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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六十朵菟丝花
◎……◎
轮回道只是一个渡口。
引来无数死不瞑目的残魂,又把它们耗死在这一方小境界中,免得在外作乱。而燕回南的使命就是数百年如一日地困在此地,与这些残魂互相消耗着对方。
这对于一个生性放诞不羁的人而言,简直无异于钝刀子磨肉,是凌迟的死法。谁叫他犯了戒律,屡屡仗着天赋篡改旁人命格,只图自己一乐呢!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整个人都被囚禁于地下,他仍旧不死心。
尤其在许多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轮回道的存在,仅仅凭着这个名字就认定这里有起死回生之法,并大费周章地跑来见他时,这种恶趣味在被迫压抑已久的心脏中越发膨胀。
燕回南不止见过一个人涕泗横流地跪倒在他面前。
他们要复活生者,要去新的轮回找重新投胎的死者,并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但燕回南什麽都不要,只要他们化作自己的模样,与自己交换身份。
只要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纵使他在外流连不返,天罚也感知不到。
他顶着这些人的身份再度在世间作乱。不过他如今好歹收敛许多,不敢肆意篡改命格,最多给人算算命,而後正话反说。在他嘴里,一个原本健壮得能活到八十的人四十就会病死。
而真正有血光之灾的人,他却视而不见,丝毫不予以提醒。
命是很玄乎的,哪怕并不会发生的事,但凡有人有意无意地暗示,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地走上原先暗示中指出的路。
燕回南以为,这种玩弄他人命运的乐趣要远比修炼有意思多了。
“直到我倒霉,很多年前突然遇到一个妖,”他双臂平展着,两边紧紧勒住他的铁链哗啦啦作响,“我又骗了她,可她比那些人聪明,她不信我。于是我只能坦白告诉她,人死不能复生。她恼了。”
他低笑起来。
“尽管她没说,甚至脸色寻常,压根看不出气恼。可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睛有杀意。但她杀不了我,”燕回南有些得意似的,“这天罚既是对我的囚禁,也是对我的保护。”
“除非我默许,否则谁也不能靠近这池潭水,更不能强行绞杀我,不然这境界就塌了。这一塌,那就是真要死于乱流之中。”
“他们不敢。”
“她自然也不肯搭上一条命就为了报复我。”
“但她用石像堵住了井口?”薛鸣玉看着他。
燕回南转而不快道:“那不是一尊普通的石像,上面附了咒。只要崇敬这尊石像的人越多,它的咒力越强,对我的压制也越厉害。偏偏这个人不久前刚为那些凡人死了,为她燃香丶供奉的人太多,我整整被困在井下近百年不得出去。”
“若非後来那些凡人也是薄情寡义,很快便将她的功绩忘了,她威望大不如从前,因此才有朝一日被个修士破了这石像的机关,否则你们如何能见到我?”
崔含真:“你说的此人莫不是李悬镜?”
“是,”他突然笑了,“说来我还真是对他感激不尽。没有他,也不会有後来的红河村。他不仅借了我身份,又把三魂抵给了我,充作是我为他换命的代价。”
燕回南暗暗地观察着薛鸣玉的神情,意图在她脸上发觉一丝一毫的不忍,抑或是起伏稍微明显些的情绪波动。可惜,他遗憾地收回目光,怏怏不乐地想,什麽都没有。
她脸上什麽情绪都没有。
实在是个冷漠的人,比那个妖很冷漠。都说蛇是冷血动物,可那个蛇妖至少在得知他不能救活一个死人之时,眼神像冻了冰棱一样,那是要让人见血的刺。
薛鸣玉不知道他在为自己无动于衷而不甘心。
她只是在想一件事——他被关了近百年,这几年才经由李悬镜放出,为何江心镇的人又说他几十年前救过马老四?“是时间流动得不一样快吗?”她这麽想也就这麽问了。
但回答她的不是燕回南,而是崔含真。
崔含真给她举了个例子:“同一条河流在上游和下游也是不一样的,许多因天地造化而成的幻境都与外界的时间不同。有的幻境里已过百年,外面却不过半日;有的幻境才只是一个梦的功夫,外面却沧海桑田。”
“可江心镇又不是幻境。”
“与幻境接壤久了,总要有所变化。”
薛鸣玉若有所思。
她又问那些人面花:“都是你骗来的三魂?”
人有三魂六魄,失一不可。这燕回南竟能种下一田的花,可见为他所骗之人不胜枚举。他就这样借着泥捏的人以及骗来的魂僞装成任意一个人的模样,简直胆大妄为。
“早说了,我这算不上骗。只是你情我愿罢了,”他不赞同道,“活着的人但凡有魂魄扣在我这里的,大多是将死之人经由我出手,留了一命;死了的更不必说。肉身已死,却还能以残魂的意识游走于村头,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好事。”
“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与他们争夺躯壳。”
他对薛鸣玉的说法很不高兴。
“那你又引我们来此次作甚?”崔含真忽而问道。
“还说呢,你以为我要你们来干什麽?”燕回南对着他就不大客气了,“你们毁了我的花田要如何清算?这可是我为自己养的躯壳,供我在外行走的。如今一无所剩,你还想一走了之?”
崔含真对这样一个只能被束缚在潭水中的人并不忌惮。
他的眉眼也因此冷了下来,说话声如簌簌落下的雪:“你行此歪门邪道,坑害无辜人不知其数,如今还敢厚颜与我们强要说法,当真是死不悔改。”
“歪门邪道?”
燕回南大笑起来。
“我自认不是什麽好人,可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干过几桩。不过是戏弄了他们一番,又没要他们的性命。这如何算得上是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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