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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机旁的道理
梅雨刚过,民生坊的织机房就热闹起来。
二十架织机一字排开,吱呀作响,像在唱一首古老的歌。织布的大多是京城里的妇人,有丧了夫的军属,有被战乱冲散的流民,此刻都穿着统一的粗布衣裳,手指在经纬线间翻飞,眼里带着专注的光。
凌酌月站在织机旁,看着张婶把最後一根纬线穿过。她原是宫里浣衣局的宫女,因年纪大了被遣出宫,如今成了织机房的老师傅,教十几个姑娘织布。
“公主您看,这匹布比上次的密多了。”张婶抚着布面,纹路均匀得像水面的涟漪,“前几日李御史家的夫人来学,说要给自家相公做件夏衣,还说……还说女子织布也能顶半边天呢。”
凌酌月拿起布样,指尖拂过细密的针脚:“不是顶半边天,是本就该站在天地间。”她转头对围着的姑娘们笑,“你们织的布,能换粮食,能做铠甲,能让家人吃饱穿暖,这难道不是天大的本事?”
一个梳着圆髻的姑娘红了脸,小声说:“以前在家,俺男人总说女子织布是‘闲手艺’,如今他看着俺换的粮食,再不敢说这话了。”
“他不是不敢,是懂了。”凌酌月拿起梭子,示范着如何让纬线更紧实,“这织机上的线,哪根是男,哪根是女?少了一根,布就松了;缺了一股,就经不起拉扯。这天下的道理,和织布一样——不是谁该站在上面,谁该待在下面,是要相互攀着,才能织出结实的布。”
姑娘们听得认真,手里的梭子摇得更稳了。织机的吱呀声混着她们的笑谈,像在反驳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话。
正说着,青禾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封信:“公主,太医院的女医们求见,说……说想成立‘女医馆’,专门给妇人瞧病。”
信上的字迹娟秀,却透着股韧劲,末尾盖着十几个红手印,都是太医院里被排挤的女医。她们说“妇人有病羞于见男医,常有延误,愿以微末医术,护女子周全”。
凌酌月看着红手印,忽然想起母妃病重时,太医院的男医总说“妇人之疾,无甚大碍”,最後竟耽误了诊治。她拿起笔,在信尾批了个“准”字:“让她们用民生坊的西厢房,药材从药庐调,不够就跟我说。”
“公主,那些老御医要是反对……”青禾有些担忧。
“让他们来问我。”凌酌月放下笔,目光清亮,“难道他们觉得,女子的命,不如男子金贵?难道他们忘了,自己也是女子生养的?”
傍晚时,镇国公果然带着几位老臣来了,脸上带着忧色:“公主,让女子抛头露面行医,怕是于礼不合啊。”
凌酌月正帮着张婶给织好的布收边,闻言擡头:“国公爷家里有女儿吗?”
镇国公一愣:“有个小女儿,刚及笄。”
“那她生病,您是愿让男医瞧,还是女医瞧?”凌酌月手里的针线没停,“女子的苦楚,男子未必懂;就像战场的凶险,深宫的算计,女子也未必全知。可不懂不代表不该做,就像这织布,男子未必织得比女子好,但没人会说织布是‘丢人现眼’。”
她举起刚收好的布,在阳光下透亮得像层薄雾:“您看这布,经纬交错才好看。这天下的事也一样,男子能做的,女子未必不能;女子擅长的,男子也未必学得会。硬要分个‘该’与‘不该’,就像把经线和纬线拆开,还能织出布吗?”
老臣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李御史忽然叹了口气:“公主说得是,是老夫迂腐了。前日家母生病,正是羞于见男医,差点耽误了,若有女医馆,倒是方便多了。”
镇国公看着织机房里忙碌的身影,看着姑娘们脸上的笑,忽然道:“老臣这就让人给女医馆送些药材,再拨些银子,让她们把馆舍修得敞亮些。”
织机的声音又响起来,比刚才更欢快了。凌酌月看着梭子在经纬间穿梭,忽然觉得,这世间的偏见就像织错的线,看着碍眼,却能拆了重织;那些说“女子不该”的老话,就像没拉紧的纬线,只要肯用力,总能拽得笔直。
夜里,张婶送来一匹新织的布,靛蓝色的,上面织着细小的兰草纹。“姑娘们说,这是仿着您案上的帕子织的。”张婶笑得眼角堆起皱纹,“说要给您做件夏衣,比宫里的绸缎凉快。”
凌酌月摸着布面,粗糙却扎实,像她这些日子走过的路。窗外的月光落在布上,兰草纹仿佛活了过来,在风里轻轻摇曳。
她忽然明白,母妃留的不是半块帕子,是把能织出新世界的梭子。这梭子握在手里,能织出细密的布,能补好撕裂的伤口,能让那些藏在暗处的女子,也敢走到阳光下,说一句:“我能行。”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这梭子,永远有人接着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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