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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齐家豪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喻凯明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像夜色里流淌的溪水:“别太平了,家豪。”他的目光落在齐家豪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丶依旧紧握着画笔的手上,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关切,“身体要紧。画,永远画不完。”
“嗯。”齐家豪低低地丶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感受到对方目光里沉甸甸的温度,胸腔里那股令人窒息的闷堵感似乎真的消散了一些,被一种奇异的暖流所取代。
“我就在隔壁,”喻凯明指了指琴房的方向,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感,“门没锁。有事……随时叫我。”他没有说更多安慰的套话,没有靠近给予身体上的支持,只是留下了这句简单而有力的承诺,深深地看了齐家豪一眼,然後转身,轻轻地丶几乎无声地带上了画室的门。
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走廊的光线,画室重新陷入更深的昏暗。但齐家豪的心跳,却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随即被一股更汹涌的暖流填满。那句“我就在隔壁,随时叫我”,像一颗投入心湖的丶带着温度的石子,瞬间漾开了一圈圈温暖而有力的涟漪,层层扩散,驱散了寒意,也驱散了盘踞在心头的孤独和恐惧。他重新拿起画笔,指尖似乎不再那麽冰冷僵硬。窗外依旧是浓稠的丶仿佛没有尽头的寒夜,但心底却仿佛被悄然点亮了一盏小小的丶温暖的灯。这份无声的陪伴,这份近在咫尺的守护承诺,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让人感到踏实和安心。他知道,在这条孤独追梦的路上,他不是一个人。这份认知,足以支撑他熬过眼前所有的黑暗。
第五章:心照不宣的秘密与无形的墙
齐家豪最终收到了那张承载着无数日夜汗水与期望的信封——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录取通知书。薄薄的纸页握在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阳光透过画室高大的窗户,斜斜地照射在烫金的校名上,反射出耀眼而温暖的光芒,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欢快地搏动,带着一种劫後馀生的狂喜和轻微的眩晕。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似乎被这小小的纸片撬开了一道缝隙,终于能透进一丝带着希望的丶自由的空气。他成功了!他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他可以继续在画布上涂抹他的世界,离那个有喻凯明存在的丶充满光亮的未来,似乎也更近了一步。
第一个想要分享这份喜悦的人,毫无悬念地浮现在脑海。喻凯明最近练琴练得近乎疯狂,指尖都磨出了更厚的茧子。齐家豪知道,喻家父母为他精心安排的那场通往世界顶级音乐学府的重要选拔赛就在下周。他捏着通知书,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麻,脚步带着一种轻飘飘的雀跃,像踩在云端,穿过长长的丶飘荡着松节油和石膏粉熟悉味道的走廊,走向那间流淌着无数回忆的琴房。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喻凯明看到通知书时,那双总是明亮的眼睛里会迸发出怎样的光彩,嘴角会扬起怎样为他高兴的弧度,或许还会像往常一样,带着点戏谑地揉乱他的头发(虽然很少),说一句:“行啊,齐家豪!我就知道你能行!”那声音,那笑容,此刻在他心中是如此的鲜活温暖。
琴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流淌出熟悉的琴声,反而隐隐透出一种压抑的丶令人不安的寂静,像暴风雨来临前低气压的凝滞。齐家豪的脚步在门口顿住,一丝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心脏的跳动似乎漏了一拍。他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板,里面一个冰冷而充满权威感的女声陡然拔高,像淬了毒的冰锥,猝不及防地狠狠刺穿了他的耳膜,也刺穿了他刚刚升腾起的喜悦泡沫:
“……凯明,你未来的重心是音乐,是维也纳!是站在世界级的舞台上!你和那个齐家豪,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心思全在那几块画布上,身体看着也不结实,将来能给你什麽实质性的支持?他能理解你追求卓越的压力吗?”是喻母的声音,冷静丶理智,带着规划一切的笃定,每一个字都像精密的刻度尺在丈量着价值。
