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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戏楼里的捣乱（第1页）

第38章戏楼里的“捣乱”

下午的戏楼後台比往常更热闹。苏辰对着镜子勾脸，吴邪蹲在旁边给他递胭脂，动作笨手笨脚，好几次差点戳到苏辰的眼角。

“轻点，”苏辰无奈地偏过头，“我这张脸还要唱戏呢，戳坏了你来唱？”

“我哪有那麽不小心，”吴邪嘟囔着，却还是放轻了动作，“对了，晚上胖爷说要做酱肘子，让我们早点过去。”

“好啊，”苏辰笑了笑，眼角的花钿在灯光下泛着光，“正好尝尝他的手艺，比齐砚那小子天天念叨的靠谱。”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门口传来齐砚的声音，带着点欠揍的戏谑：“哟，这不是我们吴老板吗？在这儿给苏老板当‘化妆师’呢？就你这手艺，别把人化成钟馗了。”

吴邪猛地回头，看见齐砚搂着张起灵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刚买的糖葫芦，正往张起灵嘴里塞。“你怎麽来了？”他没好气地问，“不是说下午要看铺子吗？”

“看什麽铺子，”齐砚走进来，往旁边的戏服堆上一坐，笑得痞气，“我们家哑巴张说想来看看苏老板勾脸，顺便……监督你有没有偷懒。”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苏辰桌上放了盒刚做的绿豆糕——知道他勾脸费神，吃点甜的能提神。

苏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眼里闪过丝笑意：“多谢。”他转头看了看齐砚，“你倒是清闲，天天缠着张起灵。”

“那当然，”齐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不多黏着点，被别人拐跑了怎麽办？”他故意往吴邪那边瞟了瞟，“尤其是某些人，看着老实，说不定心里正打着主意呢。”

吴邪的脸瞬间红了，拿起旁边的眉笔就想扔他：“黑瞎子你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齐砚笑着躲开，“上次胖爷说，看见你半夜还在戏楼门口徘徊，手里还攥着朵蔫了的玫瑰，是不是想送给苏老板？”

“你！”吴邪气得说不出话，偏偏苏辰还在旁边低笑，眼角的花钿都带着笑意，看得他更不好意思了，转身就想往外走。

“哎，别走啊，”齐砚一把拉住他，“我跟你开玩笑呢。再说了，送蔫玫瑰怎麽了？好歹有这份心，总比某些人，追了人家大半辈子，连句‘我喜欢你’都不好意思说。”

这话戳中了吴邪的心事，他愣在原地，脸涨得通红，偷偷看了苏辰一眼，眼里带着点委屈和别扭，像个被说中心事的小孩。

苏辰放下手里的胭脂，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别理他，他就这德行。”他转头看向齐砚，“你要是没事干，就帮我把那边的戏服整理一下，别在这儿添乱。”

“得嘞，苏老板发话了，我哪敢不从，”齐砚笑着站起来，却故意往吴邪身边挤了挤，压低声音说，“听见没？苏老板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呢，赶紧的，说句软话。”

吴邪被他挤得一个趔趄，正好撞进苏辰怀里。苏辰伸手扶住他，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腰，两人都愣了一下，像有电流窜过。

“小心点，”苏辰的声音有点哑，扶着他站稳，才松开手。

吴邪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半天没说出话。

齐砚看得直乐，拉着张起灵往戏服堆那边走，故意大声说：“哑巴张，你看这戏服，红的绿的，真好看——比吴老板那身古董衣好看多了。”

张起灵配合地嗯了一声，眼里却带着点笑意——黑瞎子这欠揍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後台里，吴邪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苏辰：“那个……晚上胖爷的酱肘子，我帮你多留两块？”

“好啊，”苏辰笑了笑，拿起眉笔，“过来，帮我把这眉画完。”

吴邪乖乖走过去，拿起眉笔，这次动作轻了很多，指尖偶尔碰到苏辰的脸颊，烫得他心里一颤。阳光透过气窗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暖得像团棉花。

齐砚和张起灵靠在戏服堆上，看着那边温馨的一幕，齐砚小声说：“你看，我这‘助攻’当得多称职。”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他嘴里塞了颗绿豆糕，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漫开，像此刻的心情。

後台的胡琴声渐渐响起，苏辰该上场排演了。他整理了一下戏服，冲吴邪笑了笑：“等我回来。”

“嗯。”吴邪点头，看着他走上戏台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齐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吴老板，有进步。”

吴邪的脸又红了，却没像以前那样反驳，只是小声说：“晚上……你们早点来。”

“放心，”齐砚笑得痞气，“肯定来，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勇气，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来。”

吴邪没说话，只是看着戏台，苏辰的身影已经站在台上，水袖一扬，唱起了《霸王别姬》，声音清亮得像穿过云层的月光。

齐砚和张起灵悄悄离开了後台，戏楼里的歌声渐渐远了，巷口的风带着点桂花的甜香。

“哑巴张，”齐砚忽然开口，“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创造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比如……晚上假装迟到？”

张起灵白了他一眼，却轻轻点了点头——偶尔“捣乱”一下，好像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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