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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亲临门
青州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黏腻,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檐角,连绵细雨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临溪县城裹得潮潮的。江青伏在窗前的梨花木书案上核粮册,紫檀木算盘被她拨得噼啪作响,算珠边缘的包浆在阴雨天里泛着温润的光。窗棂上凝结的雨珠顺着雕花纹路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花,溅起的潮气混着院子里石榴树的清香,漫进了半开的窗。
“小姐,公子回来了!”云裳的声音伴着廊下的脚步声传来,江青擡头便看见江风披着蓑衣走进院子。他身量高大,穿一身靛蓝色粗布短打,袖口和裤脚都沾着泥点,显然是刚从城外粮田巡查回来。蓑衣的竹骨上还挂着水珠,走动时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在他身後拖出一串湿痕。
“哥,今天山路好走吗?”江青放下算盘起身,月白色襦裙的裙摆扫过案边的铜香炉,带起一缕淡淡的檀香。她腕间那只赤金镯子随着动作轻响,与窗外的雨声相映成趣。
江风摘下斗笠,露出被雨水打湿的额发,爽朗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这点雨算什麽?倒是你,盯着账本一整天了,眼睛不累?”他随手将斗笠挂在廊下的竹鈎上,蓑衣解下来搭在臂弯,“爹去知府衙门议事了,说晚点才能回。”
话音刚落,云裳又掀着竹帘进来,手里捧着件水绿色的披风,布料上沾着斑驳的泥点和草屑,显然是赶路时蹭上的。“小姐丶公子,门口来了位沈姑娘,说是苏州来的远房表妹,特意投奔咱们家。”云裳把披风往竹架上一挂,水珠顺着布料的纹路往下淌,在青砖地上积起小小的水洼,“瞧着倒是斯文白净,穿得也体面,就是身边的丫鬟太傲气,问三句才答一句,眼睛都快瞟到天上去了。”
江青和江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沈家?她们对外祖父家的亲戚本就不熟,母亲孙云芝生前只提过一嘴,说有个远房侄女嫁去了苏州沈家,算起来这位沈若湄确实该叫她们一声表姐表哥。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怎麽突然千里迢迢来投奔?
“我去看看。”江风直起身,顺手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粗布短打的袖口沾着的泥点格外显眼。
“一起去。”江青理了理裙摆,指尖拂过袖口暗绣的云纹,“爹不在,咱们得仔细些。”
转过爬满青苔的月亮门,就见廊下站着个穿月白杭绸裙的姑娘。她身形纤弱如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手里捏着块素色绣兰帕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见江青和江风走来,她连忙敛衽行礼,动作间露出皓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倒有几分娇怯动人。她身後跟着个穿青布衣裙的丫鬟,梳着双丫髻,却梗着脖子,眼神在江青和江风身上来回扫视,最後落在江风腰间的玉佩上——那是父亲江文渊给的护身玉佩,羊脂白玉的成色极好,在阴雨天里也透着温润的光。
“表姐丶表哥安好,小妹沈若湄,奉父母之命特来投奔。”姑娘的声音柔得像浸了水的棉花,带着苏州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擡头时眼尾微微上挑,恰好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飞快地扫过江青腕上的赤金镯子,又落在院子里半枯的石榴树上——那树後正是父亲存放公文的书房。
江风性子直率,没察觉这些弯弯绕绕,抱拳回礼道:“表妹一路辛苦,快进屋坐吧,外面雨大。”他粗布袖口沾着的泥点蹭到了衣袖,倒显得有几分憨直。
江青笑着回礼,赤金镯子轻响:“是啊,快进屋暖暖身子。云裳,泡壶雨前龙井来。”她故意放慢脚步,眼角馀光瞥见沈若湄的目光在江风的玉佩上停留了片刻,又飞快移开,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看来这位表妹不仅是来投奔的。
进了堂屋,沈若湄刚落座,裙摆就“不小心”勾住了梨花木椅的扶手,她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往江风那边倒去。江风本能地伸手扶了一把,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袖,沈若湄就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回手,脸颊瞬间涨得绯红,低下头捏着帕子小声道:“多谢表哥,我丶我不是故意的。”
