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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脚步极稳,极轻,却又不是寻常香客之行止。
兰沅卿心中一动,回首看去,原以为是覃淮,却不想来人身着月灰云纹长袍,衣领束绢,衣袖宽大,虽非朝服,气度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
是太子。
那人脚步停于三尺之外,目光温润,负手而立,眸中微带笑意:“兰娘子。”
兰沅卿微一欠身,规矩而不失从容:“殿下。”
因着覃淮的关系,他们这三年里来往也算密切,但多是覃淮从漠北捎回来的礼,或是书信,除此之外,便也是朝廷要事。
他们并没有什麽私交。
太子行至她身旁,望着满圃兰香,道:“前夜孤便听二郎说,寒山兰圃中兰花今岁开得极好,今日果然不虚。”
他顿了顿,语气仍温和,“昔人有云:‘芝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孤观这满圃佳兰,种类繁多,颜色不一,香者有之,艳者亦有之,然幽兰自清,最得人心。”
兰沅卿侧首听他所言,神色不动,只微笑:“殿下所言极是。”
太子看着她,语意转深,道:“然若幽兰遇风雨,香消玉殒,是守在幽谷孤芳自赏,抑或另择高枝,自图安稳,娘子意下如何?”
兰沅卿听至此,眉眼一动。
她自然听得出太子的意有所指。如此试探,旁人或许听不明白,她却心知肚明——
他在问她,对覃淮究竟如何看待。是愿与他共艰险风霜,还是……因那人身处危局,转而另择良配。
她并未急于作答,只缓缓转身,拾起一瓣尚带露珠的兰花残瓣,细细观了片刻,方轻声开口:
“幽谷之兰,本就耐寒守静,非为世艳而生。”
她语调轻柔,唇角带笑,“若非那一位,曾亲自将臣女植于幽谷丶培于香泥,臣女又怎知自己原来也能开出花来?”
太子神色微顿,眼底一闪。
兰沅卿低眸,指尖将那瓣兰叶轻轻放于一石上,续道:“兰性高洁,自有其择人之志。旁人如何评说,于兰而言,不过山风过耳,吹散几缕香罢了。”
言罢,她回眸望向太子,眸中淡淡映着晨光与花影,清澈如溪涧。
“殿下问臣女如何选择,其实……并非臣女选择兰,是兰早已在心中,种下了。”
太子凝视她良久,忽而轻笑一声,点头道:“是孤问得多馀了。”
他负手向前,望着满圃花影轻叹:“二郎何其幸,得娘子一心如此。”
兰沅卿轻笑未语。
太子侧眸看她,道:“这三年,你为他挡了多少风雨,他却未必知晓。你给孤的银两,孤多已拨往甘州丶肃州之间,赈民护兵。他如今之所以在边关能无後顾之忧,全仗你一人之力。”
兰沅卿眼底波光微动,却只是淡淡一笑:“他若能心安于外,臣女便心安于内。”
太子听她这话,眉目间却未有半分多情,唯神色温然如昔,语声亦极缓极轻:“兰娘子之心,孤自是知晓。”
言罢,从袖中取出一物,呈于掌中。
“这是太医院新制的温补养元丹,宫中常用之物,专为调理女子脏腑气血,前些日子听说你身子又有不适,孤便吩咐人备了这一瓶。”
那药瓶不过巴掌大小,细瓷温白,瓶身以银丝勾勒出一支纤纤兰草,清淡素雅,却极用心。
兰沅卿接过时指尖略顿,片刻後轻轻一福:“谢殿下关照,臣女记下了。”
太子见她神色如常,方道:“孤素知你性子强,不爱被人念叨病体。可你若倒下了,这朝中南北间,怕就要空出一大块缺口。”
兰沅卿闻言,神情不动,只是垂眸道:“不过是尽己之责罢了。若殿下有需,臣女自当竭力。”
太子轻叹一声,道:“眼下洪期将至,南岸数郡水路告急。前夜,礼部与户部送来两道章程,然皆不中用。孤昨日便想着,既然你也在寒山,不如亲自与兰娘子商议一番。”
兰沅卿略一点头,道:“臣女已让人将赈仓账册同堤防图卷一并送往宫中,想必殿下今日便能过目。再者,那数州之民已由良家子组织调度防线,若不出意外,六月初水退,不致大溃。”
她言语平平,却字字清晰明透,极有章法。
这本也就是她从外祖父那里学来的,如今又连着做了三年,自然早已熟络。
太子颔首,语气微松:“有你在此,孤确实放心许多。”
他话音未落,却又顿了顿,眸光忽然沉了几分,望向她道:“还有一事——赵家,你留个心眼罢。”
兰沅卿眉心微动,却不作声。
太子能提醒到这个份儿上,想来赵李氏也不知私底下去做了什麽勾当,怕是不是什麽小事。
兰沅卿神情未有波澜,只将手中药瓶轻轻一转,道:“多谢殿下提醒,臣女心里有数。”
太子看着她许久,终是微一颔首,唇边仍挂着一抹清浅笑意。
“你既知分寸,孤便不多言了。寒山寺诸方耳目复杂,若需帮衬,你唤我一声便是。”
兰沅卿点了点头,语声清润:“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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