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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炉火升起,也不过是正常的室温。
她没太过在意,只觉身子沉重,一沾床榻便睡下了。
睡梦里,她觉得身子滚烫,浑身也无力,越睡越难耐,缓缓睁开双眸,她怀顾卧房。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一种异样的感受,让她想迫不及待的见到程眙。
将军府里的下人并不多,他们的卧房人也更少,这一睡就是到了傍夜,她盯向窗口的线香,已经燃了近乎一半,天变得暗下来,遮住了房里大部分的光景。
她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在心间荡漾。
这是怎麽回事…是病了吗?
她拧眉,这才发现自己闻不到燃起的线香气味。
香烧了大半,屋里却还是往常的模样。
按理说,有宁神效果的香应该会放着一些檀香,她却一点没有闻见。
莫非真的病了,丧失了嗅觉?
正这麽想着,扇门被倏地打开了,她擡起沉重的头,看向门口。门口处挺立着一个好大的身影,背光,面容看得不真切。
但直觉告诉他,这是程眙。
程眙早上入宫,被临时叫走穿的是一身墨色狐毛大氅,眼前这个人也着一样的服饰。
她失魂落魄地上前走了几步,想要抓着程眙的衣袖,那一刻,她自己也觉出了古怪,可不知怎的,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就想要与面前的男人贴贴。
程眙被她忽如其来的举动搞得脸红,他回家,她竟如此激动?
今日临要回府,他见到了杜怀桑,那男人鬼鬼祟祟地在府邸门口徘徊,让他进屋品茶还硬是不愿,只来回笑着重复一句:“你弟带回来个好东西”这句话。
他觉得脑子有病,便没有在意此事。
现在瞥见回来时任容楹的古怪,他顿了顿,观望四周,却没发现有任何异样之物。
“程涟…今日来了吗?”
他问。
“嗯——”
任容楹拖长音调,没有直面回应。而是一头扎进了程眙的怀抱。
这一举动,让程眙的手止不住的震颤。
平生第一次有女子与他撒娇。
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不是做戏吗?怎的她当真了?
程眙红着脸,手足无措。
“程涟…今日…有没有来?”
他推开任容楹,强忍着羞涩,努力拧眉做着严肃的模样,嘴角却止不住的勾起。他先前打过胜仗,春风得意之时,都没现在千分之一的欢愉。
少女的面颊红润,眼神却有些迷离。像泡在酒坛里喝醉了酒,氤氲着朦胧。
她摇了摇头。
像没听见程眙在说什麽似得。
太怪了。
实在是太怪了。
程眙看着她,气氛大好,不知不觉中,他也觉得身子发热起来,手神不知鬼不觉就摸向了任容楹的脸。
软软的,却很滚烫。
任容楹的手却贴向了他的手,示意让他继续下去。理智的线想在这一刻绷乱,但直觉告诉他,不行。
可少女的唇瓣却过于诱人…
“小姐,小姐!药我已经…”
就在此时,不远处,绘光正拿着箩筐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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