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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军中配置比我们好了不知几何,就连信纸都不由那种劣质的粗糙的纸制成,而是颜色清雅,纸质细腻,还散出淡淡的草木气息。
信纸我选的是那种桃花纹路的,没选择那些富贵的华丽的或是颇有一番风骨的花朵。因为我突然想起我离开时桃花已经长出了花骨朵,就这么含苞欲放地挂在枝头,然而我只得匆匆朝它们告别。
看着它,就像当初参与了那种热闹的过年的氛围。
何况,阿满与桃花放在一起相当的契合。
都是那样明丽而娇嫩。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军队内部怎么可能供应这般好的纸张呢,这样的纸张,在达官贵人中流行的款式。
我情不自禁露出了揶揄的笑。
脱长了声音问贺兰,“这是你准备寄给谁的信纸呢?”
我未曾挑选的信纸中多是梅兰竹菊,这是文人精神的典型象征,贺兰大概是写给文人墨客的吧。
有些好奇。
原来会有人被他的儒雅表象所迷惑么。
且引以为知己?
“那人并非女子吧。”我接上上一句话,近来我问贺兰的事情他常常都不表态,这倒是稀奇得很。但一想凡是人总有那么些见不得光的小秘密,贺兰近来有什么事暗搓搓的瞒着我们这些好友,可能性颇大。
这模式,蛮像金屋藏娇的嘛。“确实不是女子。”贺兰眉头扬起,意气风,他身上确乎存在着那种虚无缥缈的不羁的气质,“难不成因为你家的那位是女子,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的笔友是女子了么?”
哦,一句歪理。
我倒是奇怪他为什么偏要将他的笔友和阿满扯在一起。
阿满是我家的,难道他的笔友就是他家的么。
不懂。
我没说什么,但大概眼神不知道触到了贺兰哪根没办法受刺激的弦,他没多久就抛弃我两之间的情谊,快快地,快快地把我赶去处理军务了。
其实我虽然是将军,但一般不是万分紧急的军务是不会递交到我手上的。
我的手下还是有几个文官。
一般负责分析战况粮草储备之类的东西。
虽然略有点心比天高,但我懂,这不就是什么骨子里文人的傲气么,这没什么用的玩意儿比比皆是,就跟大街上的小摊一般多。好用才是第一实用要素。
因为忙,所以完全没空提笔写信。
我自暴自弃地想着,林林总总也都已经几月有余没给阿满写信了,那么再延迟几天也无所谓吧。
其实我是觉得有很大所谓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我是将军,上边也不是没有上级在把手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身份是够高了,但更高的还是皇帝,只要我一天没有篡位的意思,就一直都是他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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