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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他在楚郁的梦里吗（第3页）

墙角的感应灯带随着他的走动亮起一点轻微的光，路星择的脚步一顿，看见了沙发上隐约的身影。

楚郁没有回房间去，他还穿着洗完澡的那件毛衣，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路星择走过去，俯身用手背碰了一下楚郁的脸。

明明看起来很冷，楚郁宁愿把自己蜷缩到不能再小的程度，也没有醒来回房间去。

“装可怜给谁看。”

路星择很小声地叹息，蹲下身来，替楚郁擦去眼角的泪水。

为什麽梦里也在哭，到底是谁让你难过。

这些都是路星择知道就算问出来，也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现在怎麽这麽爱哭。”他的指腹摩挲过楚郁的手背，“难道我骂你了吗。”

睡梦中的楚郁忽然皱起眉，大约是感受到了手背异样的触感，他嘟囔了一声，将手抽出来揣进怀里。

路星择在黑暗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向自己投了降。

算了。

楚郁什麽都不懂。

他将人抱起来，放回客卧的床上。

楚郁一碰到枕头就往里面滚了一圈，然後抱着被子不动了。

好好的被子被他当成了抱枕，毛衣卷了上去，整个後腰都暴露在空气里，看着也冷。

路星择俯下身将被子从他怀里拉出来，楚郁又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句什麽，整个人很不耐烦地翻了回来。

有一瞬间路星择以为他醒了，但楚郁只是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一只手胡乱到处摸了摸。

最後轻轻落在路星择还拉着被子的手背上。

路星择停顿了几秒，很轻地将手抽出来。

“路星择……”

黑暗里却响起楚郁模糊的声音。

路星择看着楚郁，“楚郁，你在装睡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楚郁的呼吸平稳。

路星择忽然想起，楚郁几乎没有用很亲密的方式叫过他，别的人谈恋爱时有的昵称，路星择在楚郁这里没有。

楚郁总是用完整的名字叫他，可对路星择来说，每一次被楚郁叫全名，都好像是在听他说情话。

一起吃饭的时候，散步的时候，楚郁窝在他怀里打游戏的时候。

楚郁高兴的时候，窘迫的时候，生气的时候，情到深处的时候。

秦宣南总说楚郁像机器人，说话都没有语气的变化。

但路星择能听出楚郁叫他的名字时，每一丝不一般的情绪。

路星择，路星择，路星择……

有时路星择也想逗楚郁叫些别的，起了坏心思，就把人禁锢在怀里，一边吻他颤抖的肩，一边把人吊着。

楚郁实在难受，很小声地丶带着哭泣的声音，叫他一声老公。

“哎，老公在呢。”路星择的声音里全是笑意，低声诱哄着，“再叫一声，宝贝想要老公做什麽？”

楚郁用力掐路星择的胳膊，路星择“嘶”一声，又笑出声。

“做什麽，把老公掐坏了。”

随後就换来楚郁一个湿漉漉的眼神，明明视线都不聚焦了，还想着瞪他。

路星择就这样沦陷在楚郁看他的这一眼里。

“知道了，知道了……”

他低声哄着，声音也逐渐消失在送给楚郁的吻里。

除了这种时候，楚郁都只会叫他的名字。

路星择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又看了楚郁一会儿。

他也在楚郁的梦里吗。

不是说梦不到他吗，现在又是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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