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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esp;&esp;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从哪来。

&esp;&esp;这让我很不爽。

&esp;&esp;她让我觉的自己像一个待评价的商品，而且是个战损的商品。

&esp;&esp;“开枪杀人什么感觉？”她冷静地问，随后抬头和我对上双眸。

&esp;&esp;我抬起没有输液的左手，摸了摸后脑勺。

&esp;&esp;半天沉默没说话。

&esp;&esp;“我们认为你开枪的很决绝，你未曾试图开口劝降过。”她没有表情，看起来比陈墨还不通情达理。

&esp;&esp;我听着她的提问，忍不住笑了。

&esp;&esp;“我不知道你的提问有什么意义。”我想摊手，可另外一只手输着液，因为我刚刚昏过去，医生认为我的身体需要一些镇定剂。

&esp;&esp;于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整理了被子，随后瘫在病床上，“我晕过去不是因为受了刺激。”

&esp;&esp;“你晕过去就是因为大脑受了刺激，不然你是因为什么？”她说着又在纸上写了几句。

&esp;&esp;我猜她应该是给我写差评，认为我身体素质很差无法胜任工作，要把我从一线转去后勤。

&esp;&esp;“我承认我确实收了刺激，但不是因为刘峰冉死在了我对面，而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

&esp;&esp;我语气高涨，情绪有点起伏。

&esp;&esp;可我平常不是这样。

&esp;&esp;“是因为你的父亲？”对方说着，甚至都没有抬头。

&esp;&esp;她用过于冷漠的语气说着我最不愿意提及的人，这让我压制不住内心怒火。

&esp;&esp;对，我父亲曾死在我面前。

&esp;&esp;成为我一个无法释怀的痛苦。

&esp;&esp;“没看你证件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一句。”

&esp;&esp;尽管我很生气，但我还是能保持理智和她讲话，我将头转到一边，不再看她。

&esp;&esp;“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放在你床头了，你没发现吗？”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扭头去看床头。

&esp;&esp;确实有一份文件。

&esp;&esp;我伸手拿过来，打开。

&esp;&esp;白纸黑字。

&esp;&esp;国家信息安全证人问询单。

&esp;&esp;问询人：凌蕙

&esp;&esp;证人：林冰

&esp;&esp;下面签字的是我们陈局。

&esp;&esp;…

&esp;&esp;陈局对我真的够可以。

&esp;&esp;“你经常会这样突发性眩晕吗？”凌蕙突然发问，“眩晕休克后会伴随短暂失忆吗？”

&esp;&esp;“不会失忆，但记忆会模糊。眩晕也是偶尔才发生，自打我记事以来…”

&esp;&esp;没等我说完，她打断了我：“那你还记得眩晕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esp;&esp;……

&esp;&esp;她很没礼貌，像是在审问犯人。

&esp;&esp;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拔掉手上这该死的输液管，“他对着自己下颚开枪，血溅的到处都是，脑浆顺着脖子往下流。”

&esp;&esp;“他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凌蕙对于我残忍的描述，面不改色。

&esp;&esp;“我身上当时有执法仪，如今应该在物证科，你们可以随时调取。”我开始有些不耐烦。

&esp;&esp;她对我这句话格外注意，顿了几秒中。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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