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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术和不知何时也侧过了脸,正看着他。篝火的光芒跳跃着,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两点温暖的光,那总是显得过分苍白的脸颊,此刻也被火光染上了一层极淡的丶健康的红晕。他的眼神很专注,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清冷疏离,反而带着一种纯粹的丶被吸引的好奇,甚至……有一丝极淡的赞赏?
“你……”江术和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篝火的噼啪声掩盖,但纪云歇听得清清楚楚,“这麽懂怎麽不去当算命的?”虽然是句调侃。
纪云歇的心跳,还是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猛烈地撞击着胸腔。火光映照下,他的耳朵尖似乎有点发烫。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欠揍:“嗤!你以为本少爷什麽都干啊?星星行!从小看到大!看星星算命哪有这种说法。”然而,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暴露了他此刻的雀跃。
“哦?”江术和眉梢极细微地挑了一下,那点温和瞬间被熟悉的丶带着点戏谑的清冷取代,“那请问专家,那颗,”他擡手指向夜空中一颗位置偏南丶亮度极高的赤红色星星,“是什麽星?有何典故?”
纪云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几乎脱口而出:“火星!古称‘荧惑’,主兵戈灾异……”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火星的运行规律和古代占星术对它的解读,篝火的光芒在他眼中跳跃,像落入了碎星。
几人就这样,一个问,一个答,声音不高,在静谧的星空下和夥伴们均匀的呼吸声中低语。郑存之他们早已抵挡不住白天的疯玩和饱腹後的困倦,裹着带来的薄毯,在离篝火稍远些的野餐垫上东倒西歪地睡着了。
夜更深了。篝火渐渐变小,只剩下暗红的馀烬散发着最後的暖意。璀璨的星河无声地流淌,将整个河滩温柔地包裹。
纪云歇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他侧过头,发现江术和不知何时也安静了下来,头微微偏向一边,呼吸均匀而绵长。他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密的阴影,火光在他脸上跳跃,褪去了所有防备和疏离,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和安宁。
纪云歇的心,像是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略厚的外套,动作轻缓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轻轻地盖在了江术和的身上。
他重新仰起头,望着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银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彴约的星空,纯净丶璀璨,带着一种洗涤人心的力量。身边的少年呼吸清浅,篝火的馀温尚在,这一刻的宁静与满足,像一颗饱满的种子,悄然落进了纪云歇的心田,生根发芽。他嘴角噙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也闭上了眼睛,在星河与河水的低语中,沉沉睡去。
篝火的馀烬,和两个少年在星光下悄然拉近的距离。
彴约的日子,在河滩露营的星光与暖意之後,似乎流淌得格外轻快。
直到开学前一周的那个傍晚。
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空气闷热得没有一丝风。纪云歇正歪在外婆家阳台的藤椅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盘算着明天是去找郑存之打游戏还是去骚扰一下隔壁那位“病秧子”,手机屏幕骤然被一个跳出来的视频通话请求占据——“母上大人”。
一种莫名的丶带着点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母亲很少在这个点打视频。
他皱了皱眉,坐直身体,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亮起,母亲那张一贯保养得宜丶此刻却布满泪痕丶写满惊惶的脸瞬间刺入眼帘!背景是冰冷而熟悉的丶云城顶级私立医院走廊的灯光!
“云歇!云歇!”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破碎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姥爷……姥爷下午突然在家里晕倒了!送到和安医院……医生……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你快回看看!”後面的话被哽咽的声音淹没。
他猛地从藤椅上弹了起来,动作太大,藤椅被他带得向後“哐当”一声撞在墙上!他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对着屏幕,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和紧绷:“妈!妈你别慌!我马上回来!立刻!让司机到彴约长途客运站接我!我坐最快的班车!等我!姥爷一定会没事的!”
他甚至不敢再听,几乎是手抖着挂断了视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撞得他肋骨生疼。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在尖叫:回云城!快!回姥爷身边!
他像一头被困的野兽,猛地冲回自己房间,胡乱地抓起几件衣服塞进背包,动作粗暴得把书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也浑然不觉。外婆听到动静,担忧地跟到门口:“云歇?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外婆!”纪云歇猛地转身,眼睛赤红,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姥爷……姥爷在医院,很危险!我得马上回云城!现在!立刻!”他语无伦次,背上背包就要往外冲。
外婆脸色瞬间白了,但老人家的镇定在这一刻显露出来:“别慌!别慌孩子!我让你外公马上联系车送你去车站!最快那班车是几点?钱!带够钱!”外婆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转身去喊外公。
纪云歇像根柱子一样杵在客厅中央,背包带子深深勒进肩膀。时间从未如此缓慢又如此飞快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他脑子里闪过姥爷慈祥的笑容,姥爷是家里最疼爱他的,小时候的第一次星空就是姥爷(爷爷)带他看的。
云城的空气,永远带着一种消毒水和昂贵香水混合的丶难以言喻的味道。和安私立医院顶级的VIP住院部,连走廊都铺着吸音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只有中央空调发出单调的丶低沉的嗡鸣,像某种大型生物的呼吸。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进来,明亮得晃眼,却驱不散那股浸入骨髓的冷清。
几天几夜的煎熬似乎耗尽了纪云歇所有的力气。他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了胡茬,头发也有些凌乱。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头发花白丶精神却意外恢复了不少的姥爷(爷爷)。老爷子穿着柔软的条纹病号服,腿上搭着薄毯,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的常绿灌木和点缀其中的几株名贵茶花。
“宴清啊,慢点,慢点推。”姥爷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缓慢和慈祥,中气却比前几天足了不少,“你姥姥(奶奶)那急性子,一早就被护士叫去听什麽营养讲座了,正好,咱爷俩清净清净,晒晒太阳。这鬼地方,再住下去,没病也憋出病了。”
纪云歇“嗯”了一声,依言放慢了脚步,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能稍微松懈一丝。那天他一路狂奔到客运站,赶上最後一班夜车,又在司机的接应下直奔医院,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熬了整整两个昼夜,直到姥爷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他那根绷得快要断裂的弦才稍稍松了一点。
“姥爷,您看那池锦鲤,个头不小,养得挺精神。”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指着楼下花园中心那个小小的丶设计精巧的池塘。几尾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清澈的水中悠然摆尾,搅动点点金光。
“嗯,是挺精神。”姥爷眯着眼,笑呵呵地点头,阳光落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种劫後馀生的安然和满足。
轮椅沿着铺着平滑地砖的小径,缓缓滑过池塘边。纪云歇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池塘对面那片供人休息的紫藤花架,花季已过,只剩下浓密的绿叶。花架下安置着几张白色的长椅。
然後,他的脚步和呼吸,同时停住了。
对面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又是江术和。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那宽大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空荡荡得厉害,愈发衬得他身形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他侧对着纪云歇的方向,微微低着头,额前细软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露出过分清晰的下颌线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脖颈。
阳光落在他身上,非但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像一层冰冷的釉,将他整个人都封在了寂静里。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似乎无意识地拈着一片掉落在长椅上的枯叶,指尖苍白,眼神没有焦点地望着脚下光洁的地砖缝隙,仿佛周遭精心打理的花园丶悠闲的锦鲤丶甚至温暖的阳光,都与他隔着一个无法穿透的冰冷世界。
一种混杂着惊愕丶难以置信和尖锐刺痛的情绪瞬间攥紧了纪云歇的心脏!比那天接到母亲的视频时更加汹涌,更加复杂。彴约河滩上那个在星光下安然睡去的侧影,与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苍白剪影,在脑海中剧烈地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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