“雪绒”案里没查到的新据点。“最奇怪的是这个,”肖南指着名单末尾,“有个收货点是瑞丽的‘傣家客栈’,老板叫夜夏,是个傣族女人,丈夫三年前失踪了,据说是去缅甸找玉石没回来。”
傣家客栈藏在瑞丽的巷子里,院子里种着三角梅,开得正艳。夜夏穿着筒裙,正在给客人端普洱茶,看见严屹柯他们进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几位警官,要住店吗?只剩下两间房了。”解川寒注意到她的右手食指有个茧子,像是长期握刻刀留下的:“我们找夜夏老板,了解点事。”
客栈的後院有个玉雕作坊,架子上摆着半成品的翡翠摆件。严屹柯拿起一个貔貅挂件,发现底座有个小孔:“这种挂件能装东西吗?”夜夏的眼神闪烁:“只是普通摆件。”解川寒的指尖在貔貅的眼睛上敲了敲,突然弹出个暗格:“比如……装‘孔雀石’?”暗格里残留着淡绿色粉末,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夜夏的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我丈夫不是失踪,”她捂着脸哭起来,“他被老缅逼着做玉雕暗格,去年病死在缅甸的矿洞里。老缅说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送去佤邦当童工。”严屹柯递给她一张纸巾:“你儿子现在在哪?我们可以帮你接回来。”“在仰光的一个寺庙里,”夜夏的声音发抖,“老缅说……只要我帮他收三个月货,就放我儿子回来。”
根据夜夏提供的线索,老缅会在周五晚上来客栈取货,用一辆白色皮卡车。解川寒和严屹柯在客栈对面的楼顶设伏,望远镜里能看见院子里的三角梅。岩罕带着队员在巷口待命,肖南负责监控周围的通讯信号:“解队,老缅的手机信号出现在姐勒金塔附近,正在往客栈这边移动。”
晚上八点,白色皮卡车停在客栈门口。老缅戴着棕色遮阳帽,左手依然戴着手套,正弯腰从後备箱拿东西。解川寒打了个手势,队员们悄悄围过去。就在这时,老缅突然转身,举起手里的猎枪对准楼顶——他的假肢里藏着个微型摄像头,早就发现了埋伏。
枪声打破了巷子的宁静。老缅跳上皮卡车就开,解川寒开车追上去,两辆车在瑞丽的夜市里狂奔,撞翻了不少卖缅甸小吃的摊位。严屹柯在对讲机里喊:“往姐勒金塔方向逼!那边有个环岛,能让他减速!”解川寒猛打方向盘,皮卡车被逼得撞上环岛的石墩,老缅弃车往金塔跑,那里的游客多,方便混进人群。
解川寒追进金塔时,看见老缅正往佛殿後面跑,那里有个後门,通往橡胶林。他加快速度,在後门处抓住了老缅的肩膀,对方回身就是一拳,手套脱落的瞬间,露出金属假肢,上面刻着云雷纹——和坤沙实验室里的青铜饰件一模一样。
“坤沙的狗,”解川寒把他按在地上,手铐铐住金属手腕时发出刺耳声响,“‘雪绒’的账还没算,又来搞‘孔雀石’。”老缅啐了口血沫:“你们斗不过我们的,这条线断了,还有下一条,边境线这麽长……”严屹柯走过来,手里拿着从他口袋里搜出的U盘:“你的下线名单,我们已经拿到了,包括海关的内鬼和缅甸的加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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