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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山脚下的竹筏被雾缠上,像浮在云里;接着是西坡的竹林,竹梢在雾里若隐若现,像水墨画里的留白;最後连老樟树下的舞台都被雾笼着,竹制的栏杆上凝着水珠,望夫花藤像系了层银纱。
“这样会不会影响演出?”小陈有点着急,拿着竹扫帚想把雾扫开,却被阿婆拉住了。“傻孩子,”阿婆笑着说,“这是山里的云来捧场呢,雾里听笛,才更有味道。”
观衆渐渐多了起来。省城来的记者扛着摄像机,镜头对着雾中的花田;邻村的村民提着竹篮,里面装着自家种的瓜果,要送给远道而来的客人;甚至有几个背着竹篓的采药人,也站在花田边,好奇地望着舞台。
“人差不多到齐了。”夏许砚整理着指挥服的袖口,竹制的纽扣被他擦得发亮,“阿遥,准备好了吗?”
苍之遥深吸一口气,雾里的望夫花香钻进鼻腔,让他想起昨夜夏许砚在他耳边说的话:“别想台下有多少人,就当只有我们两个,在溪边练笛。”他点点头,握紧了竹笛,笛尾的黄铜环硌着掌心,像颗温热的星。
当两人走上舞台时,雾突然淡了些。老樟树下的观衆鼓起掌来,掌声混着雾里的竹香漫过来,像温柔的浪。苍之遥看见第一排的阿婆正对着他笑,手里的竹制小灯笼亮着暖光;陈老先生拄着竹杖,胸前的望夫花在雾里闪着紫;夏许砚的父母并肩坐着,母亲手里捏着那枚竹制书签,书签上的缠枝纹被雾打湿,像活了过来。
“开始吧。”夏许砚的指挥棒轻轻扬起,雾中的乐团成员们立刻挺直了脊背,像等待春风的竹。
前奏响起时,弦乐组的音符像漫山的雾,缓缓漫过观衆的耳朵。夏许砚的指挥棒在空中划出柔和的弧线,每一个落点都像雨滴敲在湘妃竹的叶上,轻得恰到好处。苍之遥闭着眼,感觉有云雾山的风顺着笛孔往里钻,带着竹香丶花香,还有夏许砚身上的气息。
当竹笛的第一个音符破空而出时,雾突然静了。那声音太干净了,带着点晨露的甜,像从千年的竹林里飘出来的,瞬间撕开了交响乐的厚重。苍之遥的指尖在笛孔上翻飞,眼前闪过的不是台下的观衆,而是西坡的青竹丶吊脚楼的火塘丶守宫蛇盘过的望夫花藤——他把整个云雾山,都吹进了这支笛里。
夏许砚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当竹笛奏到那段“三叠瀑”转调时,他突然加快指挥节奏,铜管组的强音像瀑布跌进深潭,激起千层浪。苍之遥的笛音却不慌不忙,像条灵活的鱼,在浪里钻来钻去,时而急促如珠落玉盘,时而悠长如溪绕青山。
雾中的观衆都屏住了呼吸。记者忘了按摄像机的开关,采药人放下了背上的竹篓,连阿婆手里的灯笼都忘了晃——他们听见的哪里是音乐,分明是云雾山的心跳,是竹的生长,是花的绽放,是溪水的流淌,是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故事。
中场的华彩段,夏许砚突然示意乐队停奏。聚光灯下,只剩下苍之遥的竹笛和他的指挥棒在空中对话。笛音一会儿像山雀在竹梢跳跃,指挥棒便划出轻快的折线;一会儿像溪水漫过青石,指挥棒便铺展开平缓的弧线。两人的影子在雾里纠缠丶分离丶再相拥,像两棵在风中相依的竹,枝桠交缠,根脉相连。
陈老先生掏出帕子擦眼睛,竹杖头的竹笛雕刻在雾里泛着光,仿佛也在应和笛音。夏许砚的母亲握住丈夫的手,指尖捏着那枚竹制书签,指节泛白——她终于明白,儿子执着的从来不是什麽“山里的破竹子”,是这份能穿透岁月丶跨越山海的羁绊。
当最後一个音符消散在雾里时,全场静得能听见雾珠落在望夫花瓣上的声音。三秒後,掌声像决堤的洪水,拍得人耳朵发疼。村民们把带来的瓜果往舞台上递,竹篮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记者们举着相机往前涌,闪光灯亮得像雾里的星;连那些金发碧眼的乐手,也站起来拼命鼓掌,脸上带着被什麽东西击中的恍惚。
