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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肠蛊
青竹寨的月光总带着水汽,像浸在溪水里的银锭,凉丝丝地淌过吊脚楼的竹窗。夏许砚趴在苍之遥的肩头,能清晰地数着对方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每一次搏动都与自己心口的同命蛊共振,像老榕树下那对缠绕了百年的藤蔓,根须在泥土里盘结,分不清彼此的年轮。
“蛇骨笛捡起来。”苍之遥的声音从胸腔传来,带着微颤的震动,震得夏许砚的耳膜发麻。他低头看向脚边那支蛇骨笛,笛孔处的血迹已被月光洗成暗褐色,骨纹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腥甜,像三日前老榕树下未干的蛇血。
夏许砚伸手去捡,指尖刚触到笛身,就被苍之遥按住手背。对方的掌心带着药草的清凉,指腹在他虎口处轻轻摩挲——那里有块浅褐色的茧,是常年削竹片磨出来的。
“你的手又糙了。”苍之遥低头,鼻尖蹭过他的发顶,带着松针的清香,“明日我去後山采些‘润肤草’,捣成膏子给你抹上。”
夏许砚突然笑出声,转身时故意把脸颊往他下巴上蹭,胡茬扎得皮肤发痒:“表哥现在倒像个小媳妇了。以前我手背被竹片划破,你只丢给我半瓶止血粉,连眼皮都不擡一下。”
苍之遥的耳根泛起薄红,伸手推开他的脸:“那时候你才八岁,总爱拿流血当玩闹。”他捡起蛇骨笛,用袖口仔细擦拭着笛身。
苍之遥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夏许砚眼里的狡黠,像看到当年那个偷喝了阿婆米酒丶红着脸说“表哥我没醉”的少年。时光好像在这一刻打了个结,八岁的竹笛声丶十三岁的蛇咬伤丶十七岁的同命蛊,都缠在这枚结里,被月光泡得发胀,轻轻一碰就渗出酸涩的甜。
“你长大了。”苍之遥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麽,“蛊虫认亲,人心也会认。”
他把蛇骨笛塞进夏许砚手里,笛身还带着他的体温。夏许砚摩挲着笛尾的刻痕,那里的凤凰纹被磨得发亮,显然是常年握持的缘故。他突然想起阿婆药箱里那支银簪,簪头的山茶花也刻着同样的纹路,原来白苗的印记,早就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系成了绳。
次日清晨,夏许砚被一阵窸窣声吵醒。他揉着眼睛推开门,正见苍之遥蹲在廊下,面前摆着个陶盆,里面泡着些翠绿的草叶,散发着清冽的香气。
“这就是润肤草?”夏许砚凑过去,指尖戳了戳水面上漂浮的叶片,叶片立刻渗出乳白色的汁液,在水里漾开细小的涟漪。
苍之遥点头,手里的石杵正反复碾着草叶:“加了蜂蜜和蜂蜡,抹在手上能防干裂。”他擡头时,正好撞见夏许砚盯着他的手看——那双手骨节分明,指尖缠着圈薄纱布,是昨日挡柴刀时划开的伤口,此刻纱布边缘还沁着淡淡的血痕。
“看什麽?”苍之遥把石杵往盆里一放,溅起的草汁落在夏许砚手背上,凉丝丝的。
“表哥的手才该抹这个。”夏许砚抓起他的手腕,指尖掀开纱布的一角。伤口已经结痂,呈深褐色,周围的皮肤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显然是处理时没好好上药。他突然想起那些密布在苍之遥後背的针孔,心尖像被竹片划了下,泛起尖锐的疼。
“这点伤算什麽。”苍之遥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夏许砚转身跑进吊脚楼,很快拿着阿婆的药箱跑出来,里面的瓷瓶叮当作响,像揣了满箱的星辰。
“阿婆说这个金疮药最管用。”夏许砚拧开瓶盖,挖出一团紫红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抹。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刻意放柔的力道,像在给刚出生的小猫喂奶。
苍之遥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夏许砚擡头时,正对上他眼底的漩涡,像月光下的深潭,里面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阿砚,”苍之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穿肠蛊的解药,我快配好了只是还差一味药。”
夏许砚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苍之遥心口那朵山茶花印记,纹路里的淡金色比昨日更亮了些,隐约能看到蛊虫在里面蠕动的轨迹——那是穿肠蛊的残蜕,从母体继承来的毒,折磨了表哥这麽多年,终于要解了。
“配好了解药,你要去哪?”夏许砚的声音发紧,指尖的药膏蹭到对方的掌心,凉得像冰。他突然想起白苗的聚居地在千里之外的云雾山,那里的吊脚楼比青竹寨的更高,屋檐下挂着银制的风铃,风吹过时会发出清越的声响,是苍之遥小时候常念叨的“故乡的声音”。
苍之遥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安抚,又像承诺:“白苗的长老说,我母亲的坟还空着,要等穿肠蛊解了,才能把她的魂牌放进去。”他低头看着夏许砚的眼睛,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但我会回来的。”
“多久?”
