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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池的自述番外（第3页）

我和陆叙白彻底断了联系。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兄弟。

是爱。

荒谬吗？恶心吗？但我控制不了。

我尽力瞒着我爸，但是他还是发现了。

他摔了我的手机，断了我最後一点念想。

我绝食抗议——没用。

最後，我把自己当成筹码，和他谈判：“让我回去，我好好学。”

他答应了。

我终于回国，在上海一家全托机构复习。

那时候，我的心理状态已经不太对劲了。

每晚都想哭，却还在人前强装开心。

我爸每天打电话来——不是关心，是骂：

“看看林家儿子，是要进清北的！”

“你怎麽考成这个德行？一天十万供着你，你还要怎样！”

我终于撑不住了。

我给陆叙白打了最後一通电话，然後割了腕。

那一刻不觉得疼，反而是一种解脱。

再醒来时，我人在瑞士。

讽刺的是，那一年，我爸妈居然陪我过了个完整的年。

我用生命换归期，值了吗？不知道。

但我终于重新联系上了陆叙白。

回到学校，我状态好像好了些。

我以为能这样平静地走下去——直到高考前夜。

我爸把我叫去，一字一句地说：

“同性恋是病。你是我沈家的儿子，要光宗耀祖，别让我觉得恶心。”

我顶了一句：“只要爱是纯粹的，男的女的有什麽重要？”

他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意外。

高考那天，他全程盯着我，我没法和陆叙白说一句话。

每一步远离，都像在心口割刀。

但我没法反抗。

後来，我上了大学。

我爸给我换了号码，收了旧手机，全面监视。

哪怕我已成年。

暑假里，我避开他眼线，登上旧账号。

才发现，他早就代我回复了所有消息。

那一刻，我站在屏幕前，眼泪砸得毫无声音。

陆叙白，要怎样你才能明白——

我对你的爱，如浪潮向往海岸，如飞鸟渴望长风。

生生不息，此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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