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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表达（第1页）

48.表达

某种角度说，楚郁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因此下一秒，还没有完全从酒精里清醒过来的醉鬼盯着路星择的嘴唇，语出惊人地说：“想亲你。”

空气寂静了一瞬。

路星择用一种近乎“和蔼”的语气问：“你说什麽？”

楚郁没有回答，而是真的仰起头凑了过来。

路星择的瞳孔猛地收缩，在两人嘴唇即将相触的瞬间，他用手抵住了楚郁的肩膀。

“为什麽？”路星择找醉鬼问答案，“为什麽要亲我？”

楚郁又变成了沉默的蚌，他好像总是有一层外壳，只要遇见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合起来。

让人看不见外壳里的是沙砾，还是珍珠。

路星择这一次也起了固执的念头，捏着楚郁的下巴较真。

“楚郁，你为什麽总是想亲我？”

上一次也是，被问得不高兴了就亲人，根本不管他们现在是什麽关系。

需要答案的难道只是路星择吗？

路星择想，楚郁可能更需要一个原因和理由。

但他在想什麽，楚郁这个醉鬼又怎麽会想到。

他只是觉得被路星择拒绝了，就变得有些难过。

“不可以亲吗？”

路星择简直要被气笑，“亲什麽亲，你对我什麽心思你就想亲。”

原本止住的泪水又从楚郁眼里流出来，夸张地像被砸坏又无人问津的水龙头。

楚郁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酒精放大了他所有的情绪。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心，就不能亲你。

路星择的表情变得复杂："谁这麽说你了？"

楚郁此刻就像那个流泪猫猫头一样委屈，“你。”

“我说什麽都话你都记得？”路星择无奈，“那我叫你不要走，你不也走得挺高兴的。”

楚郁皱着眉纠正他的话，“没有高兴。”

“我没有高兴过。”他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如果是清醒着，他应该会意识到自己正像洋葱一样被路星择扒开心底的东西。

“离开你之後，都没有高兴过。”

路星择按着他的肩，两人离得近了一些，声音也变低。

“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想到我吗？你之前说过的，你会想我。”

楚郁点点头，“什麽时候都会想的。”

路星择的手指有些神经质地动了一下。

"楚郁，"他尽量放柔声音，“那你想到我之後，又是什麽感觉？”

不高兴的感觉会缓解吗，会变得开心吗。

还是和他一样，想得夜不能寐，因为无法疏解的思念而难受。

这些都是他可以问楚郁的问题，但路星择没有问得更多，他知道这对楚郁来说太难了。

果然，楚郁茫然地看着他，眉头皱起来，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很久才慢慢开口：“不喜欢的感觉。”

“为什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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