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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丫鬟才拉着另一个悄声问道:“兰芝,说真的,昨晚四少可究竟同你说了什麽没有?”
“倒也没有什麽,只是让我给沈小姐送件睡袍来。”
“就没了?”
“就没了。”
“那你说,四少昨儿怎麽连夜就走了呢?”
“我哪里知道呢。”兰芝抚弄起耳後的头发,显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可马上又像只探头探脑,警惕四周的雀儿似的开口道:“你不知道,你不见沈小姐昨晚那个模样的。她头发披散着坐在床上,那头发叫窗外的月亮光儿照着,可真黑啊,可她的脸又那麽白,倒像个鬼。我过去叫她‘沈小姐’,她一句话也不说,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她穿衣服。你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凉,像偶然把手碰在了玉杵子上似的。我吓得猛打了个寒颤,心里道,这把身子裹在棉被里,咋还凉成这样?莫非这真是个鬼?我小时候听阿婆讲故事,大多是富家少爷把个长相极美的女子带回家来,这女子老是死了爹娘,无家可归的。少爷可怜她,总不免要死心塌地地爱上她,等到好些人被那女鬼吃进肚子里,或许竟连少爷的心肝也被女鬼掏走後,就会有一个法力无边的老道出现。这老道一定大显神通,治死了女鬼,连被掏走的心肝也能重新安回到少爷的肚子里。少爷自此後浪子回头,和端庄贤惠的妻子欢欢喜喜地过活去了。可是那被女鬼吃了的丫鬟仆人呢?没有人想起他们终究是死了。所以我怕得紧,一想到这些,我想我是必死无疑的了,日後有谁还能记得我呢?”
兰芝一面说,一面连嘴唇也颤动了起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伤心,声音逐渐变了调,有一种用戒指划过玻璃的尖锐感。
那大丫鬟“哎呦”了一声,一面软语轻声地安慰着,一面又心觉好笑,见她面色转好了,便打趣道:“怪不得人都说你痴呢。瞧你,明明是说少爷丶小姐的事儿,怎麽瞎扯了这麽一大堆,绕来绕去倒绕到了自己身上,你把听话的人都搅糊涂了。要我说,你得亏不是个说书的,不然准叫人说‘不像话’,就不嗔着你絮絮叨叨,也要嫌着你东拉西扯,尽说些不相干的人,无所谓的事儿。”
兰芝听着,又见她拌了个鬼脸故意逗趣儿,也禁不住跟着“噗嗤”一笑。
那大丫鬟推她道:“看,这会儿又好了。”说着,便掩嘴偷笑,故作一个又好奇又惊讶的表情道,“所以後来呢?该不会是你这个小丫鬟真被女妖怪给吃掉了吧?”
兰芝反倒严肃了脸道:“哎,你别只顾着笑,昨晚上我当真是这样以为的。哪有人是没有一点儿活人气儿的呢?活像是……活像是个木偶!”说着,她神秘兮兮地探过头来,用手挡住侧脸,那罩在阴影里的尖嘴像是鸟的喙,“嘘!好姐姐,我只告诉你一个,你千万不要声张。昨晚上我借着月光看得分明,沈小姐身上有好些红痕呐,胳膊丶腿,尤其是脖颈上。你想一想,她怎麽一声不吭呢?”
那大丫鬟的脸“唰”一下子红了起来,一面跺脚,一面咬着牙笑骂道:“你呀!你呀!你不见那地上有散落着的衣物吗?”
兰芝道:“哎呦,你只管笑些什麽?屋子里黑压压的,我又怕又慌,哪里注意得到这些。”
那大丫鬟疑惑道:“怎地不开灯呢?”
兰芝道:“这才叫我更加害怕呢。是四少在门外悄声吩咐说,不让开灯的,我就疑心四少是有意的,他什麽都知道。”
“怎麽四少也不在屋子里吗?”那大丫鬟没有理会兰芝神神叨叨的臆测,反倒问了一个让兰芝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兰芝下意识地摇头道:“四少靠在外面的廊柱上,我出去时,他还在那里吸烟。见我出来,就只问了一句‘沈小姐睡了没有?’”
“就再没有什麽了吗?”那大丫鬟道。
“没有了。哦,或许鸣凤还知道些什麽。她不是以前就伺候过沈小姐来着?昨天晚上我走後,只听说是鸣凤和珍嬷嬷在那屋子里守了一宿。”
“怎麽?”那大丫鬟越发疑惑道,“莫非是……”
“莫非是什麽?”兰芝忙问道。话音未落,回廊里传来了响动,两个丫鬟被唬了一跳,待要寻个地方躲起来,却被那转过廊柱的珍嬷嬷一语喝住。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垂首侧立着,等着珍嬷嬷开口处置。可珍嬷嬷却并不将她们两个稍看一看,兀自指示着自己身後那三四个丫鬟仆役向前走去。兰芝究竟是胆子大些,加之年纪尚小丶好奇心盛,便擡眼偷觑着那一行人。只见一个过去,手中端着沃了毛巾的脸盆,再一个过去,手里端着一整套绘着西洋淑女的广彩茶具。兰芝心想,这是摆在沈小姐卧室里的那套茶具没错了。正想着,却瞥见那後两个一个抱着粉彩瓷花瓶,一个端着放了胸针丶发簪丶剪刀丶丝带丶窗帘绳等零星物什的方盘依次走过,不仅心中狐疑,不由地把脑袋擡高了几分,想看个清楚。
不想刚才同兰芝两人说话的粉红衣裳便在这行列中的最後一个。兰芝没有注意到她,粉红衣裳却冲着她冷哼了一声,兰芝头上随即便吃了珍嬷嬷的一记爆栗。
“只会窝在没人的地方闲磕牙,沈小姐的早饭都料理好了吗?”
不等兰芝回答,那大丫鬟赶忙道:“已经料理好了。锅里温着热乎乎的粳米百合山药粥,笼屉里也正蒸着虾仁鸡蛋和珍珠圆子呢,鸡汤是早就煨好的,就等着上菜时再往里下面呢。刚刚我们看新炸出来的酥油卷子有些油腻,就又让厨房里现拌了一盘清脆爽口的时令菜蔬。现在就等着您老吩咐,啥时候沈小姐梳洗完了,我们连着就给送进去。”
珍嬷嬷眼睛半阖着,微微点了点头。她把两个小丫鬟偷觑着的眼神都看在眼里,却装作是一无所知的样子,仍对她们摆手道:“现在就送进去吧,守着沈小姐吃完,依旧把餐具送回到厨房里。”
“诶。”两人连忙答应着,像从笼里飞出去的鸟儿一样逃也似的去了。
珍嬷嬷看着她们跑离的方向,咕哝了一句:“这些碎嘴的小蹄子知道些什麽。嗐,孽债呀,都是些孽债呀!老爷这样,少爷又是这样……”她兀自噜苏着,也沿着曲折的回廊向前走去了。回廊旁几步便是一株木芙蓉,清晨初开的木芙蓉洁白娟秀,像极了晚春欲谢的杏花颜色。一缕一缕的凉风吹来,摇动着纤瘦的花枝,投映在栏杆上的花影也随之移动变幻。珍嬷嬷在花影游曳,明暗交替的回廊里行走着,一动一明,一动一暗,使她的身形看起来影影绰绰,颤颤巍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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