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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活了百年了,怎能就这样任由人把他砍了?它天生不是拿来烧火的呀!”
哪里有人管他,老百姓个个也都面颊消瘦,神情麻木,捡了树枝就回到家中,可纵使有了木材,家里也没有余粮了。
木材不光是给百姓家中烧火做饭用,城头守军也要煮锅烧水,以防城下有叛军爬城墙攻城。
杭州城内兵器已经用尽,剩下的都牢牢把控在厢兵手中,只等哪日守不住,城破后与敌人决一死战。
府衙内押司官来此寻找明府尹,见了他之后凑上前说道:“军营那边有些骚乱,厢兵们都问援兵什么时候到,到底有没有军粮运过来,他们快要撑不住了。”
明翰海叹息一声,“和他们说,援兵再过些时日就来了,到时候军粮也会一并送来,叫大家勒紧裤腰带,再挨个几天。”
那小吏看着府尹,双眼直勾勾的,他问道:“真有援兵过来吗?”
明翰海回头看他说道:“自然会有援兵过来,我不是说了吗?已在来的路上了。”
“可是大人之前就说还有几日援兵就会到,已拖了两个月了,还没有来……”
明翰海紧皱眉头,“再说此祸乱军心之语,便将你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那小吏已经瘦得快脱像了,在城中坚守五个多月,粮食断绝,兵临城下,每天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也就快支撑不住了,“大人,咱们一味守城要守到什么时候?百姓们都在说跟他们白莲军拼了!咱们打开城门和他们打一仗吧,再这么下去没等咱们出兵,城里人都要饿死了!”
第158章秩序动荡
开城门,和白莲军硬碰硬?
明瀚海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见百姓形容枯槁,抱柴出入玉盘园,步伐轻浮无力。
他说道:“杭州府绝对不能开城门。”
那押司官见知府大人如此坚决,只能从命,又回到军营之中安抚士兵。
杭州府已经断粮快半月了,此地是江南大府,水路发达,商业繁荣,但随着城中发展,人口日渐增多,用地紧张,官府粮仓里的存粮几个月内也吃空了。又因城门紧闭,府尹勒令绝不许开城门,外面的粮食也运不过来——实际上,明瀚海心里清楚,外面根本没有人支援杭州,各地守军都自顾不暇。
断粮之后的这些天,全城人就靠官府指派的渔民,在杭州城内流经的几条水道之内捕鱼捞虾,捞上来的一篓篓鲜鱼做口粮,可这河道里的鱼能有多少?哪里够整个府城里的人吃?
百姓家中有部分剩了些余粮的,不知封城还要多久,都藏在家中;一点余粮都没有的,就靠官府设立的粥棚,前两月分发稀粥,近几日每日分发鱼汤过活。
军营里的士兵不事生产,已连着喝了十多日鱼汤了,那汤清澈见底,只有些咸味,好歹不算什么都没吃,可吃进肚子里却让人感觉更饿,一连好几天下去,军营中连操练彻底停了,只因练着练着就有人晕倒。
粮仓空空如也,井水也因为频繁使用而变得浑浊,城门紧闭数月,没法从城外挑水,城中百姓不得不排着长队,等待分到那少得可怜的清水。
医馆里挤满了病患,安济院更是无处下脚,由于饥饿和疾病,许多身有病症的人急剧恶化,府中郎中医者疲惫不堪,但仍尽力救治,可即使这样,草药也所剩无几了。
城中的秩序开始出现动荡,一些绝望的百姓开始为了最后一点食物而争斗,每每接到报案,明瀚海都说不清心中是更加焦急还是松了一口气——急于府中形势危机,已经到了一点即燃的地步;可既然百姓选择报案,多数时候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余地。
今日是报案的是两兄弟争夺家中存粮,二人跪在堂中,皆面上挂彩,那家大哥说道:“我家要赡养老母,理应分多!”
二哥不堪示弱:“你家算上老母只三口人,我家多了两个孩儿,总共四口人,你却要和我争抢!再者说老母又需要多少口粮?比常人吃得还少,我家两个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能如此薄待?”
