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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沈澈顿了下,欲言又止,“没有……”
贺羡棠说:“我记得。”
他们没做到最後一步。
沈澈只是用嘴帮她疏解。他体贴,做的温柔,一早醒过来,贺羡棠身体没有半分不适,连腰都不酸。
她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家居服,连品牌都是她常穿的。
贺羡棠垂着眼,看着白花花的床品,忽然委屈。
“啪嗒”,一滴泪花砸在被子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想伸手擦去眼泪,已经有人先一步帮她。
沈澈的指腹在她眼睑下蹭了蹭,语气里居然有几分不知所措:“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贺羡棠摇头,眼泪止不住。
既如此,那这眼泪就不是在怪他。
或许是怪赵立升缺德,也或许是怪缘分太曲折。
沈澈托着她被泪水泡软的脸颊,心里也一样的软。他叹一口气,柔声哄:“别哭了,我帮你出气。”
贺羡棠把脸埋在手心里搓了两把,闷声闷气道:“不关赵珩的事。”
她从小玩大的朋友,她总角之交,人品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沈澈不太高兴:“赵家有几个好东西?”
贺羡棠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沈澈说,“我知道。”
贺羡棠又说:“我饿了。”
“你昨天穿的衣服湿了。”沈澈拿一套新的给她,十分绅士,“换吧,我先出去。”
沈澈一早让人送了早茶过来,虾饺烧卖肠粉蛋挞,金钱肚蒸凤爪玫瑰豆沙卷,点心油润,配普洱爽口。
沈澈原本不想早晨让贺羡棠吃这些,不够清爽,对胃不好,但想到她应该更不想吃没味道的蔬菜叶子,便也罢了,另外让人送了锅热腾腾的滑鸡粥,米香浓郁,喝到胃里很熨帖。
贺羡棠咬着流沙包,皮有些韧劲,咸蛋黄流沙很糯,流进口中仍热腾腾的,不算太甜。她哈着气吃,在美食中慢慢平复心绪。
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以前也睡过很多觉。
更何况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睡了一觉。
贺羡棠慢吞吞吃完一个流沙包,又去夹虾饺,盘子放的离她远,她刚要探身过去,沈澈夹了一块放在她碟子里。
贺羡棠顺着执筷的手往上看。
手指修长,腕上扣着块低调的表,小臂肌肉练的刚刚好,不多不少透露着力量的美感。然後再往上,是沈澈那张常年被港媒拿出来夸的脸。
在十年前,港媒还会说:“澈仔真系官仔骨骨。”
随着他升任远南集团执行董事丶董事长一职後,不再有人敢用“澈仔”称呼他,“官仔骨骨”这个评价却十年如一日。
家世好,长相顶,能力也出彩。全香港数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贺羡棠安慰自己,不亏。
点个男模也不一定有他长的顶。
不,是肯定没他长的顶。就算相貌能比较一两分,气质却是与生俱来的。
不亏不亏。
更何况她昨晚也挺舒服的。
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爽一下又怎麽了?!
又吃了一会儿,贺羡棠放下筷子,心境已经十分坦然了。
她说:“我们就当昨晚什麽都没发生过吧。”
沈澈正在喝粥,闻言从碗里擡起眼看她。
他轻轻放下碗勺:“什麽都没发生过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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