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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esp;&esp;“后来人心不足，七地渐感不睦，互起刀兵。”左辞继续道，“七神各显神通，其中一位岐华上神，利用神明对天裂的恐惧，制造出一柄足以劈天的神武，叫做……”

&esp;&esp;“叫做无界！”林婴接道，“传说这柄神武，本意是劈开虚冥空洞界，宣扬其有弑神之威，但其实真正的作用，也只能劈开世间所有的结界而已。七位神明将始神之力各得一分，穷岐华之力，也仅能如此了。”

&esp;&esp;左辞道：“书上说，岐华上神与人对战的时候，经常施展此剑，让自己的兵将出其不意，宛如天兵突然降临到其他国家的上空。任何结界类法咒都在无界一挥之下，碎成齑粉，烟消云散。”

&esp;&esp;“《八荒书》。”林婴点明了出处。

&esp;&esp;左辞失笑道：“好一个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凌敬公主。这是禁书，你也敢看？”

&esp;&esp;林婴道：“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有哪里值得下禁的？看完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转念，林婴又道，“可世间倘或真有此等神武，那还当真了不起了……”

&esp;&esp;左辞道：“除了有此神武，还需一种能将一个空间与另外一个空间瞬间相接的法术。两者相辅相成，便得天裂之威。”

&esp;&esp;“没错。”林婴连连点头，“光是能劈开结界还远远不够，必须将地府与之相通才行。”

&esp;&esp;她思虑片刻：“当初在吞星社里，沈宽巍然端坐，但房间景物布局瞬息万变。这是什么法术？天裂若真是人为，会不会和他有关？”

&esp;&esp;左辞：“的确是浅显的万界融通术。此术在人间失传以后，便于鬼界流传了下去。我怀疑过他，后来又发现，凭他经常被鬼魅附身的阴残之体，根本拔不开‘无界’。”

&esp;&esp;“神武忌邪。”林婴道，“那最有可能拔出神武的，就是水月国师了。他既然能在魔息之地，劈开一道裂口将里面的邪魔恶鬼送往人间，必有内应！说不定沈宽就是他的帮凶。”

&esp;&esp;“万界融通术在鬼界不是秘密禁术，修习此道者，也远远不止沈宽一人。”左辞道，“若是沈宽做的，必不能瞒过沈沉星。沉星若知他背叛自己，可有一万种方法折磨死他。”

&esp;&esp;林婴眉心微蹙，思虑片刻突然叫破：“黑纱！就是他把我的魂魄装进了拘魂瓶里面。”

&esp;&esp;拜山

&esp;&esp;“黑纱没修过万界融通术。”左辞一句话便将此人排除掉了。

&esp;&esp;林婴不信：“万一他修过就是不露相呢？你对他了解多少？他到底是何来路？与我林家有什么仇？”

&esp;&esp;左辞：“鬼的来路一向保密，其实也未必有仇，只要价钱合理，他能为任何人做事。”

&esp;&esp;林婴：“……？他是商人？他不是沈沉星坐下的护法吗？”

&esp;&esp;“偶尔也接私活。”左辞道，“只要价钱合理，否则鬼市里怎么会买到那么多拘魂瓶呢？”

&esp;&esp;林婴无语片刻，觉得难以想象：“一只鬼要钱干什么？”

&esp;&esp;左辞：“他成天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制作起来耗时间、耗材料，也不能全靠强取豪夺。能换的换、能买的买。做人做鬼，有钱都会方便很多。”

&esp;&esp;林婴真心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忍不住暗暗嘀咕道：“早知如此……我也很有钱啊。”

&esp;&esp;她忽然觉得黑纱这个威胁不再那般可怕，心情宽松了不少。

&esp;&esp;左辞：“除去这些，我在吞星社蛰伏数年再无进展，这说明两点，第一，假设天裂是人为，北境之后，那个拥有了无界之力的幕后之人，再也未曾启动过天裂，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没有露出过马脚。他灭掉北境，施展过神威，便隐去了。”

&esp;&esp;林婴接道：“那么这就说明，周天子在说谎！因为就算在再偏远的结界里开启天裂反复试炼，天裂里面的妖魔鬼怪也不会凭空而来，所以天裂避开谁，也不可能避过去沈沉星！”

&esp;&esp;“聪明。”左辞眸色深了深，“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esp;&esp;林婴深吸一口气，两人对视中：“周天子倘若没有说谎！那么无界之主若能施展此神威，必会另外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饲妖养鬼，以供来日！”

&esp;&esp;“嗯哼。”左辞道，“所以林婴，你这么聪明，到底明白了多少？假如你哥耗尽灵压在灵山设界，企图为你遮风挡雨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无界之力可以打碎世间一切结界，你去了根本躲藏不住，他对天裂参研多年不会不懂。”

&esp;&esp;林婴：“我明白，但我去灵山，本也不是为了躲起来。只是不听一听他留在那里的话，终归不放心罢了。”

&esp;&esp;林宴早就看透了她，明白她不听到留在灵山的遗言绝不能安心，所以即便天人相隔。仍旧能让林婴老老实实按照他预设好的路线走下去，想到这一点，左辞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费的。

&esp;&esp;“其实，无论他在灵山留下什么话，我听完都会马上回来的。”林婴的眼里闪烁着至轻柔，又极坚定的神色道，“世人都道我兄妹享尽尊荣，又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独去避难，但我其实不会这样，我相信我哥也不会！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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