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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腊月初十,卯时初。
晨光才自东隅微微透进来,檐角的雪尚未融尽,白气氤氲。李府正院一重一重地灯火辉煌,连夜未熄。
兰沅卿是被丫头轻声唤起的。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帐子内金红相间的纱罗,绣着一枝枝并蒂莲。心头怔了一怔,才忆起今日便是大典之日。
她支起身,方觉身侧暖意不再,伸手一探,只摸得空凉。昨日吟微在自己怀里睡去,半夜里便被抱到侧榻,如今已不知何时起来了。
案几上,茶汤早温好,气息袅袅。
外间已有脚步声徐徐进来。
那是定国公夫人。
大抵是因为她的生母并不能来此送她出府,覃淮也是为了给她撑场面,居然能请得动久不露面的定国公夫人。
细细算起来,定国公夫人的母亲,似乎就是覃淮父亲的表姑,这般来说,她也算是覃淮的姑奶奶。
那也便就是她的姑奶奶。
……
却说定国公夫人入内後,先是与兰沅卿略行寒暄。
兰沅卿心知她是长辈,不敢失礼,欲屈身行礼,却被定国公夫人伸手一拦,笑道:“王妃不必多礼,今日吉庆,万事图个顺遂。”
她笑的和气,看着又很是面善,声音温婉而不失威仪,举止间自有长辈的宽厚气度。
她落座後,嬷嬷们奉上梳具。
定国公夫人亲自替兰沅卿梳发,口中念着吉语:“一梳到尾,二梳白首,三梳子孙满堂。”
屋内衆人屏息凝神,只听得木梳拂过青丝的簌簌声。
吟微着一件石榴红小衣,趴在案边,眼睛睁得圆圆,时不时踮脚凑近些,似懂非懂。
李杳杳在旁抿唇忍笑,忙替她拦住,小声道:“你且站好,莫要乱动,坏了你阿娘的头面。”
等到霞帔丶凤冠一一簪就,定国公夫人取出一方红帕,覆在她鬓边,叹道:“王妃今日真个好风采,不怪二郎如此倾心相待。”
兰沅卿低声答道:“多谢夫人。”
铜镜前,妆台摆得满满当当。
胭脂水粉丶金翠珠玉,件件俱是上品。
两个贴身丫鬟小心替她拭面丶施粉,定国公夫人则在旁轻声指点:“粉不宜浓,须要衬得肌理清润;额心一点朱砂,添三分喜气;眼角略描,便更精神。”
兰沅卿依言静坐,任她们摆布。
李杳杳在旁看得入神,不住低声叹:“嫂嫂这样妆束,真似画中人。”
吟微却只觉得好玩,小手悄悄去够案上的红绸,被李杳杳按住,才撅着小嘴缩回去,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盯着铜镜里那位凤冠霞帔的阿娘,满眼好奇。
片刻後,钿冠重重簪上,霞帔自肩垂落,霞光与金线交织。
定国公夫人取过一方大红纱帕,轻轻覆下,低声道:“此盖头自此一覆,便是大喜,愿王妃与王爷百年好合。”
屋内顿时安静,唯有香炉中袅袅青烟蜿蜒而起。
兰沅卿透过红帕,朦胧中只见四周皆染上喜色。她心底忽地一酸,眼睫轻颤,想起过往几度风雨,竟有些怔然。
定国公夫人似是看出她神色,温言安慰:“今日是好日子,王妃不必多想,待礼成之後,日子自会慢慢安稳。”
兰沅卿听罢,唇角微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外头锣鼓声隐隐传来,似远似近。李杳杳忙转头望向窗外,笑道:“是王爷到了。”
屋内衆人心神一振,纷纷上前整衣理冠。
吟微则快步扑到兰沅卿膝边,小手紧紧扯住她的衣角,仰着小脸急急道:“阿娘,阿耶来了麽?”
兰沅卿俯身抚了抚她鬓发,轻声道:“是,他来了。”
这次以上回的婚典不同,眼下心中满是雀跃期待,竟无半分他心。
话音未落,门外已是鼓乐齐鸣,声势愈近。
-
外头鼓乐声渐渐逼近,轰轰然如山响。
李府门外,已是红绸高挂,彩缎盈门。坊间百姓皆远远围观,只见镇北王一身玄锦蟒袍,腰束犀带,神情肃然而容色难掩喜意,独自立于高马上。
他本不肯张扬随从,只带了数名亲卫随行。然因人威自重,纵是一人独行,仍如千军万马随其身。
那马蹄未至,鼓乐便似为他而动,威势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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