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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夙苓紧跟在兰沅卿身後,听得入神,眼神微动,指尖在袖下微微一搓,竟有些心神恍惚。
兰沅卿未听他们话头至尾,至廊檐之下便已偏头,仿若无意,又仿若故意避开了那些闲语。
她向来不喜那等市井热闹之言,更不喜衆人将慧真大师的“有缘之选”看作斗妍争宠的华宴。
脚下碎石微响,她步至西廊尽头的禅案一侧坐下,芷儿已将素斋备好,青瓷浅盏,笋羹香饭,皆清淡而有致。
赵夙苓姗姗来迟,步入廊下时仍满面春风,眸中藏不住些微踌躇之色。她坐至兰沅卿对面,裙角轻扬,略扫青砖地面,金步摇随之微响,叮咚如雨打寒枝。
她瞧了一眼素斋,眉眼微蹙,显然对这清寡饭食并无兴致。斜瞥一旁聚谈的女眷群,又轻抿了口香茗,随意问道:“表姐方才听她们说的,可曾信了几分?”
兰沅卿神色如常,筷尖拈了片豆腐入盏,略微一顿,淡淡道:“太子殿下来寒山寺,是为礼佛,还是为观人,咱们这些外客又怎猜得着?只知慧真大师言行一向自持,不至作庸俗之举。”
“那也未必。”赵夙苓将茶盏轻轻置回几上,似笑非笑地低声道,“若真是慧真大师开口选的,谁敢说不是缘定?”
语气里分明带着些希冀与私藏。
兰沅卿闻言,擡眸看她一眼,那目光如泉石间寒光一闪,不言不语,却已明了三分。
她缓缓放下筷子,微侧过脸,不再望赵夙苓一眼,只淡声吩咐芷儿:“替我再添些竹笋。”
赵夙苓似乎也察觉她的冷淡,却并未收敛神色,反倒更整了整发髻,望向那席间女子之处,目光细细打量,分明是在寻那传言中的“贵人”。
而兰沅卿则低首用膳,神情自若,仿佛这热闹清谈与她无关。
窗外松风起处,几缕晨光透过窗纸,洒落她鬓边的藤簪上,映出一道温青的光影。
她心中暗想,赵夙苓这一身妆饰,只怕不是为了什麽慧真大师的“有缘”,更像是……冲着太子来的。
赵李氏频繁出入权门高宅,而今巧逢寒山盛会,太子驾临,又传慧真拈“有缘人”……如此种种,倒似一桩早布好的局。
而赵夙苓,是否正是那枚棋子?亦或自以为是执子之人?
到底是天真了些,却也不想想,人家太子妃从太子还是个无权无势的三皇子时便陪着人家,这些年来,太子妃诞下一双儿女,太子更为太子妃空置後宫。
退一万步说,人家太子妃的爹如今还在丞相位子上坐着,往太子身边打算盘,这不是作死?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兰沅卿拈起盏中香饭,指尖微紧,却笑得极淡:“诸佛之前,衆生平等,慧真大师若真择人,想来也该看缘而非妆。”
她不言赵夙苓一句,却句句似针。
赵夙苓面色微僵,却仍勉强一笑,不再言语,只擡眼看向远处正跨入素斋堂内的几道身影。
素斋堂中,一时香烟袅袅,檀气浮动,佛声低回之下,几位沙弥列座而立,前方尚未入座之位铺着莲纹锦褥。
人声低语之间,忽有一女子道:“方才见慧真大师身旁有位少年公子相随,仪容极俊,衣饰尊贵,眉眼竟似……太子殿下。”
一语既出,衆人俱是一震。
可他们都是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素日里那些个朝臣外男自然更是一个都不认识,就算见着了,自然也不知那是谁。
兰沅卿却只垂眸一笑,淡淡将盏中香羹搅了一搅,没作声。
寻遍整个大渊,怕只有覃淮生的个与太子五六分相似的容貌来。
左右这早膳用的也烦闷,她正巧也出去散散心。
思罢,她缓缓起身,裙摆轻曳,竟不再看赵夙苓半眼,只向芷儿点头,欲往佛殿外那片回廊中走上一遭,清清心气。
赵夙苓望着她的背影,眉眼间神色微动,掌中那串小珠念珠悄然紧了紧。
-
兰沅卿信步行出斋堂,山风拂面,青竹摇曳,夹着一缕檀香未尽,绕人衣袂而不散。
她袖中藏手,指尖慢慢摩挲那枚香囊,步子却不疾不徐,直至远离了方才那一衆女眷的喧言低语。
斜阳斑驳洒在朱雀院後的一道石阶小径上,兰沅卿立足片刻,转眸吩咐芷儿:“你叫二人盯着赵夙苓,离她远些,别叫她察觉,但也千万别走失了她。”
芷儿应声:“是,姑娘。”
兰沅卿轻轻一顿,似笑非笑道:“毕竟是我带出来的,她若出了什麽差池,旁人只会怪我。”
她语声极淡,眼底却藏着一抹讥色。赵夙苓如今是心思起了波,走一步看三步,只怕稍一放松便会惹出事端。
芷儿点头领命,退身而去。
-
兰沅卿遂独自沿着後山小径缓缓而上。昨日夜里,她曾随覃淮踏月来此,看那兰圃夜色如水,暗香浮动。而今晨光照耀,露华未干,那一片兰花丛中已别有风致。
山道间,石苔斑斓,藤萝垂绕。兰圃幽深,幽香阵阵,阳光从竹隙中洒落,洇出一层淡淡金辉。
她缓缓踏入花间小径,裙裾拂地,衣袂轻扬。青兰丶素心丶建兰丶虎头兰……错落有致,亭亭而立,仿若一个个静默而立的女子,风过之时皆低首而笑。
她立于一丛霜兰之前,目光柔和,轻声自语:“昨日夜中未细看,竟不知这建兰开得如此清妍。”
正当她俯身欲拾一瓣落花之际,身後忽传来脚步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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