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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第2页）

他说，长得都不咋地，做同事要得，打扮了也没得牵手的冲动。还给那些女孩子打分。

我问他给自己打几分。

机灵如他，答：“负分······”

我陪他出席单位聚餐。去之前，化了个淡妆，穿着藕紫色旗袍改良的不显身材的长裙，坎肩真丝，找了专门的编发师盘头发。

前半场，都在恭贺文丰的好运；後半场，都在向我讨教育孩子的方法。本地的教育老三难和校区划分，以及上学的政策。还有的问各种不妥方式让自家孩子进这所学校的可行性。

我答得不算滴水不漏，只能蜻蜓点水。我到学校上班没多久，能有多少经验，怎麽会知晓暗门道。从日常听同事叨叨叨叨只言片语中拣些说给他们听。

文丰是最开心的人，多喝好多酒。我跟他出席好几次聚餐。他们没再向他推销相亲对象。

他也会来学校年轻教师的活动。目的一样，防止人乱点鸳鸯谱。

文丰再见到赵健是半年後。他敌意没有那麽大，估计忘了这个人说不定。

赵健在和附近一所职高女老师交往。看上去恩恩爱爱，相敬如宾，默契十足。我们玩游戏，他们是最佳搭档。

不像文丰，知识竞答游戏上，丢我的脸，一问三不知，回答也是啼笑皆非，笑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乐意成为大家的开心果。自然大方，那些“知识分子”反倒没有瞧不起他，他每次来爬山夜游聚会，最舍得请客的人。打牌也是“输”的最惨的一位。

嘲笑谁，都不要嘲笑金主。成年人的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赵健跟我说话，克制有礼且疏远。他女朋友，小姚老师，知书达理。一家子都是老师，却没有老师的小家子气，温婉知性大方得体。

一次，学校工会组织爬山，赵健主管此事。他和女朋友从超市买回几大袋东西，两人有说有笑，正往宿舍走来。

我和文丰约好去几家装修公司看看。这家夥故意睡过头，我等了一他个多小时，还不回电话。我的二手车又拿去做保养。

我站在楼下望啊望。

他们俩与我打招呼。

她笑意盈盈；“陈老师，等男朋友吗？”

我说，“是的。”我笑。“你们买那麽多东西啊。”

赵健说：“我们区的爬山活动。”

我说，“工会活动，劳烦赵老师亲自买？”

她说：“他啊，嫌弃工会买的不好吃。自己开小竈。”她笑。

我看着这对璧人，好生羡慕。

她说：“你明天来吗？跟你男朋友？”

我止不住的生气，“他太忙了，要加班。”加班睡他的大头觉！

两人听出我的怒意，不好说什麽，只得笑笑。

“陈老师，你跟我们一起去啊。”她说。

我说：“下次吧。我还要去找装修公司。”

她说，“哦~真是可惜。这次的地方是新开发的风景。好山好水。还有草原，溪水，木屋，野生动物。不比瑞士那边风景差。”

我笑，“我们下次去。”

两人一起离开。

我打了数十个电话给文丰。不接。气急之下，我逛街刷他卡买了装点门面的衣装，看了一场电影，胡乱吃了点东西，回到宿舍。疲倦至极，黄昏离去，夜晚降临，我倒在沙发上睡着。

被电话吵醒。我以为是文丰，看都没看，破口大骂，粗话脏话烂话全都飚出来，而且用盛城话“你丫鼈孙，睡睡睡睡一辈子，臭鼈死鼈狗屎鼈···你想我一个人装修，坐享其成，做梦去狗丰，你爱怎样怎样，虾米不要来烦我···10分钟见不到你人，分手！分手！分手！······”我嗓子都喊嘶哑。

我还在不停地吼叫，那边半天没回应。窗外街灯照亮的枯枝，感觉有点不对劲，一看来电显示，赵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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