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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如今在潮州为刺史,虽是正四品,却毕竟身居海隅,不在权要之地。孙女虽得您一手教养,然终究出身非高门勋族。”
她擡头看了李老爷一眼,又低下头,像是终于认命似的,语气里泛起一丝苦笑:
“可淮哥哥不同。他是镇北侯府的二郎,家中世袭一品,代代为将,门楣何等荣耀。侯府虽无旁言,可谁敢说他将来不是要入朝立功丶承袭封爵?”
她轻声一顿,声音却如细线,越抽越紧:
“孙女心中自然欢喜他的,只是……怕自己才疏见浅,学识门第皆配不上他。怕有朝一日他步入朝堂,我却只做个他背後唤不出名字的妇人。”
她说到此,轻轻一笑,眼神却倏然一黯:
“更怕……怕若真有一日入了那等门第,旁人一句‘刺史之女’,便叫他擡不起头来。”
她低声续道:“再有,大渊朝自开国至今,士庶分等,勋贵之家素与世族通婚。孙女若是硬入其中,旁人笑的是我,可累的是他。”
“儿女私情若坏了侯门脸面,如何叫他担得起?”
“……孙女只怕,到头来,不是‘两心知’,是‘两心悔’。”
话至此处,她终是止住,低垂的眉眼间,泛起一丝无奈的湿意,却被她极轻地抹去,不叫人见着。
李老爷静静听完,良久未语。
窗外建兰清香袭人,帘角随风轻动,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只听得榻下风铃一声轻响。
他终于开口,声色低缓,却带着沉稳年岁的笃定:
“你说的,确实不错。”
兰沅卿抿了抿唇,不作声。
李老爷望着她的侧脸,眼中却多了一层沉思之色。他轻抚着她发顶,缓缓道:
“我李家虽为商贾出身,却是皇商,陛下亦赐过玉牒金札,凡礼制往来,不逊士族。你爹如今在潮州为政,虽不显赫,却也是清流正品。”
“虽说侯门重门第,可你别忘了,侯府再高门,若无後人识人惜才,也不过是牌坊空立。”
“你这几年帮我理账,几省几夺,谁人不晓你是个账下生花的巧人?”
“若你只是个徒有姿色的弱女,我也不敢叫你心动;可你心细丶眼明丶手快,连那官商之术也都一一通透,这样的姑娘,凭他是什麽世家贵族丶那都是高攀。”
他顿了一顿,又笑:“且你放心,那覃二不是个糊涂的。你若真不配,他又怎敢送你‘两心知’三字?你别管旁人笑不笑,只看他愿不愿替你担这个名分。”
“若他不肯担,不配你心;若他肯担,旁人嘴上几两风雪,又算得了什麽?”
李老爷这番话说得极平,却句句切中利害,既不遮掩世俗之严,也不软化现实之难,却偏偏叫人听着踏实。
可兰沅卿素来心思深,哪里是这般三言两语就能说清道明的,她垂首伏在他膝上,像一尾静静沉在水底的鱼,一动不动。
李老爷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颤,却也不多劝,只慢悠悠地又抚了抚她的发顶,掌心温热,覆在她发间,像覆着一段旧时的柔情。
“你这孩子,想得总比别人深。可世事有几桩,是你如今想得明白的?”
他说着,语气温缓,眼中却含了几分深远,“你年纪还小,不必什麽都定在心头。将来到了婚嫁的年纪,若你想通了,愿嫁他也好;若始终不想,那便一辈子不嫁,又有何妨?”
他顿了顿,语气带笑,“你外祖父我手里这麽多家业,铺子丶船队丶货行……还指着你帮着打理呢。”
兰沅卿听着这话,眼睫动了动,唇角才缓缓泛起一点浅浅的弧度。
她仍旧没起身,只将脸轻轻靠在他膝头,过了一会儿,才笑道:“说得也是,我还得帮您管着那几条江南的运银线丶岭南的盐道丶扬州这几处账房……哪还有闲心去成什麽亲?”
她声音轻软,似调笑,似撒娇:“我看啊,我最好是一辈子都留在您身边,替您管账丶替您收租,哪儿也不去。就这样陪着您,孝敬着您,不离不弃才好。”
李老爷听她这话,不禁笑出声来:“好哇,我家沅丫头有这份孝心,我自是巴不得的。”
闻言,兰沅卿垂了垂眼帘,不开口,只是伸手拉住了李老爷的衣袖。
她轻轻靠过去,头搁在他膝上,像多年前她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姑娘时那样,抱着账本睡着前的姿态。
李老爷见状,轻叹一声,将她的肩也轻轻揽过来一点。
窗外微风穿过帘角,吹动几枝新开的建兰,香气淡淡地浮进书房。
榻前一盏小铜炉,香灰微微塌陷,袅袅青烟蜿蜒而上,似也不忍扰了祖孙俩这一刻的静好。
天光渐暖,榻上祖孙二人,肩挨着肩,一人神情温和,一人眉眼安然。
这天下事再如何喧扰,于此一隅,也终是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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