“妈!”喻凯明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一种齐家豪从未听过的丶混杂着烦躁丶压抑和强烈抵触的情绪,“他是我的朋友!他有他的才华和梦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坚持的意义!我的未来我自己会考虑,不需要把他牵扯进来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较!”声音里有种被冒犯的愤怒。
“朋友?”喻父低沉的声音响起,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评判,“朋友也要志同道合,步伐一致。他的路是画布,是安静的画室;你的路是舞台,是聚光灯下的掌声。交集能有多少?别让一些不必要的情分和模糊的边界感,干扰了你该走的那条最清晰丶最光明的路。分清主次,凯明。”
齐家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同被抽干了所有颜色。捏着通知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薄薄的纸页边缘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脏被骤然攫紧丶几乎要爆裂的窒息感。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立在门外。原来,在别人精准的刻度尺下,他和喻凯明之间那道无形的界限,是如此泾渭分明,如此难以逾越。他的画笔,喻凯明的琴键,仿佛隔着一道名为“世界”的鸿沟。那份他小心翼翼珍藏的丶在画室窗边滋生的默契与靠近,在现实的天平上,显得如此轻飘,甚至…成了“干扰”。
他没有推门进去,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默默地丶极其缓慢地後退了一步,仿佛怕惊扰了门内的“清醒”评判。然後,他转过身,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步一步,走回那间刚刚还充满希望曙光的画室。
画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阳光依旧明媚地洒在画架上。齐家豪没有撕掉那张通知书,只是将它平整地丶甚至带着一丝虔诚地放在画板旁。他拿起一支削尖的铅笔,无意识地在摊开的素描本空白页上涂抹着。线条起初是杂乱的丶没有方向的,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渐渐地,那些线条开始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琴房里,那个坐在钢琴前的熟悉侧影。只是这一次,那侧影仿佛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遥远而朦胧。
第六章:心事的重量与无声的跨越
接下来的日子,齐家豪身上那份因录取通知带来的轻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疏离。在走廊迎面遇见喻凯明,他的目光会更快地丶不着痕迹地移开,落在墙壁的某处斑驳,或是窗外的一片树叶;在食堂熙攘的人群中,他会刻意绕开喻凯明习惯性出现的那片区域,选择一个更偏僻的角落;在画室,他不再总是执着于靠近琴房窗户的那个位置,有时会搬着画架坐到另一头,让厚厚的画板隔绝掉可能飘来的琴声和视线。他像一个退回到自己壳里的蜗牛,用沉默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喻凯明何其敏锐。齐家豪眼神的闪躲,刻意拉开的物理距离,那份重新笼罩在他身上的丶比初识时更深的安静,都像无声的信号,清晰地传递着一种信息——他在後退。
一次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教学楼里瞬间涌出嘈杂的人流。喻凯明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琴房加练,而是快步穿过人群,在教学楼侧门相对安静的台阶处,“堵”到了正准备独自离开的齐家豪。
“齐家豪。”喻凯明直接叫了他的全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认真。他站在齐家豪面前,挡住了些许路灯的光线,目光坦率地丶直直地看着他略微低垂的眼睛,“最近怎麽了?”他开门见山,“好像…在躲我?”
齐家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他没有擡头,视线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球鞋鞋尖上,那里沾了一点颜料污渍。他沉默了几秒,声音闷闷地从喉咙里挤出来:“没…没有。”否认得毫无底气。
“是因为那天…你听到了?”喻凯明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疲惫,还有一丝了然,“在琴房门口?”
