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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地窖
锦绣布庄的金字招牌在正午阳光下泛着灼目的光,檐角垂下的铜铃被风撞得轻响,将“绸缎苏杭”的幌子吹得猎猎作响。江青站在青砖门阶前,月白裙的裙摆沾着些许银粉,那是方才沈若湄拉扯时留下的痕迹,在日光下像撒了把碎星。
“姑娘里面请。”账房先生戴着老花镜,青布衫的袖口沾着墨迹,见江青一身月白绣竹纹的常服,慌忙从算盘後起身,“昨日顾大人刚派人来问过三月的账,姑娘也是来查采买记录的?”
江青指尖轻叩柜台,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云锦样本,藕荷色那匹正挂在最显眼处,边角绣着的云纹与旧笛上的纹路一般无二:“我要找三月初七领走藕荷色云锦的‘苏’字客人。”她将披风内侧的旧笛露出半寸,笛身的温润光泽让账房先生眼神一跳。
“‘苏’字客人?”账房先生推了推眼镜,手指在账册上飞快翻动,指甲缝里还嵌着朱砂印泥,“有了!三月初七巳时,一位穿青布袍的客人领走一匹藕荷色云锦,签单时用的是朱砂‘苏’字印,说是给将军府苏夫人做寿衣的补料。”他压低声音,“那人食指第二节有个月牙疤,跟顾大人身边的侍卫老周一模一样。”
江青心头微震。顾淮的贴身侍卫老周,正是当年给王氏送“药材”箱子的人。她转身看向沈若湄,对方被江风押着站在门内,灰布裙的腰间红痕已被汗水浸得发暗,耳後的刺莓疤痕在日光下愈发清晰:“表妹听见了?领走云锦的是顾淮的人,不是苏家人。”
沈若湄的嘴唇哆嗦着,银镯子在腕间转得飞快:“是……是李通判骗我的!他说那是苏家派来的人,要拿云锦做证物揭发将军府!”她突然挣开江风的手,扑到柜台前抓住账房先生的衣袖,“你说谎!那‘苏’字印是假的!真正的苏家信物是玉牌,不是印章!”
账房先生被拽得一个踉跄,老花镜滑到鼻尖:“姑娘慎言!”他从抽屉里取出个红漆盒,里面放着枚铜制印章,篆体“苏”字的边缘有处缺口,与江青母亲的陪嫁玉佩缺口严丝合缝,“这是苏夫人当年留在布庄的印鉴,每月采买绸缎都要盖这个章,怎会有假?”
江风突然按住账房先生的手,玄色劲装的阴影投在印章上,遮住了那处关键缺口:“地窖在哪?”他佩刀的刀鞘轻撞柜台,发出沉闷的响声,“苏夫人的盐引藏在何处?”
账房先生脸色骤变,青布衫的後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什麽盐引?老……老奴不知!”他手忙脚乱地去盖抽屉,却被江青按住手腕——她指尖摸到对方掌心有层厚茧,形状与码头青布袍男子的握笛姿势一模一样。
“地窖在染坊後院。”江青松开手,月白裙的裙摆扫过账台,带起些许散落的银箔粉,“方才进门时见染坊的烟囱没冒烟,寻常这个时辰该煮染料了,定是有人在地窖里动手脚。”她擡眼看向账房先生,“你袖口的墨迹是新沾的,方才在给地窖里的人传信吧?”
账房先生的老花镜“啪”地掉在地上,镜片碎成蛛网。江风趁机将他反剪双手按在柜台上,玄色手套勒得他手腕发红:“带路。”
染坊後院的青石板路上堆着半干的苏木,空气里混着靛蓝与刺莓的酸甜气。地窖入口藏在紫藤架下,石板上刻着朵云纹,与旧笛上的纹路严丝合缝。江青蹲下身转动石板,指尖触到纹路上的凹槽,里面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显然今早有人动过。
“吱呀”一声,地窖门缓缓打开,冷冽的潮气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霉味。江风点燃火折子,火光将衆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忽明忽暗间,能看见一排排码放整齐的木箱,箱盖都贴着“江南盐引”的封条,边角印着云纹暗记。
“这就是苏夫人藏的盐引。”江青拿起最上面的箱子,封条上的云纹用刺莓汁染成暗红,与旧笛上的污渍一般无二,“用刺莓汁做印记,只有懂药性的人才看得懂。”她转头看向沈若湄,“李通判让你来抢笛,就是怕我们认出这些真盐引。”
沈若湄的脸在火光下惨白如纸,灰布裙的暗袋里掉出个小瓷瓶,滚到木箱边碎开,里面的白色粉末遇潮气冒起白烟——竟是用来销毁纸张的硝石粉。“是……是李通判给的!他说若事败就销毁盐引!”她突然指向最里面的木箱,“那里有三张假盐引!是王氏当年换走的,上面盖着李通判的私印!”
