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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esp;&esp;像是在判断什么。

&esp;&esp;随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esp;&esp;“他最后跟你说了，’下次再会’。”她挑眉冷眼，像是陈述什么原本我应该知道的事实。

&esp;&esp;可是这跟我又什么关系？

&esp;&esp;他只是我的一个犯人。

&esp;&esp;什么再会，我和他去天堂再会，也需要再过80年。

&esp;&esp;“哦。”我低头摆弄输液管。

&esp;&esp;“说说整个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她重新换了一张新的纸。

&esp;&esp;“领导，我应该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什么，您就直接跟我说了吧。不然您给我个保密协议也行，我现在身体状况良好，马上输液结束我要回去睡觉了。”

&esp;&esp;我索性直接摊牌，我不想搞什么案子复盘，明天局里还要重来一遍。

&esp;&esp;脑子刚刚晕厥，如今用来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很痛苦。

&esp;&esp;“既然你什么也看不出，我觉得你也不适合现在这份工作了。”凌蕙将手上的文件整合在一起，提着包准备离开。

&esp;&esp;她在威胁我？

&esp;&esp;她在激将我。

&esp;&esp;“等等。”我叹了口气。

&esp;&esp;虽说又是中枪又是晕厥的有些丢人，但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

&esp;&esp;我还不想早早进入养老状态。

&esp;&esp;如果真的把我调去警务窗口，面对一群大爷大妈，还不如就死在天台上，起码能混个英勇牺牲。

&esp;&esp;“你想说了？”凌蕙放下包，翘起二郎腿，将文件重新放在腿上，掏出笔等待我的回答。

&esp;&esp;“…是把我所能想到的都说出来是吗？”我犹豫地开口问道。

&esp;&esp;对方点头。

&esp;&esp;过度使用大脑，脑壳真的会疼。

&esp;&esp;我一边摸着脑袋，一边闭眼开始回想。

&esp;&esp;眼前的画面重新回到他开枪的前几分钟，我开始的努力发现回忆中被模糊掉的细节。

&esp;&esp;他发现特警，开始往楼上跑去，我随即追上去。

&esp;&esp;他长得矮，但速度比我快不少，他步频是我15倍，可在四楼转弯的地方他脚步声开始放慢了。

&esp;&esp;“他在等我追他，像是让我和他保持匀速奔跑，一个合适的距离，适合追逐的距离。”

&esp;&esp;追上天台，他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头。

&esp;&esp;前面还有路，如果他真的想自杀，他可以选择跳楼，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esp;&esp;那样更符合他人物侧写。

&esp;&esp;他就是突然停下了脚步，给了我一枪。

&esp;&esp;这一枪他用了多长时间，大概是五秒钟，或者是更久。

&esp;&esp;因为我刚刚跑上来，呼吸急促，心率上升，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时间停留问题。

&esp;&esp;对当时的我来说，开枪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esp;&esp;但我似乎看到他左手在摆弄着什么。

&esp;&esp;像是在读秒，眼睛在我身上像是在找射击点。

&esp;&esp;随后等我稳定身体，他立马把左手搭在右手下方，扳动板机，子弹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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