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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髻山
火车运行的哐当声持续,越往前,越远离城市喧嚣。
苏若榴斜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积日的疲倦在这一刻从眼底缓慢流淌而出。他没有看身边坐着的阿莱,但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车厢里人气很重,饭点刚过,泡面味夹杂着其他食物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不散。苏若榴不久前被对面的叔婶塞了一把瓜子,嘴里还留着淡淡的咸味。
好像什麽都是活的,什麽都慢慢活了起来。车往前开,人往前走。他们把这种收拾包裹说走就走的旅行叫做“出逃”,远离城市钢筋丛林,远离加班996,远离房租水电。那些四方的“小盒子”。走得远,远到终于可以喘息。
于是苏若榴开始深呼吸。胸腔擡起,肺也活了。
接着他听到阿莱的呼吸声似乎变得规律绵长起来。他转了些头,馀光里瞥到阿莱果然已经睡着。
苏若榴才完全侧过来,目光停留在他的鼻梁上,能看到很浅的绒毛。他知道阿莱这几天也不比他好过,黑眼圈都有了。扇巴掌留下的红肿消了不少,但细看还是憔悴。
他不明白,哪有情侣是这样分手的?金主包养的往事说出来的时候,苏若榴就告诉阿莱要信任,要坦诚相待。这样一味把人推远有什麽意义?
徐泉空他没有打过太多交道,如果真像阿莱所说,这人疯到什麽事都干得出来,苏若榴又怎麽放得下心呢?当初追尾事故,最担惊受怕的就是他。
他生气,又放不下。别扭到说几句话就要呛人,但还是要跟着阿莱一起跑。某种程度上来看,他还挺恋爱脑。
回过神来时苏若榴已经开始数阿莱的睫毛。阿莱的睫毛不短不长,很密,纤细。他数着数着也睡着了。再睁眼时,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
流云遮过日光,一会儿之後又倾洒出来。锋利的颗粒从山那头砍下,随连绵起伏的青绿山头几番波折,入眼就变得柔和起来。
阿莱动了动,苏若榴才察觉到他们两个的头挨到了一起,若无其事地擡起头,继续看着窗外。
“快到了。”他听见阿莱很轻地说。
除了工作需要出差,苏若榴其实并不习惯远距离转换地点,近几年连旅游都只是在心里起个念头,攻略都没怎麽做就放弃了。
而现在进到西南大山,在这个青山绿水环绕的钟灵毓秀之地,和阿莱一家围坐在一起吃饭,苏若榴是想也不敢想的。
明明两个小时之前,苏若榴还在找订的客栈,为什麽现在就被阿莱带到家里当成客人招待了。
一家五口人,都穿着民族服饰。黑色衣身,胸前用红色白色拼了各种花样,女人裙边和男人的裤腿都是藏蓝色。他阿爸胸口的衣带和家里门後那条样式差不太多,明天阿莱应该也要戴上了。
阿莱对他们说:“是一个朋友,来玩的。”
阿妈用普通话问他叫什麽名字,苏若榴说了,但果然和阿莱最开始一样叫不惯。于是阿莱说:“亚纳。”
几人恍然大悟,苏若榴也只能跟着笑:“亚纳,对。”
等走进屋,他才低声问阿莱:“‘亚纳’是什麽意思?”
阿莱回答:“石榴。”
苏若榴懂了,点点头:“倒是叫得方便。”
阿莱看他一眼:“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麽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苏若榴跟着他一起搬小板凳过来,“‘锋利的’,我早就查过了。”
阿莱就笑:“这麽在意我呀。”
“……一边去。”
“不去,马上吃饭了。”
天光渐暗,四下都是饭菜和翻炒的烟火气,邻里都准备吃晚饭了。
“吃这个肉,是新宰的。”阿嬷很热情地往苏若榴碗里夹肉和菜。盛情难却,苏若榴看着手里堆得饭菜高高的饭碗,鼓着的腮帮子就没消下去过。一边嚼,一边感谢。
他一尝味道,就知道阿莱做饭的手艺是跟谁学的了。辣味微减,咸香更甚,米饭煮成一粒一粒,夹着谷子和红米,苏若榴一个不留神,已经添了第二碗饭。
这边人吃饭坐得矮,牛肉汤直接放在柴火堆上熬。阿爸最开始还要拿酒出来,被阿莱拦住了。阿爸说了他两句,看架势是要骂人。苏若榴大概听明白是不尊重客人的意思,他连忙上去摆手,解释自己喝不了酒。
他这会拌着野菜芽咽下一口饭,心道幸好没喝。不然按这架势,他今天非得醉到不知东西南北。
……然後发酒疯被阿莱一家扔出去。
阿嬷说了句什麽,苏若榴没太听清。老一辈人说话口音重,比苏若榴第一次遇见阿莱时听到的更甚。苏若榴竖着耳朵分辨,偶尔还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麽。
这种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求助阿莱。阿莱话不多,只是苏若榴碗里那些堆得越来越多的菜也有他的一份。
他们目光还没对上,阿莱就帮他“翻译”了:“阿嬷是在问,你打算要去哪里玩。”
“随丶随便走走?”
这句话是真的,苏若榴确实不是单纯来玩的,他并没有旅游的心情,也不确定自己能做好“随遇而安”,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阿莱不能一直留在这,他还要回去演戏。这段时间,算是偷到了一个能好好休整的机会,但他也得想出把扳倒徐泉空的办法。
“这里风景是好,可以多看看,”阿妈对阿莱说,“你带他去那个温泉看看?人不多的话,泡一泡也舒服。”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到处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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