“最多三个月。”苍之遥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等我把母亲的後事办完,就带你去云雾山。那里的三月有漫山的‘望夫花’,花瓣是淡紫色的,花心藏着银色的露水,像你养的安神蛊。”
夏许砚突然笑了,把剩下的药膏全抹在他伤口上,故意用了点力:“谁要跟你去看什麽望夫花。”他站起身,转身时裙摆扫过陶盆,溅起的草汁落在苍之遥的靛蓝衣衫上,像滴进水里的墨,“我要留在这里陪阿婆,还有我的蚀心蛊。”
苍之遥看着他跑进吊脚楼的背影,廊下的蚀心蛊突然发出细碎的嘶鸣,墨色的虫身蹭着安神蛊的银白,像在替主人表达不舍。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药膏,紫红色的膏体里混着夏许砚的指温,烫得他心口发颤。
三日後,苍之遥要动身去云雾山的消息传遍了青竹寨。
阿婆一早就杀了只芦花鸡,用陶罐炖得酥烂,汤里飘着当归和枸杞,是补气血的。她把最大的鸡腿夹给苍之遥,看着他碗里堆成小山的鸡肉,突然叹了口气:“到了云雾山,记得给你母亲的坟前烧柱香,告诉她青竹寨的债,清了。”
苍之遥把鸡腿又夹给夏许砚,筷子碰到碗沿发出轻响:“阿婆放心,我会说的。”他看着夏许砚埋头啃鸡的样子,嘴角沾着油星,像只偷食的小兽,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饭後,苍之遥去收拾行囊。他的行囊很简单,只有几件换洗衣衫丶一叠银针丶半瓶没用完的金疮药,还有夏许砚昨日给他编的竹制小筐,筐沿缠着圈红绳,是从夏许砚脚踝上解下来的那截。
“这个带着。”夏许砚突然把个油纸包塞进他怀里,里面鼓鼓囊囊的,散发着烤竹虫的焦香,“云雾山没有这个,你路上饿了吃。”
苍之遥捏了捏油纸包的形状,大概有十几只,都是挑最肥的烤的,壳上还撒着他爱吃的辣椒粉。他想起昨夜听见吊脚楼里传来窸窣声,原来是这小子在偷偷烤竹虫。
“蚀心蛊我帮你养着。”苍之遥摸了摸腰间的陶罐,里面的安神蛊正轻轻撞着罐壁,像是在跟蚀心蛊道别,“等你回来,保证胖三圈。”
夏许砚的眼圈突然红了。他别过脸,假装去看廊下的竹笼,声音闷闷的:“谁要你养,别给我喂死了。”
苍之遥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轻轻扣在他手腕上。夏许砚低头一看,是只银制的镯子,上面刻着缠枝纹,纹路里嵌着极小的蛊卵,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是用那支银簪融化後重铸的,还留着山茶花的印记。
“这是……”
“白苗的‘同心镯’。”苍之遥的指尖在镯身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越的声响,“我娘说,戴着它,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心念相通,镯子就会发烫。”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就像同命蛊,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夏许砚突然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心口的同命蛊在发烫,手腕上的银镯也在发烫,两种热度交织在一起,烫得他眼眶发酸。他能闻到苍之遥衣衫上的药香,混着烤竹虫的焦香,是属于青竹寨的味道,是属于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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