夏许砚牵着苍之遥的手鞠躬时,看见苍之遥的眼眶红了。竹笛的尾端还在微微发烫,像揣了个小太阳。“听见了吗?”夏许砚在他耳边轻声说,“云雾山的声音,他们都听见了。”
演出结束後的庆功宴,就设在被雾洗过的花田里。
村民们搬来了竹制的长桌,上面摆满了用竹器盛着的菜:竹荪炖鸡冒着热气,竹筒饭里的望夫花碎泛着紫,连凉拌的竹笋都切得像竹笛的形状。陈老先生被衆人围着,正讲他年轻时在福建老家听竹笛的故事,手里的竹杖敲着竹桌,像在打拍子。
“苍,你吹得太棒了!”莉莉举着竹制的酒杯,里面盛着望夫花酒,“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笛音,像……像有精灵在里面唱歌。”
苍之遥笑着和她碰杯,酒液晃出杯沿,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是这山好,”他说,“雾里吹笛,音能走得更远。”
夏许砚正和艾琳娜讨论加演的曲目,指挥棒在他手里转着圈,偶尔回头看苍之遥一眼,目光里的笑意像浸了蜜。“艾琳娜说,想把《望夫谣》加到明年的巡演里。”他走过来,递给苍之遥一块望夫花米糕,“问我们愿不愿意一起去。”
苍之遥咬了口米糕,甜味在舌尖漫开:“那得带着云雾山的竹笛去。”
“当然。”夏许砚捏了捏他的手心,“还要带着望夫花蜜,让全世界都尝尝云雾山的甜。”
雾渐渐散了,月光从云里钻出来,花蜜花田里,像撒了层银粉。望夫花的香气混着竹酒香漫开来,有人开始唱起了山歌,调子又高又亮,像竹笛的高音区。苍之遥看着夏许砚在月光下的侧脸,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遥许轩”,想起竹棚里的吻,想起此刻交握的手,心像被月光浸得发软。
“去竹棚坐坐?”夏许砚的声音像月光一样轻。
苍之遥点点头,跟着他穿过花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缠绕的竹藤。竹棚里的竹桌上,还放着下午没喝完的望夫花汁,瓶身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着亮,像撒了把碎钻。
夏许砚从竹篮里拿出那支刻着两人名字的竹笛,放在月光下。笛尾的黄铜环泛着暖光,把“遥”和“许”两个字映得格外清晰。“阿遥,”他轻声说,“你知道吗?第一次在伦敦听你吹笛,我就想,这声音一定要让云雾山听见。”
苍之遥靠在他肩上,竹棚的天窗漏下片月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现在,”他说,“山听见了,月听见了,花也听见了。”
远处的花田里还在欢笑,歌声和竹笛声顺着风飘过来,像首没唱完的谣。苍之遥闭上眼睛,感觉夏许砚的呼吸拂过他的发顶,带着竹香和酒香,让他想起阿婆说的“长相守”——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这样平淡的夜晚,有个人能让你靠着,有支笛能让你吹着,有座山能让你守着,岁月就像望夫花蜜,慢慢熬成了甜。
竹棚外的溪水还在流,月光花蜜水面上,像铺了条银路。苍之遥看着那支并排躺在竹桌上的竹笛,突然觉得,它们就像他和夏许砚,根在同一片土,枝在同一片天,风一吹,就能唱出一样的调。
月光渐渐浸满了竹棚,把两人的影子拓在竹墙上,像幅不会褪色的画。火塘里的竹炭偶尔“噼啪”一声,弹出点火星,像守宫蛇尾尖的金环在眨眼睛。苍之遥握着夏许砚的手,感觉有笛音丶竹香丶花香顺着月光漫进来,漫向遥远的夜空,仿佛在告诉整个世界:在云雾山,有两棵相依的竹,有两支和鸣的笛,有一段跨越山海的情,在时光里,静静生长,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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