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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包里拿出夏许砚编的竹篮,把买好的“醒神草”和“定心草”放进去时,竹篾的缝隙里漏出片望夫花瓣,是临走前塞进去的,此刻边缘已经发脆,像他没说出口的那句“我等你回来”。
宿舍的室友是个本地男生,正对着镜子贴药膏,手腕上的烫伤印看得苍之遥皱起眉。“这是昨天煮泡面烫的,”男生看见他手里的竹篮,笑着指了指药膏,“医院开的烫伤膏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我奶奶用蜂蜜调的草药膏。”
苍之遥突然想起夏许砚虎口的茧。他低头从竹篮里拿出个小陶罐,里面是用望夫花蜜和青竹寨的草药调的膏子,罐口的凤凰纹被他摩挲得发亮。“这个给你试试。”他把陶罐递过去,指尖在男生的烫伤处比划了下,“苗医的法子,比药膏管用。”
男生半信半疑地涂了点,突然“嘶”了一声:“凉丝丝的,真舒服!你这手艺跟谁学的?比我奶奶还厉害。”
苍之遥看着陶罐里剩下的膏子,突然没了说话的力气。他想起每个清晨,夏许砚趴在竹桌上削竹片,手背被毛刺划得全是小口子,而他坐在对面碾药膏,药香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像永远不会散去的晨雾。可现在,这药膏涂在陌生人的手上,连带着那些藏在药香里的时光,都变得像漏了底的竹篮,空得发疼。
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青竹寨的吊脚楼,夏许砚正蹲在廊下喂蛊虫,蚀心蛊的墨色虫身缠着安神蛊的银白,像两条拧在一起的红绳。他走过去想摸夏许砚的头,却发现对方手里的蛇骨笛断成了两截,断口处的凤凰纹正往外渗血,像那年没止住的蛇毒。
“表哥,它不响了。”夏许砚擡头时,眼里的光全灭了,像被风吹熄的灯笼,“你看,连笛子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苍之遥猛地从梦里惊醒,冷汗浸透了衬衫。他摸出枕头下的竹凤凰,翅膀上的红绳不知何时松了,在月光里晃出细碎的影,像夏许砚总爱缠在他手腕上的那截,松松垮垮,却怎麽也解不开。
林业学院的竹林比夏许砚想象的要大。成片的楠竹在风里摇晃,竹叶的沙沙声像青竹寨的溪水,听得他心口发颤。他蹲在竹林深处,把那罐同命蛊蜕壳灰埋在最粗的那棵竹根下,埋得很深,像想把那些缠绕的羁绊,永远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夏许砚,你怎麽总躲在这里?”顾魏晨拿着两本书走过来,看见他手里的竹刀,好奇地凑过去,“又在削竹片?你编的那个竹篮,被系主任看见了,说要推荐去参加校园手工艺比赛呢。”
夏许砚把竹刀藏在身後,刀身上的凤凰纹已经被他磨得快要看不见了。“就是随便玩玩。”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竹根处的泥土沾在裤脚,像青竹寨的溪泥,“主任要是想要,我再编个送他。”
林墨突然指着他的手腕笑:“你这银镯挺特别的,上面的花纹像凤凰,还是苗寨的手艺吧?我上次去云雾山旅游,看见白苗的姑娘都戴这种‘同心镯’。”
夏许砚的手猛地缩回来,银镯硌得手腕生疼。他想起苍之遥把镯子扣在他手上时说的话:“戴着它,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心念相通,镯子就会发烫。”可这三个月来,镯子始终是凉的,像他一点点冷下去的心。
“家里老人给的,不值钱。”他扯了扯袖子盖住镯子,转身往竹林外走,竹刀在口袋里硌得慌,“该上专业课了,再不去要迟到了。”
顾魏晨跟在他身後,嘴里还在念叨:“云雾山的白苗可有意思了,他们说同命蛊能感觉到对方的生死,要是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身上的蛊虫就会……”
“别说了!”夏许砚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在竹林里撞出回声,惊得几只飞鸟扑棱棱地飞起,“蛊虫就是蛊虫,哪有那麽多说法。”
他说完就往教学楼跑,竹刀在口袋里晃得更厉害了。他知道顾魏晨没说完的话是什麽——同命蛊若感应到对方遭遇不测,会啃噬宿主的心脉,直到两人同归于尽。这个道理他八岁就懂,可他偏要赌一次,赌自己能斩断这该死的羁绊,赌苍之遥没有他,也能好好活着。
夜里的宿舍格外安静。夏许砚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竹枝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有人在用指尖轻叩。他摸出那枚竹凤凰,月光透过纱窗照得它泛着冷光,突然想起临走前苍之遥往他行囊里塞的蛇骨笛——他把那支笛藏在了老榕树的树洞里,藏得很深,像藏起了自己不敢承认的牵挂。
“你说,他会不会还在等我?”他对着竹凤凰轻声问,声音轻得像叹息,“等我回去,把这破笛子还给你,说我种的竹子,比青竹寨的还高?”
竹凤凰当然不会回答。他把它塞进枕头下,转身时,银镯突然烫得惊人。他猛地摸出镯子,只见上面的凤凰纹正发出淡淡的金光,山茶花的印记里渗出一滴露水,落在手背上,带着望夫花的清香——和三个月前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夏许砚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像被同命蛊狠狠撞了一下。他想起苍之遥说过,望夫花的露水只会在花开时凝结,而现在是腊月,云雾山的望夫花早就谢了,除非……除非有人用自己的血,催开了反季的花。
“表哥……”他攥着发烫的银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别吓我……”
窗外的竹枝突然不响了。整座城市的喧嚣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暖意隔绝,只剩下他剧烈的心跳,和枕头下竹凤凰轻微的颤动,像隔着千里的距离,传来一声模糊的回应。
苍之遥是在解剖室晕倒的。穿肠蛊发作时,他正拿着手术刀划开标本的皮肤,突然一阵剧痛从心口炸开,眼前的血管和神经都变成了青竹寨溪水里的蛇,缠着他的视线,让他喘不过气。
醒来时已经躺在宿舍的床上,室友正拿着他的竹篮翻找什麽,竹篮里的药罐倒在地上,“醒神草”撒了一地,混着望夫花瓣的碎末,像铺了层淡紫色的雪。
“医生说你是营养不良加过度疲劳,”室友把杯温水递给他,眼里带着担心,“你这三个月就没好好吃过饭,总啃那些干巴巴的腊肉干,不晕倒才怪。”
苍之遥接过水杯,手还在发抖。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山茶花印记处的皮肤滚烫,像被同命蛊咬了一口。他知道这次发作比以往都凶,若不是口袋里那枚竹凤凰硌着心口,提醒他还有人在等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我没事,老毛病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想去捡地上的药渣,却被室友按住了,“你躺着吧,我来收拾。对了,你竹篮里有封信,好像是从青竹寨寄来的,上面还盖着个凤凰形的火漆印。”
苍之遥的眼睛突然亮了。他抢过那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阿婆的手笔,火漆印上的凤凰纹被压得有点变形,像夏日的炽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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