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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个大的
“这是周边王府送来的线香,名曰雪中春信,只此这麽些,我平时也不常在家中,听说你哥新娶的妻子平日好书,不如把这香拿去给她。”
出了侯爷府,程涟将杜怀桑赠的香放在鼻下,轻嗅却闻不见任何味道。
他方要问为何杜怀桑不亲自去送,就见杜怀桑摆了摆手,寻个理由道:“我一会方还有事,谁给都是一样,程兄知道是我的心意就好。”
杜怀桑自然知道,自己若见了程眙,必定会忍不住奚落他昨夜的表现。届时再赠个香给他,让他点在卧房里,肯定会招惹怀疑。
还不如借单纯无邪的程涟之手,两人也不会有所防备。
程涟就这麽将线香带了进去,程眙自立门户,赏赐的这座府邸宽阔的很,偌大的院子里,他是第一任主人。
程府虽离将军府不远,但总归是不在一个院中。程涟再也不能推开门就见到哥哥,因此内心惋惜。
下人禀告,程涟入府。
给百无聊赖的任容楹找到了些乐趣,绘光被当作陪嫁丫头来到将军府,她察言观色在小姐身边多年,知道小姐换了地方内心苦闷,现在看她脸上好不容易浮现了一抹喜意,便连忙道:
“小姐,程涟来了,不妨前去与他打声招呼?”
话音刚落,程涟就精准无误的出现在了任容楹的面前。他刚托小厮们指路,来到了哥嫂的房间。
观望一番後,程涟先是恭敬地向任姐姐问了声好,便探头找起了程眙。
“他不在这,他出去了。”
任容楹回应道,清早,程眙就召皇帝的命令入宫,像是有什麽急事一般,他没多说,她也没多问。
两人相敬如宾,也没有什麽深入沟通。
关系就这麽不浅不深的卡在这,没有情人恋人的感觉,更像是搭子和同事。
这样也好,不用去操劳些节外生枝的事。
“听说和西北的战事有关,你哥似乎又要去上前线了。”
任容楹垂下眼脸,回应道。
程眙没成亲前程涟就常听母亲等人谈及,西北最近骚动不安,唯恐要打起来。
现在的局势加紧,似乎这件事马上就要成真了。
“好吧。”程涟担心哥哥,手中的线香被拿的汗水涔涔。
他刚一放下,任容楹就注意到了。
“这是什麽?线香?”
任容楹侧着头,总算唤起了她对这个世界的一丝好奇心。自成亲以後,她就觉得人生无望,像灰白色的天一般,对什麽事都不抱有期望。
程涟带来的线香要比寻常的线香短上不少,感觉烧一会儿就会变成齑粉。
“是…”程涟想着杜怀桑说过的话,“这个能够镇定精神,提高专注力。”
任容楹拿起,观前观後。
“谢过,留下了。”
她最近这些时日确实有些精神衰弱,急需线香焚烧时的味道,以此来作为一丝的慰藉。
程涟见她留下便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寒暄几句过後,便悠悠告退。
他本是在街坊有事要干的,挑红纸的功夫就被杜怀桑拉走了。
“绘光,帮我点上,有些乏了,我要去睡了。”
任容楹吩咐着,倦意不多时就袭卷了上来。
昨夜她睡的并不踏实,那是她平生第一次与男人同床共枕。程眙小心翼翼的翻身,呼出的鼻息声,如此都令人过于暧昧。
两人皆都无话可说,夜很长也很寂静。
绘光一声应道,陪小姐回了卧房。将那香点上便退出了卧房。
线香立在巴掌大小的香坛上,泛着淡淡的火光,她吸嗅了一下,也没闻到什麽特殊的气味。
不仅于此,她还觉得自己更加燥热了。
正月里的冬日,春节刚过,都是穿着锦衣大氅,她怎麽会发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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