江风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没事没事。”
江青端茶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了然。这跌跌撞撞的戏码,倒是练得纯熟。她将茶盏推到沈若湄面前,青瓷茶盏上的缠枝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表妹路上走了多久?苏州到青州千里迢迢,定然辛苦。”
沈若湄用帕子捂着嘴角轻轻咳嗽,肩头微微耸动,看起来楚楚可怜:“走了快一个月呢,路上遇到好几场雨,马车都陷在泥里好几次。”她擡起眼,长睫上仿佛还沾着水汽,“家里遭了水灾,田産都淹了,爹娘说表姐父在青州当差,是个靠得住的,就让我来讨个安稳。”
江风听得直点头:“放心住下,咱们家虽不比从前,但多双碗筷还是有的。”
沈若湄的目光突然瞟向门外,像是不经意般问道:“听说顾淮大人常来府上议事?我在苏州就听说他是青州的少年英雄呢,年纪轻轻就奉旨巡查,真是厉害。”
江风没听出弦外之音,直点头道:“顾大人确实常来,他本事大得很,上次粮仓失火就是他帮忙查的线索。”
江青在桌下轻轻踢了江风一脚,笑着岔开话题:“表妹刚到,一路劳累,我让云裳收拾东边的空房给你住。那屋子朝南,雨天也不潮,被褥都是前几日刚晒过的,还带着太阳味呢。”
沈若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还是温顺地应道:“多谢表姐费心。”
傍晚时分,雨渐渐小了,顾淮的马蹄声在巷口响起。他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外面罩着件玄色披风,披风下摆沾着些微雨痕,显然是冒雨赶来的。随行的侍卫捧着个青竹篮,篮子上系着红绸带,里面装着两盒青州特産的蜜饯。
沈若湄早已换了身水绿色衣裙,鬓边簪着朵新鲜的白茉莉,花瓣上还沾着水珠,衬得她肌肤胜雪。听见马蹄声,她连忙起身迎到门口,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见顾淮进门就屈膝行礼,动作间手腕故意在他手背轻轻擦过:“顾大人安好,我是江家的远房表妹沈若湄。”
顾淮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身上停顿片刻便移开,落在随後走出的江青身上。江青穿着月白襦裙,头发简单挽成个髻,鬓边别着支银簪,比起沈若湄的精心打扮,显得素净许多。
“顾大人尝尝这个,这是我从苏州带来的松子糖。”沈若湄端着描金糖碟上前,笑得眉眼弯弯,将糖碟往顾淮面前推了推,“苏州的松子最是饱满,不像青州的……”
“表妹怕是吃不惯青州的粗茶淡饭。”江青突然开口,用银筷夹了块桂花糕放在顾淮碟子里,“顾大人刚巡查回来,吃点清淡的好。”她指尖不小心碰到顾淮的竹筷,两人同时缩回手
顾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拿起桂花糕慢条斯理地吃着:“江小姐说得是,这桂花糕甜而不腻,不错。”他自始至终没看沈若湄递过来的松子糖,糖碟里的松子糖颗颗饱满,在烛光下泛着孤寂的光。
沈若湄的脸白了白,又转而跟江风搭话,句句不离顾淮的政绩,话里话外都在打听他的喜好。江青假装剥橘子,指甲掐开橘瓣的声音清脆,实则将沈若湄的话全记在心里——她提的几处“喜好”,全是京中贵女圈里流传的谣言,看来沈家为了让她嫁入高门,下了不少功夫打听。
夜深人静时,云裳拿着个纸团进来,纸团被雨水洇得半湿,边角都卷了起来:“小姐,这是从沈若湄丫鬟的窗台上发现的,藏在花盆底下呢。”
江青展开纸团,里面包着半块松子糖,糖纸上用胭脂写着“已见顾郎,待寻时机”,字迹娟秀却透着急切。她将纸团凑到烛火前,火苗舔舐着纸片,很快显出几个更深的字迹——“寻机除江女”。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映得瞳孔发亮。
“真是迫不及待。”江青将纸团扔进烛台,火苗“噼啪”窜起,很快将纸片吞噬,“看来咱们这位表妹,不止想嫁人那麽简单。”
江风刚巡查完粮仓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皱眉道:“要不要我去把她赶走?或者告诉爹?”
“不用。”江青摇头,眼神清亮,“让她蹦跶,蹦得越高摔得越惨。咱们正好看看,她背後到底是谁在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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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没可能的人寻找可能。男主非典型一见钟情女主非典型因性而爱三观不正。练笔之作,回头看发现很多不足之处,算不上好,不必再投珠了。强取豪夺1v1he不是日更建议先阅读第一章的排雷手册再决定要不要看下去,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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