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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
天刚蒙蒙亮时,云雾山的竹鸡便开始啼叫。
苍之遥是被窗棂上的竹风铃弄醒的。昨夜的篝火馀温还残留在被褥里,他睁开眼,看见夏许砚正坐在竹案前,借着晨光修改乐谱,侧脸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像湘妃竹上晕开的紫斑。
“醒了?”夏许砚回头时,指尖还停留在“三叠瀑”转调的音符上,“刚才听见竹鸡叫,想起你谱子里那段山雀鸣,改了两个音,更像山里的调子了。”
苍之遥撑起身子,竹制的床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这张床是他们回来後一起打的,床板用的是西坡的老楠竹,被苍之遥用砂纸磨得光滑如镜,睡着能闻到淡淡的竹香。“我看看。”他凑过去,发丝不经意间扫过夏许砚的颈窝。
夏许砚的指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指着谱子说:“这里,把十六分音符改成附点,像溪水撞在青石上,多留半分回响。”他说话时,呼吸拂过苍之遥的耳廓,带着松烟墨的清冽,让人心尖发颤。
苍之遥低下头,假装认真看谱,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望夫花。晨光透过竹帘的缝隙落在谱纸上,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上面,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他想起昨夜篝火边,夏许砚悄悄牵起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差点踩错竹杆舞的节拍,被阿婆用竹杖轻轻敲了脚踝:“走路要看脚下哟。”
“阿婆该在竈房煮竹荪粥了。”苍之遥猛地站起身,竹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轻响,“我去帮忙烧火。”
他逃也似的跑到竈房时,阿婆正蹲在火塘边添竹炭,蓝布衫的衣角沾着点炭灰,像落了只黑蝴蝶。“醒啦?”阿婆擡头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晨光,“我给你们留了新采的竹荪,煮在粥里,鲜得很。”
苍之遥蹲在她身边,拿起火钳拨了拨炭火。火星子溅起来,落在青石板上,很快便灭了,像昨夜没说出口的心事。“阿婆,”他轻声问,“您说……今天的演出,山里的竹会听吗?”
阿婆往火塘里扔了块竹节:“傻孩子,竹比人灵呢。你们吹的笛音顺着竹脉传下去,西坡的老竹根都能跟着晃。”她顿了顿,用袖口擦了擦苍之遥的脸颊,“瞧这脸红的,是被火塘烤的?”
苍之遥的脸更烫了,抓起竹瓢往锅里添水,水声哗哗的,却盖不住竈房外传来的脚步声。夏许砚走进来时,手里拿着两支竹笛,笛身上还挂着晨露,是刚从竹棚里取来的。“阿婆,粥好了吗?”他笑着问,目光却在苍之遥发红的耳根上停了停。
“就好就好。”阿婆往锅里撒了把望夫花碎,“再焖一炷香,让花味渗进米里,吃着甜。”
晨光渐渐漫过吊脚楼的栏杆,廊下挂着的竹编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像一群跳舞的小人。苍之遥看着夏许砚靠在门框上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样的清晨或许就是阿婆说的“安稳”——有烟火,有笛声,有身边人,连晨光都带着甜
早饭过後,村民们便开始往老樟树下搬东西。
小陈带着几个年轻人扛着竹制的阶梯架,要把观衆席垫高些,让後排的人也能看清舞台;周设计师指挥着工人挂竹帘,淡绿色的竹篾上编着望夫花图案,风一吹就轻轻摆动,像流动的花河;阿婆和夏许砚的母亲坐在竹案前,往竹制的小碟里装望夫花蜜饯,碟沿还缠着红绳,看着就喜庆。
“苍,你的笛盒真漂亮!”莉莉蹲在竹棚里,看着苍之遥给笛盒系红绸带。这绸带是夏许砚母亲带来的,说是城里的老字号绸缎庄买的,红得像山里的映山红。
“是阿遥刻的锁。”夏许砚走过来,指尖碰了碰笛盒上的守宫蛇铜锁,“蛇眼用的是绿松石,在伦敦淘的。”
莉莉眼睛一亮:“像活的一样!是不是有什麽寓意?”
苍之遥的脸颊有点热:“阿婆说,守宫蛇能护着我们……平安。”他没说出口的是,这蛇的姿态是他照着夏许砚昨夜蜷在床头的样子刻的,尾巴微微翘着,像在撒娇。
陈老先生拄着竹杖在花田里散步,竹杖头的竹笛雕刻被晨光映得发亮。他弯腰摘了朵望夫花,别在胸前的口袋上,转身看见苍之遥和夏许砚站在竹棚门口说话,阳光穿过他们交叠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幅流动的画。
“真好啊。”老先生笑着喃喃自语,想起第一次在伦敦见他们时,苍之遥吹笛时总偷偷看夏许砚,夏许砚指挥时目光总追着苍之遥的指尖,那藏不住的牵挂,比任何乐谱都动人。
中午的阳光渐渐热起来,望夫花田被晒得香气四溢。艾琳娜带着乐团成员在花田里拍照,小提琴手把琴放在花簇中,大提琴手抱着琴坐在竹制的长椅上,金色的发丝被阳光染成琥珀色,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这里比任何音乐厅都美。”艾琳娜举着相机,对着老樟树拍个不停,“舞台有老樟树当背景,观衆席有花田当地毯,连风都在帮忙调音。”
夏许砚正和几个乐手调试音准,指挥棒在他手里转着圈,偶尔停下来,对着苍之遥的方向扬一扬下巴,像在说“别紧张”。苍之遥靠在竹棚的柱子上,手里摩挲着竹笛,笛孔里还留着昨夜试吹时的气息,带着点夏许砚身上的松烟墨味。
“要试试吗?”夏许砚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镇的望夫花汁,是用山泉水镇的,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刚才试了下音响,竹制扩音器的效果比想象中好,笛声能传到西坡。”
苍之遥接过瓶子,指尖碰在一起,像晨露落在竹叶上,轻轻一颤。“等下再试。”他喝了口花汁,甜味混着凉意漫下去,“现在吹,怕把山雀都吓跑了。”
夏许砚低笑起来,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望夫花瓣:“那我们等山雀也来当观衆。”
午後的花田渐渐安静下来,村民们回家歇晌了,乐团成员也在竹棚里休息,只有风吹过竹林的声音,像谁在轻轻哼着调子。苍之遥靠在夏许砚肩头,坐在老樟树下的竹椅上,看着花田在阳光下泛着紫色的光,突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或许就是这样——有个人能让你靠着,有片花田能让你望着,连等待都变得香甜。
傍晚时分,云雾山突然漫起一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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