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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哨站
蘑菇林的孢子在傍晚的空气里,凝成了一层淡绿色的薄雾。玄戈蹲在临时气闸旁边,安静地看着瓦格纳博士修补GSO晶柱的裂口。博士手里的速凝泡沫一碰到红色结晶,就发出滋滋的侵蚀声,腾起一股白烟。
“好了。”老科学家摘下防护面罩,下巴上还沾着些绿色的藻类粉末,看起来有些滑稽,“撑72小时应该没问题。索伦副官那边怎麽样?”
玄戈的下巴朝货柜的方向擡了擡。索伦就被锁在那个金属货柜里,双手被反剪着。货柜的壁板上,有人刻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摩斯密码。“还在发信号,”他脚边的步枪被他轻轻踢了一下,“我干扰了守望天使的通讯频道,但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素弦的控制单元忽然发出一阵极轻的嗡鸣。玄戈垂下眼,看到屏幕上的螺旋符号正在重组,很快就拼成了一张简易地图。发光蘑菇林的分布是绿色的,GSO晶柱的脉络是蓝色的,唯独货柜所在的位置,一个微弱的红点在闪动。
“他在吸引东西。”素弦的声音里有种警惕的意味。通过联觉,玄戈“看见”货柜周围的空气里,正漂浮着许多细小的红色孢子,它们顺着通风口悄悄钻了进去。“那些农者的幼体……好像在帮他。”
玄戈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抓着步枪就冲向了货柜。月光从气闸的缝隙里斜斜地照进来,让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只石肤幼体正从货柜的栏杆缝隙里,小心翼翼地塞进去一颗发光的种子。索伦伸出手掌接住了那颗种子,就在接触的瞬间,种子突然生根发芽,水晶藤蔓顺着他的手臂缠绕而上,形成了一副会发光的腕饰。
“你们在做什麽?”玄戈的枪口重重抵在货柜栏杆上。那只幼体农者受了惊,向後一退,石质的脚底板在地面上划出了几点细碎的火星。
索伦擡起那只被藤蔓缠住的手,脸上是一个古怪的笑容:“它们比你们聪明,知道谁能带来真正的‘秩序’。”他轻轻晃动手腕,藤蔓居然随着他的动作收紧,深深地嵌进了皮肤里,“这是我们结盟的证明。”
玄戈的联觉里传来了素弦带着惊异的低呼。控制单元的屏幕上,红色孢子的轨迹和货柜的通讯频率完全重合了。那根本不是帮助,是农者在用自己的方式标记威胁物。而藤蔓上浮现的螺旋符号,正在缓缓旋转,最後组成了一个清晰的“囚禁”图案。
“收起你那套鬼话。”玄戈伸手关闭了货柜的通风口,“伊娃呢?让她过来加固封锁。”
“在那边建声呐塔。”瓦格纳博士指了指蘑菇林深处,那边隐约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素弦说,用蘑菇当共振鼓,可以发出安抚信号。”
玄戈的目光扫过这个临时搭建的营地。几个工程师正忙着把GSO的碎晶搭成简易发电机,蓝色的能量流顺着导线爬上照明设备,在帐篷上投下不安跳动的光斑。希望前哨站,这名字里的“希望”二字,此刻听起来,竟有些单薄得可怜。
深夜的哨站,被一种诡异的寂静所笼罩。玄戈守在货柜旁,能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索伦断断续续的磨牙声。忽然,他後颈的神经接口传来一阵刺痛——是素弦的声呐塔开始工作了。
一段低沉的旋律,通过蘑菇的伞盖扩散开来,那声音带着奇特的安抚力量。玄戈的联觉“看见”,声波所过之处,那些充满攻击性的红色藤蔓纷纷退回了地下,原本枯萎的藻类田也重新泛起了柔和的荧光,就连GSO晶柱上刺目的红色结晶,都黯淡了不少。
“有效。”素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的喜悦,控制单元的屏幕上,代表安全的绿色区域正在缓慢扩大,“它们在听。”
就在这时,哨站的通讯器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噪音。满是雪花点的屏幕上,跳出一段模糊不清的音频——是农者幼体的哭声。那哭声的频率与GSO的脉动完全同步,每隔77分钟,就循环一次。
“通讯被劫持了。”伊娃的机械翅膀划破夜空,落在玄戈身边,她的手里还攥着一截被切断的通讯线,断口处闪着电火花,“不是农者干的,信号源在……”她的视线扫过货柜,“在他身上。”
索伦在货柜里低低地笑了起来:“这叫定位信标。77分钟一次,足够守望天使的舰队锁定这里的坐标了。你们以为关住我就有用吗?”
玄戈的联觉世界里,炸开了一片猩红。他“看见”漆黑的轨道上,方舟的阴影正在逼近,无数红色的瞄准框,已经覆盖了整个哨站。素弦的声呐塔陡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的绿色区域瞬间收缩——农者们把这段哭声当成了宣战信号,正在召集同伴。
“快拆了它。”瓦格纳博士的声音都在发颤,“玄戈,素弦能屏蔽这个信号吗?”
素弦的控制单元剧烈震动起来。玄戈“感觉”到她的意识正与声呐塔共振,拼命想用那段摇篮曲的旋律去覆盖哭声。但每一次,只要接近77分钟的节点,哭声就会陡然尖利,直接撕裂了那段安宁的乐章。
“不行。”素弦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它和GSO的核心频率绑在一起了。除非……”她的意识里,推送过来一个近乎疯狂的方案:用玄戈的联觉作为媒介,强行改写GSO的共振频率。
货柜里的索伦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水晶藤蔓勒进他的皮肉,渗出的血珠滴落在货柜底板上,竟与那些摩斯密码産生了奇异的反应——那些密码符号开始发光,组成与GSO晶柱上相同的螺旋图案。
“看!”索伦的声音里满是狂喜,“它们在帮我!这是天意!”
玄戈的目光却落在了货柜的通风口。那只石肤幼体还躲在外面,石质的手掌紧紧贴着壁板,掌心裂纹里的光芒,正随着哭声的节奏闪烁。他忽然懂了:幼体不是在帮助索伦,它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传递信息——那些发光的密码,是GSO的紧急停机指令。
“素弦,记录密码。”玄戈的手指在控制单元上飞快地操作,“瓦格纳博士,准备发电机过载。伊娃,守住气闸,别让任何东西进来。”
当那段哭声再次响起时,玄戈将素弦的意识与发电机连接在了一起。螺旋符号顺着导线注入GSO晶柱,红色的结晶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崭新的蓝色晶体,像伤口上长出了新肉。货柜里的索伦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水晶藤蔓骤然收紧,将他牢牢捆在货柜壁上,而那些发光的摩斯密码,恰好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囚禁”图案。
哭声戛然而止。哨站的通讯器恢复了安静,只有素弦的摇篮曲,还在蘑菇林里轻柔地回荡。玄戈靠在货柜上,听着里面传来索伦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後颈的接口处,却传来一阵阵暖意。那是素弦的意识在轻轻触碰他,安抚他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
他擡头望向GSO晶柱的方向。月光下,晶柱的轮廓安静地矗立着,守护着这个脆弱不堪的希望哨站。玄戈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77分钟的周期还在,农者的警惕还在,头顶方舟的威胁也还在。
而在货柜的栏杆外,那只石肤幼体悄悄地放下了一颗新的种子,然後转身,消失在了蘑菇林的阴影里。那颗种子在月光下透着微光,玄戈认出,那是农者用来修复GSO的“愈合种”,上面刻着一个最小的螺旋符号,不知是在提出一个疑问,还是在留下一个希望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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