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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雨
那短暂由药物和蜂蜜带来的平静,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露珠,转瞬即逝。惩罚世界从未真正远离,它只是潜伏在意识的暗处,伺机而动,用更猛烈的风暴抹去任何一丝可能动摇其统治的微光。
这一次的坠落,伴随着温度的骤降和潮湿阴冷的气息。
水果糖那一点虚幻的甜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雨水砸落在皮肤上的刺痛感,以及泥土和腐烂稻草混合的腥气。
一个雨夜。
不是和风细雨的夜晚,而是暴雨倾盆,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落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哗哗声,几乎要淹没其他一切声响。狂风呼啸着,卷着冰冷的雨水,抽打在所有暴露在外的物体上。
秦阳正浑身湿透地蜷缩在一个巨大的柴垛後面。柴垛勉强为他遮挡了一部分风雨,但根本无法隔绝那无孔不入的湿冷。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丶脸颊丶脖颈不断流下,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冰冷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带走他体内仅存的热量。
他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作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茫茫的哈气,瞬间就被风吹散。裸露在外的皮肤,尤其是手臂和小腿,布满了被树枝划出的细小血痕和泥污,在雨水的冲刷下隐隐作痛。
更深的痛楚来自内心。
刚才,他又一次被那群村里的孩子追逐丶辱骂丶扔泥块。他们兴奋的尖笑声在雷雨的间歇中显得格外刺耳。“疯子的儿子!”“滚出我们村!”“灾星!”……那些话语比冰冷的雨水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他拼命地跑,慌不择路,最终躲到了这个柴垛後面,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和笑骂声逐渐远去,才敢稍微喘口气。
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包裹着他。为什麽是他?为什麽妈妈变成了那样?为什麽没有人帮他?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被抛弃在这冰冷的暴雨里,孤独地等待着被冻僵,或者被下一个闪电击中。
柴垛并不完全安全,随时可能被那些孩子折返发现。但他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再跑了。寒冷和绝望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一点点吞噬他的意识。他把自己抱得更紧,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却只感受到更深的冰冷和无助。眼泪混合着雨水滑落,咸涩而滚烫,是这冰冷世界里唯一属于他自己的温度。
……
病房里,夜深人静。
只有墙角的地灯散发着微弱柔和的光晕,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以及病床上那个深陷梦魇的身影。
秦阳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而浅薄,喉咙里发出断续的丶被扼住般的抽气声,仿佛正在水下挣扎。他的身体在被约束带固定的范围内剧烈地颤抖,额头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与梦中那冰冷的雨水交织在一起。
“呃……嗬……”痛苦的呻吟从他齿缝间溢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守在一旁浅眠的莫朗立刻被惊醒。他几乎瞬间就清醒过来,倾身靠近:“秦阳?”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更加剧烈的惊喘和颤抖。莫朗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下,看到秦阳脸色惨白,眉头死死拧在一起,整个人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惊吓。
是噩梦。而且是极其可怕的噩梦。
莫朗的心立刻揪紧了。他尝试用温和的声音呼唤他:“秦阳,醒醒,只是做梦,没事的……”
但秦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呼唤毫无反应,反而因为那看不见的恐怖而挣扎得更厉害,约束带摩擦着他纤细的手腕,令人心惊。
不能强行唤醒,医生说过,这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创伤。
莫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医生的话,在患者陷入噩梦或幻觉时,提供稳定丶温和的现实感官输入,比强行干预更有效。
他能做什麽?
秦阳的颤抖和惊喘,那湿冷的冷汗,还有他喉咙里发出的丶类似窒息的声音……这一切,让莫朗猛地联想到了什麽。
雨。
他曾经在秦阳零碎的病历和过往了解中,拼凑出他可能经历过的丶被欺凌後躲在雨中的片段。
一个念头闪过。
莫朗没有再试图去擦秦阳的冷汗,也没有继续徒劳地呼唤。他做出了一个近乎本能的丶却又无比温柔的决定。
他伸出手,没有去碰秦阳被束缚的手腕或身体其他可能引发恐惧的部位,而是极其轻柔地丶覆盖住了秦阳那只因为挣扎而微微摊开丶冷汗涔涔的手掌。
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与秦阳冰冷湿黏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然後,他俯下身,靠近秦阳的耳边,用一种极低丶极缓丶仿佛催眠般的语调,开始重复一句话。声音平稳而坚定,试图穿透那层厚厚的恐惧壁垒:
“别怕……”
他顿了顿,感受着掌下那只手的冰冷和颤抖。
“只是雨声。”
“别怕……”
“只是雨声。”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试图用这句话覆盖掉秦阳脑海中那些可怕的幻听和恐怖的画面。他不是在否定秦阳的痛苦,而是在提供一个更温和的丶现实的解释框架——那让你恐惧的声音,只是雨声。
与此同时,他拇指的指腹极其轻柔地丶有节奏地摩挲着秦阳冰冷的手背,试图用真实的丶持续的触觉和温度,一点点驱散那梦魇带来的彻骨寒意。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起初,秦阳的挣扎并未停止,惊喘依旧,甚至对突然的触碰有瞬间更剧烈的抗拒。
但莫朗没有放弃,他没有施加任何束缚的力量,只是保持着那份覆盖和摩挲,声音依旧平稳地重复着那简单的丶带有安抚魔力的话语。
渐渐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更久……
莫朗感觉到,掌下那只冰冷的手,似乎……微微停止了一些颤抖。
秦阳急促的呼吸声,好像放缓了一点点,虽然依旧带着哽咽的馀韵,但不再是那种濒临窒息的抽气。
他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那麽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
他并没有醒来,依旧深陷在昏沉与幻想的交界地带,但那个可怕的雨夜噩梦,似乎因为耳边持续的低语和手背上稳定的温暖,而稍微……退後了那麽一点点。
莫朗彻夜未眠,维持着这个姿势,低声重复着那句简单的安慰,仿佛要用这句话,为那个被困在冰冷雨夜中的少年,撑起一把无形的丶温暖的伞。
现实中的雨声并未响起,但病房里,一种无声的守护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加震耳欲聋,温柔地对抗着另一个世界里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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