明翰海在堂上听他两个兄弟吵嚷得脑袋疼,敲了敲桌案叫他两人肃静,问道:“你二人平日里就这样挣来抢去吗?”
那两人怎能承认?又是一阵吵嚷,大哥说早年家里贫穷,自己为了弟弟娶上妻,自己都没娶,还是等到后来家里有了余钱才娶的;二哥说大哥身体不好,便让他在家侍奉寡母,自己出门闯荡,在外面多苦多累,就为得一家人生活变好。
明瀚海就止了他两人话头,“既然如此兄友弟恭,为何又要为一斗粮大打出手?你家中还有粮食尚在,可知城中许多百姓家里早两个月前就没有余粮了?军营之中半个月前就没有米了,厢兵不还是要保卫州府?如今你家且有一斗粮食还要如此争抢!我看也不必争个甚么你四我六了,直接献上两成与军营,剩下的你四我四,免得你们吵嚷!”
两兄弟都蔫不做声了。
明瀚海又劝道:“你二人并非不通道理,不懂孝悌之辈,只是如今府城危困,心神慌乱,口不择言也情有可原,可你二人既然是同胞兄弟,却不知患难见真情?还要在此危机之时,伤了自己亲兄弟?”
明瀚海严厉教训了一顿,给他二人分了粮食,又放他两个归家,严令不许再打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东水井处有两伙人打了起来,因打水的时候起了冲突,明瀚海揉了揉眉心,“叫刘押司带一队人去,把人分散开,再把带头闹事的关一晚上,明天再放出来。”
刘押司接了吩咐,带着一队人赶往水井边上,城内的街道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个瘦弱的身影蹒跚而过,曾经热闹非凡的杭州城,现在却只剩下空荡的摊位和满地狼藉。家家户户的门窗紧闭,时不时传出几声孩童无力的哭声。
在水井边闹事的两伙人是两个街道的百姓,打架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争个打水的先后。刘押司到了之后,先将两伙人分开,之后学着明府尹的样子挨个批评教育,又把带头闹事的人抓了带走,那水井边上的百姓见了有官兵拿着刀枪过来,也老实了,个个依旧排着队打水,只是面上由此前的激愤又转为了麻木。
眼看刘押司就要带着那几人回府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刘押司,咱们还得撑到什么时候?”
有一个人问了,其他人也问道:“咱们援兵什么时候来呀?”
刘珩也不知援兵何时能到,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援兵,可他看着面前几十双殷殷期盼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了明府尹。
刘珩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援军过几天就到了,会带着粮食一起来的,诸位不要着急。”
人群中一阵骚乱,“真的过几天就到了吗?前一阵也是这样传的。”
刘珩万分肯定,“府尹已经接到了书信,再过几天,过几天援兵就到了。”
人群之中窃窃私语起来,许多人神情放松了不少,好像只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了盼头,就不觉得眼下的日子过得有多苦了。
刘押司带着官兵押送几个闹事的头头到了府衙,将他们关到号房,那几人听到有援军要来,竟然也不反抗了,就这样任由衙役把他们关到这里。
刘珩回到衙中心里感慨,如今府城虽隐隐有乱象,但只要军队不乱,有人管理,百姓就不会有大规模的骚动,乱世之中还是有刀枪最能安稳秩序。
可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呢?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衙中小吏慌慌张张的过来,“刘押司,大事不好了,军营乱了!营中士兵抢劫军资库!”
“啊?”刘珩大惊失色,连忙奔向军营。
待到他赶到的时候,明府尹已经在了,刘珩看到了大尹在此,心中稍定,此时却听一个被压在地上的人怒骂道:“姓明的!你少拿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是谁?来我杭州不过半年,也管上我们厢兵营了!不敢出城的乌龟王八,杭州城迟早要叫你拖垮!放我出城!我和白莲军拼了,也好过在这窝囊死!”
明翰还看着地上神情癫狂的指挥使,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和他提出城一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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