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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棠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是你睡完我就不打算负责的意思吗?”
贺羡棠愣住了。
“啊?”
负责?
负什麽责?
这超出了她的认知。
贺羡棠抗议:“为什麽?我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即便负责,也应该是你对我负责!”
“也可以。”沈澈从善如流,“那麽你想我怎麽对你负责?”
“我不需要。”贺羡棠说,“我要走了。”
说完她就要溜,只听沈澈幽幽地说:“果然睡完就不认账啊。”
他这样古板无趣的性子,怎麽今天总是把睡来睡去的挂在嘴边上。贺羡棠受不了,学Mia的流氓样:“沈生没打过炮吗?”
沈澈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贺羡棠一本正经道:“我们一夜情都是这样的。”
沈澈唇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看起来似乎是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贺羡棠微微一笑:“炮友而已啦,沈生不要太认真。”
她不敢继续待下去了,脚底抹油跑的飞快,只是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沈澈拦腰抱起来,贺羡棠惊呼一声,下意识紧紧搂着沈澈脖子,反应两秒後又迅速松开手,和他大眼瞪小眼。
沈澈把人抱到卧室,丢上床,慢条斯理地解腕表:“口气这麽大,你有几个炮友?”
他欺身压过去,叫她名字:“cecilia?”
“我没有!”贺羡棠踢他,“起开。”
沈澈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微微挑起唇:“你又不是Mia,少学她那套做派。”
“哪套?”贺羡棠仰着头,虽然身高上矮了一截,但她气势不能输,“总比你好。都是成年人了,酒後睡一觉还追着要人负责,我都没说什麽,沈生好玩不起。”
沈澈“哼”了声:“那你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我……”贺羡棠说不过他,轻轻推了他一把,“我累了,我想回家!”
沈澈的手机正好响了。
他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随意应付了两句,等挂了电话,贺羡棠已经挪到床边,打算溜了。
猫着腰,鬼鬼祟祟的。
沈澈笑着摇了下头:“我送你回去。”
贺羡棠的车昨晚停在尖沙咀,她也只能叫司机来接或者打车回去,麻烦。沈澈这样提议,略一思索,她便点头答应了。
经过中环一家新开的蛋糕店,贺羡棠下意识拍了一下沈澈胳膊,沈澈偏了下头,问:“怎麽了?”
贺羡棠眼巴巴地望着蛋糕店的招牌咽口水,但想起沈澈还要开会,说:“没事。”
下午再来买。
沈澈却缓缓靠在路边停下车,揉了把她的头发:“去吧。”
贺羡棠推开车门,雀跃地小跑进店里。
中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清晨的薄雾方才散去,贺羡棠的背影笼罩在一缕柔和的阳光内。短发飘逸,衣摆被风吹起。
沈澈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没入那扇挂着风铃的棕色木门,才回过神,推门下车。进蛋糕店,听见她兴致勃勃地对店员说:“我要香草薄荷巧克力冰淇淋蛋糕!”
沈澈结账。
贺羡棠不跟他抢,笑眯眯道:“刷这位先生的卡。”
她心满意足地抱得蛋糕归。
沈澈送她上楼,还是没能进门,他低头看腕表,时间已经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贺羡棠催他:“快去开会吧,我要关门了。”
沈澈动作比脑子快,伸手挡住门,嘴也比脑子快,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句:“能继续当炮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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