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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指挥使…是来…灭口的吗?”她的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惨淡的丶充满讽刺的弧度,“就像…七年前…对我谢家…那样?”
裴烬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那双深眸中的风暴骤然加剧。他猛地俯身,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冰冷的大手如同铁钳,瞬间扼住了谢沉璧纤细脆弱的脖颈!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瞬间窒息,苍白的脸颊迅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
他的脸逼近她,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最细微的情绪。裴烬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刮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说。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字不落…说出来。”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感受着指下那脆弱喉骨的颤抖,“若有半句虚言…本座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诏狱里惯用的威胁,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丶被逼到悬崖边缘的疯狂。
谢沉璧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那双被扼得几乎翻白的眼睛里,恨意如同实质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灼烧裴烬的脸。她死死盯着他,艰难地丶一字一顿地从被压迫的喉咙里挤出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柳…廷敬…户部…管漕运…私开…鬼市…水道…专运…‘货’…”
“…陈肃…都察院…弹劾…清流…皆是…障眼…专替…‘贵人们’…扫清…障碍…”
“…张伯远…内阁…旧勋…暗卫营…本就是…他们…一手…扶持…为…勋贵…养…私兵…死士…”
“…我爹…谢珩…”提到父亲的名字,谢沉璧的声音陡然尖锐,带着泣血的悲愤,“…兵部…掌…军籍…失踪…孩童…皆被…他…以…‘逃兵’丶‘绝户’…之名…勾销…便于…鬼市…买卖…”
她每吐出一个名字,每揭露一条罪状,裴烬扼住她脖颈的手指就僵硬一分。这些名字,这些官职,这些罪行…与他当年查办的卷宗里,那些被精心罗织的“罪证”何其相似!却又何其不同!卷宗里,他们是贪墨丶是渎职丶是结党营私。而在这里,在谢沉璧泣血的控诉里,他们是贩卖人口丶是草菅人命丶是披着官袍丶吸吮着无数孩童血肉骨髓的…真正恶鬼!
“证据…”裴烬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许,但目光却更加锐利如刀,死死钉在谢沉璧脸上,“…你如何…知道这些?…那玉蝉…从何而来?”
谢沉璧剧烈地呛咳起来,贪婪地呼吸着涌入的空气。她看着裴烬眼中那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急切,嘴角的讽刺更深了。
“证据?”她喘息着,声音带着劫後馀生的虚弱,却更显冰冷,“…裴指挥使…屠门…抄家…灭族…的时候…可曾…真正…翻找过…你要的…证据?”她的目光扫过裴烬紧握的丶握着玉蝉的那只手,“…那玉蝉…是你娘…临死前…死死攥在…手里的…被…谢家…一个…老仆…拼死…捡到…藏了…七年…”
裴烬的手猛地一颤!母亲攥在手里的玉蝉!被谢家老仆藏了七年!那个雪夜的画面再次清晰——母亲被掴倒在地,血染白雪,右手似乎…确实紧紧握着什麽!
谢沉璧盯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继续用那嘶哑的声音,投下最後一枚重磅的炸弹:
“…那老仆…临死前…告诉我…当年…参与…鬼市…贩卖…孩童…的…不止…这些…被…你…杀掉的…官…”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直刺裴烬的耳膜:
“…真正的…大主顾…是…宫里…那些…断了…香火…又…想要…延续…血脉…或…培养…绝对…忠心…死士的…老…阉…狗…!还有…开国…勋贵…那些…见不得光…的…‘老…太…爷…’!”
“…他们…才是…鬼市…背後…真正的…东家!…你杀的…不过是…替他们…跑腿…销账…的…狗!”
“宫里…勋贵…”裴烬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
一瞬间,许多被忽视的细节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为什麽他查办的这些案子,虽然证据“确凿”,却总感觉背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为什麽他每次屠戮满门,皇帝都只是默许,甚至在他手段过于酷烈引来朝野非议时,还会轻描淡写地替他挡下?为什麽…他裴烬,一个从暗卫营最底层爬出来的丶只懂得杀戮的工具,会被赋予如此大的权力,成为悬在京城所有官员头顶的利剑?
难道…他这把刀,从一开始,就被握在那些真正需要清除“知情者”和“办事不利者”的“老阉狗”和“老太爷”们手中?他自以为是的“肃清朝纲”,不过是替那些真正的恶鬼,清理门户丶杀人灭口?!
“轰隆——!”
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裴烬的识海中炸响!远比殓房中玉蝉落地那声更加猛烈,更加彻底!他感觉自己脚下坚实的地面瞬间崩塌,整个人坠入了无底的冰窟深渊!
扼住谢沉璧脖颈的手,终于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松开,垂落身侧。他甚至踉跄着後退了一步,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如同瞬间被抽走了脊梁。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刚刚扼住谢沉璧喉咙的手。这只手,曾经握刀杀敌,稳如泰山;曾经执笔勾决,冷酷无情;曾经在诏狱里,让无数硬汉哀嚎求饶…此刻,却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指尖冰凉麻木。
他猛地看向自己另一只紧握成拳的手,那枚染血的玉蝉,几乎要被他生生捏碎!母亲绝望的眼神,谢沉璧冰冷的控诉,皇帝那看似信任实则深不可测的“睁一眼闭一眼”…无数画面丶声音疯狂交织丶撕扯!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丶如同受伤濒死野兽般的低吼,猛地从裴烬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声音里饱含的痛苦丶愤怒丶被愚弄的狂怒以及彻骨的绝望,比诏狱里最凄厉的惨叫更令人心悸!
他猛地扬起那只握着玉蝉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身後冰冷的石壁!
“砰!!!”
沉闷的巨响在狭窄的石室里炸开!碎石飞溅!鲜血,瞬间从他紧握的指缝间汩汩涌出,沿着苍白的手背蜿蜒流下,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嗒…嗒…”声。那枚染血的玉蝉,依旧死死地嵌在他的血肉之中。
剧烈的疼痛从手背传来,却奇异地暂时压过了心口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洪流。他靠着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鬓角,眼神涣散而混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
角落里的谢沉璧,蜷缩着身体,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丶视人命如草芥的“活阎罗”,在她带来的真相面前,彻底崩溃丶自毁的模样。她的眼中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冰冷的丶近乎残酷的平静。她知道,这把刀,已经彻底崩断了刃,也…终于对准了自己握刀的手。
良久,裴烬粗重的喘息声才渐渐平息下来。他缓缓地丶极其艰难地擡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额前凌乱的发丝,死死地盯住谢沉璧。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冷酷或暴戾,而是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丶混乱,以及一种…近乎毁灭後丶从灰烬中挣扎而出的丶扭曲的清醒。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决绝,一字一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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