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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云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说不定还能赶上。”终于有长老忍不住黯然神伤地劝道。
崔含真摇头,沉静地说:“蛊虫已与我心脉相连,蛊虫既死,我万不可能存活。生死有命,不必再白费心思,免得空欢喜一场。你们只管记着我说的话——”
“其一,杀了屠善;其二……”
他停下来,捂着心口痛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还是长老赶忙接话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你要鸣玉接了你的位置。但她还年轻,恐怕不能服衆。只是你放心,有我们帮忙照应,再有鸣玉这回及时阻拦你,想来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一定答应你。”
长老又要薛鸣玉也应和几句。
可崔含真却挥手作罢,他摸索着扣住薛鸣玉的手,而後握在剑柄上,蓦地将剑自心口猛然拔出。血溅了两人半张脸,崔含真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力气也渐渐在抽离。
他几乎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死死攥住了薛鸣玉的衣袖,然後重复道:“我刚才叮嘱你的,切记,切——”
崔含真突然沉沉吐出一口气,连最後一个字都没说完就双眼无神地倒下了。
薛鸣玉忽然感到袖子一轻,便见他终于疲倦地阖上眼。只是他死了,眉心却还用力蹙着,似乎有许多未尽的事与挂念的人让他割舍不下。
风蓦地吹落一片树叶,静悄悄落在他身上。
她轻轻为他拈去,然後想了想,拈起自己宽大的袍袖一点一点为他抹净脸上丶脖子上溅到的乌血。血干涸得很快,他才一断气,皮肤甚至还有点温热,但血痕却已经斑斑凝固在他脸庞。
平白破坏了他原本的清俊。
尽管他从不像山楹表现得那样明显,薛鸣玉却记得他其实很喜洁。从前他教自己术法,她练得出了岔子,有时把两个人都弄得乱七八糟,也都是他耐下性子替两人重新打理干净的。
薛鸣玉忍不住用力搓了他脸上的血痕,却只是把他的皮肤磨红。
于是不禁小声对他说:“对不起。”
她一开始真没有想过要杀他的。
对不起。
薛鸣玉掐诀径直把他恢复得洁净如初,而後默默起身走向一脸安慰地望向她的长老。“长老,我想把师尊埋在後山,好吗?他从前最喜欢呆在那里清修。”她问道。
长老颔首道:“可。後山本就是为他保留的。他不在了,也不必就封存起来。往後就留给你罢。还有他的院子,里头大概有些手记,或许对你修炼也大有裨益。这之後,就都是你的了。”
“你师尊的话你也听见了,从此你要勤于修炼,他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会欣慰的。”
“弟子明白。”
“那就回去罢。”
又是一声嗟叹,几人才带着崔含真的尸身返回翠微山。
结果刚回山门不多时,衆人还来不及为崔含真的死感到悲痛,就听闻苍梧山那边传来消息——屠善在与他们对峙时,突然接连口吐鲜血,有如神识受到重创一般。
薛鸣玉算了下时辰,又看了一眼柳寒霄最後给她递信的时辰,估摸着大概是一前一後柳寒霄和崔含真两个人都死了。
他们一死,分出一缕神魂寄生在他们体中蛊虫内的屠善无异于自断双臂。
“桐州和沂州那边……”薛鸣玉突然想到什麽。
却听见一位报信的师姐安慰她道:“不要紧,那边有于大人坐镇。于大人虽是凡人,却与两州的妖和修士关系不浅。依屠善如今的境况,怕是连两州边界都难以突破,毋庸说入主其中。”
“这回怎麽也要除了她!不是她,含真也不会……”
说着在场的人不觉纷纷掩面神伤。
直到又一位报信的弟子急急飞身至前,那双眼睛竟直直望向了薛鸣玉,口中却道:“长老,瀛州那边传来消息。屠善已身负重伤,恐怕是活不过今日了。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屠善口口声声称说自己要见薛师妹。倘若薛师妹肯与她一见,她愿束手就擒;但如若见不到薛师妹,她宁可自爆神魂,也要拉瀛州无辜百姓同葬于此。”
“岂有此理!”
“不见!”与薛鸣玉一同从郦都回来的一位长老当即厉声回绝,并难掩惊怒,“她将将戕害了薛师侄的师尊,如今又强逼薛师侄亲去见她。定然是心怀不轨!”
“我看也是,恐怕是含真一死,连累得她元气大伤,她这才心存报复之意。”
“那……弟子可要回复瀛州那边,就说,薛师侄不便前去,请诸位自行决断?”报信的弟子低声询问道。
于是衆人又有些犹豫了。
“万一她所言当真,该如何?瀛州各山门的弟子倒无妨,就怕百姓死伤无数。她又是个心狠手辣的,虽非君子,却也从无戏言。不得不慎重啊。”
薛鸣玉待他们议论纷纷才突然开口。
“诸位师长不必忧心,我去。”
她顶着一衆雪亮的目光,再次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屠善既然要见我,我自当前去与其会面。也省得殃及池鱼。”
最要紧的是,她也很想亲眼看着她去死。
【作者有话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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