齐家豪的肩膀绷得更紧了,依旧沉默,但那份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台阶上方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又分开。喻凯明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初春微凉的夜风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向前走了一小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力量:
“家豪,”他换回了更亲近的称呼,“别人的话,不代表我的想法。我爸妈…他们习惯了用他们的标准去衡量一切,规划他们认为最优的路径。但我知道你是谁。”他顿了顿,目光灼灼,仿佛要看进齐家豪的心里,“我知道你画笔下藏着怎样的世界,知道那些安静的线条和色彩里蕴含着多大的力量,知道你为了那张通知书付出了多少别人看不见的努力和坚持。”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敷衍,没有一丝同情,只有纯粹的真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们是朋友,”喻凯明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齐家豪的心上,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对吗?这就够了。这份‘朋友’的意义,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或比较。它就在那里,像你画室窗外的树,像隔壁琴房每天响起的琴声,是自然而然存在的东西。”
齐家豪终于擡起了头。路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映照出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有被理解的触动,有残馀的窘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撞进喻凯明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那里面的光芒清澈而坦荡,没有丝毫闪躲,只有一片赤诚的坦然和一种近乎固执的守护之意。那目光像一道温暖的溪流,瞬间冲刷着他心底因那些冰冷话语而筑起的堤坝。冰层在无声地融化丶碎裂。
那一刻,齐家豪心底那道无形的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阳光重新透了进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幅度很小,却异常清晰。
“那就好。”喻凯明如释重负般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嘴角扬起一个真切的笑容。他擡手,轻轻拍了拍齐家豪的肩膀。那是一个短暂而克制的触碰,带着朋友间的鼓励和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走,回宿舍吧。天快黑了,起风了。”
两人并肩走下台阶,融入渐渐稀疏的人流。路灯将他们的影子再次拉长,这次靠得更近了些。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解释,但那份因误解而産生的无形隔阂,似乎在这坦诚的目光和坚定的“朋友”定义中,悄然消散了大半。晚风吹拂,带着初春草木萌动的气息。齐家豪知道,有些差距是客观存在的,就像油画与交响乐的分野。但喻凯明愿意跨越这些外在的藩篱,看到并珍视他内核的光芒,这份心意,这份对他“存在”本身的尊重,比什麽都珍贵。这份认知,像一颗温暖的种子,在他心底重新埋下。
第七章:毕业季的暖风与悠长的月光
毕业季在栀子花的淡淡香气和离愁别绪中悄然降临。校园里弥漫着一种忙碌又略带感伤的氛围。喻凯明不负衆望,以出色的表现通过了那所顶尖音乐学院的选拔,即将踏上前往音乐之都的旅程。齐家豪的央美录取通知书也早已妥帖收好,北京那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在向他招手。
离校前的最後一周,学校在宽阔的操场上举办了一场露天告别晚会。巨大的舞台架起,彩灯闪烁,音箱里流淌着欢快的暖场音乐,空气中混合着青草丶夏夜的气息和年轻躁动的荷尔蒙。喻凯明作为音乐班的佼佼者和代表,被衆人推举上台表演。
他坐在舞台中央那架被聚光灯笼罩的钢琴前,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悬停在黑白琴键之上。台下喧嚣的人声渐渐平息,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指尖落下,流淌出的,不是激昂的进行曲,也不是炫技的狂想曲,而是那首熟悉的丶带着清冷月辉般质感的德彪西《月光》。
清冽丶空灵的音符在夏夜温润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种澄澈的忧伤和纯净的美好,瞬间抚平了所有的浮躁。台下的喧闹彻底安静下来,连窃窃私语都消失了。齐家豪站在人群的外围,背靠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静静地望着台上那个被光芒笼罩的身影。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将他瞬间拉回那些在画室窗边度过的丶被琴声陪伴的午後时光。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打在他记忆深处最柔软的弦上,激起共鸣。他仿佛又闻到了松节油的味道,感受到了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背上的暖意。0
喻凯明弹奏得极其投入,指尖流淌出的不仅是音符,更是时光沉淀下的情感。偶尔,他会擡起眼睑,目光似乎穿越了台下攒动的人头和闪烁的灯光,准确地丶短暂地落在了梧桐树下那个安静的身影上。那目光很短暂,像流星划过夜空,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温度,让齐家豪的心轻轻一颤,仿佛被那目光温柔地包裹了一下。
一曲终了,馀音袅袅,在夏夜的空气中盘旋。短暂的寂静後,是如潮水般汹涌的掌声。喻凯明起身,微微鞠躬致谢。灯光下,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齐家豪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丶带着释然和温暖的弧度。那弧度很淡,却仿佛穿越了空间,清晰地印在了齐家豪的眼底。
晚会散场,热闹的人群如同退潮般涌向四面八方,操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彩灯和夏夜不知疲倦的虫鸣。齐家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个装着素描本和画笔的旧画袋,准备离开。转身时,却发现喻凯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那棵更大梧桐树的浓密阴影下,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微光,似乎在等他。
齐家豪脚步顿了顿,走了过去。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被晒过一天後的温热气息。
“弹得…很好听。”齐家豪先开口,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夏夜的宁静。
“谢谢。”喻凯明笑了笑,夜色中他的笑容显得格外温和,“是《月光》,还记得吗?”
“嗯。”齐家豪点头,目光落在远处舞台上还未熄灭的一盏孤灯,“在画室…经常听到。”那是他们共享的丶无声的背景音乐,是连接两个空间的隐秘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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