江风撬开最里面的木箱,果然有三张盐引的云纹颜色发灰,边角的朱红印章模糊不清,仔细辨认能看出“李”字的残痕。火折子的光落在印章上,江青突然发现,假盐引的云纹绣线里掺着银箔粉,与锦绣布庄的染色用料一模一样:“这些假盐引是在布庄做的。”她看向账房先生,“你不仅管账,还帮李通判仿造盐引?”
账房先生瘫坐在地,青布衫的前襟被冷汗浸透:“是……是老周逼我的!他说苏夫人已死,这些盐引与其烂在地窖里,不如换些银子救江南的灾民!”他声音发颤,“去年水患时,顾沉带着灾民来要盐,老周就用假盐引骗了他们,真盐引全被李通判贪走了!”
火折子突然“噼啪”一响,火光将石壁照得更亮。江青注意到石壁上刻着几行小字,是用尖利的器物划的,笔迹与苏夫人的胭脂字如出一辙:“王氏非我所杀,真盐引护灾民,假盐引诱贪狼,笛中云纹辨忠奸。”
原来苏夫人早已知晓王氏偷换盐引,故意留下真盐引救济灾民,用假盐引引出李通判这样的贪官。而那支旧笛,正是辨认真假的关键。
“外面有动静。”江风突然拔刀,玄色身影挡在江青身前,火折子的光映在刀鞘的云纹香囊上,“是顾沉的人,还有盐运司的便衣。”
地窖门被猛地撞开,日光涌进来的瞬间,江青看见顾沉站在紫藤架下,蓝布衫的袖口沾着刺莓汁,腰间竹笛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亮泽。他身後跟着个穿青布袍的中年人,食指的月牙疤在日光下清晰可见——正是账房先生说的“老周”。
“江姑娘果然聪明。”顾沉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冷冽,竹笛在指间转得飞快,“我母亲临终前说,只有能认出笛中秘密的人,才配保管这些盐引。”他目光扫过木箱,“李通判已被御史台拿下,这些真盐引该送回江南赈灾了。”
江青将旧笛从披风里取出,笛身的云纹在日光下与盐引上的印记完全重合:“苏夫人的意思,是让盐引救灾民,不是让它成为权谋的棋子。”她看向老周,“你既受苏夫人恩惠,为何要帮李通判造假?”
老周的青布袍在风中抖得厉害,月牙疤在日光下泛着红:“苏夫人临终前让我护着顾大人,可他……”他声音哽咽,“他为了夺嫡,竟放任李通判贪墨赈灾盐,我只能假意投靠,暗中藏下真盐引等顾沉回来!”
日光穿过紫藤架的缝隙,将地窖门口的人影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江青握紧手中的旧笛,笛身裂开的缝隙里,胭脂字在光线下愈发清晰。她突然明白,这盘棋里没有绝对的黑白,苏夫人用盐引设局,王氏偷换盐引是为自保,顾沉复仇是为母雪冤,连老周的背叛里都藏着忠诚。
沈若湄蹲在地上哭出声,灰布裙沾满硝石粉的白痕,像撒了把碎盐:“我弟弟……我弟弟还在李通判手里……”
江风将三张假盐引塞进她手中,玄色衣袍的阴影落在她身上:“拿着这个去御史台,能换你弟弟平安。”他看向江青,“将军府的私盐生意,其实是苏夫人用来救济灾民的幌子,这些账册我们该交给顾淮。”
江青擡头望向将军府的方向,正午的日光将匾额上的“镇国将军府”染成金红,檐角的铜铃还在轻响,像在诉说着未完的棋局。她将旧笛合上,笛身的云纹重新藏进温润的竹色里,仿佛将所有秘密都收进了时光的褶皱。
风穿过布庄的天井,将银箔粉吹得漫天飞舞,落在盐引的云纹上,像给那些暗红的刺莓印记,镀上了层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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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没可能的人寻找可能。男主非典型一见钟情女主非典型因性而爱三观不正。练笔之作,回头看发现很多不足之处,算不上好,不必再投珠了。强取豪夺1v1he不是日更建议先阅读第一章的排雷手册再决定要不要看下去,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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