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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破僞装
夜色如墨,泼在麒麟殿的琉璃瓦上,像打翻了砚台,将飞檐上的瑞兽都染成了剪影。殿内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明灭灭,梁柱上的朱红漆在晃动的光影里忽明忽暗,倒像是渗着血的旧伤,怎麽也暖不透那钻骨的阴寒。
太子踏着夜露归来时,玄色蟒袍下摆凝着的霜气还没化,宫道上的冰碴子蹭在缎面上,留下细碎的白痕。他推开殷绯房门的刹那,唇角那抹得意几乎要淌下来——那笑意本像淬了冰的刀,冷得能割伤人,可在瞥见窗边静坐的女子时,却骤然绽开,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戏谑,连眼底的阴鸷都浮着层虚假的暖意。
“殷绯,你可知今日朝堂上演了何等好戏?”他慢条斯理地解着披风上的玉带,银鈎碰撞的脆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声音里的愉悦顺着烛火淌满整间屋子,“左将军奏报,夏侯渊目无尊长打伤三皇叔,还怂恿三弟拐跑安华郡主,更敢包庇罪臣——父皇龙颜大怒,已将他打入天牢。依我看呐,我这二弟轻则流放三千里,重则……怕是要赐一杯鸩酒了。”
殷绯手中的白瓷茶盏猛地一颤,温热的茶水溅在素白手背上,烫出几点绯红。可她像没知觉似的,那层维持了三个月的温顺僞装,在听到“鸩酒”二字时,眼底倏地燃起两簇紫火,不是寻常的光亮,倒像是坟头跳动的鬼火,烧得又凶又急。
太子正低头解着玉带,忽觉颈後一凉,擡眼时已见寒光扑面——紫樱竟不知何时掠过描金屏风,指尖挑落墙上的龙泉剑,剑穗上的明珠还在晃悠,剑尖已直抵他心口!
“嗤啦——”利刃划破锦缎的锐响刺破死寂。太子惊得後仰,玄色蟒袍被剑锋撕开道长口,露出里面月白中衣。可他躲得再快,也被剑刃钉在了朱漆柱上,冰凉的锋芒离咽喉不过寸许,连呼吸都带着铁腥味。
“殷绯,你敢对我拔剑?”太子瞪圆了眼,往日里被牵机引拿捏得像只乖猫的女子,此刻眼中的杀意竟比他豢养的噬心蛊还凶。他能看见剑身上流转的暗紫色魔力,像缠人的毒蛇,正顺着木纹往他骨缝里钻。
紫樱猛地抽回剑,剑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映得她紫眸愈发灼烈:“太子殿下,你拿夏侯渊要挟我时,我忍了;你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也忍了。可你要伤害他——”她剑尖斜指地面,一滴血珠顺着剑刃滚落,砸在金砖上洇开小朵红痕,像朵骤然绽开的曼陀罗,“他若死了,我便剐了你,再把你那点龌龊事昭告天下!”
太子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你忘了身上的牵机引吗?那蛊虫就在我掌心,你再敢放肆,我便让你尝尝筋脉寸断的滋味!”他说着便要擡手,却见紫樱掌心腾起一团暗紫色魔力,化作藤蔓缠上他手腕,那藤蔓上竟还长着细密的倒刺,深深扎进他皮肉里。
“去你的牵机引!”紫樱怒极反笑,腕间银镯“啪”地碎裂,几只通体透明的小虫飞出来,在她掌心化作青烟,“你以为那点伎俩真能困住我?前几日我便寻到解蛊的方法,留着不过是陪你演戏罢了。”话音未落,她一掌拍出,魔力如惊涛拍岸,太子只觉胸口像被巨石碾过,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摔在房门外,玄色蟒袍上沾了草屑与尘土,连束发的玉簪都断了,狼狈不堪。
而紫樱早已化作一道紫影离去。
从麒麟殿到皇宫不过数里,紫樱足尖点过琉璃瓦,借着云层遮蔽月色。她裙裾扫过屋脊时带起一阵疾风,檐角的冰棱被吹得坠落,砸在地上碎成玉屑。空气中飘来的龙涎香越来越浓,那是帝君寝宫独有的味道。
寝殿内只点着一盏孤灯,明黄色的帐幔低垂,隐约可见龙床上躺着的人影,呼吸绵长,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戒备。
“擅闯帝王寝宫,按律当斩。”帝君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有惊慌,只有沉沉的威严,像是早已等了她许久。他缓缓坐起身,龙纹锦被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绣着日月山河的明黄睡衣。
紫樱掀帘而入,烛火照亮她棱角分明的侧脸,鬓边沾着的柳叶还在滴水。她敛衽行礼,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民女紫樱,见过陛下。”
帝君擡眸,眉峰微蹙:“渊儿今日还说,已送你回乡。你此刻深夜闯朕的寝宫,是嫌渊儿的罪名不够重吗?”他指尖叩着床头的玉如意,那玉如意上的裂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民女本欲回乡,却记起一事。”紫樱擡眸,直视着这位九五之尊,眼中紫火未熄,“去北疆前,陛下曾允诺,若民女能治好二皇子与三皇子,便答应民女一个条件。不知陛下还记得?”
帝君沉默片刻,指尖在玉如意的裂痕上摩挲着,那动作带着种近乎温柔的熟稔:“朕记得。你想要黄金万两,还是良田千亩?”
“我要夏侯渊活着。”紫樱一字一顿,眼中没有丝毫犹豫,“我要带他走,今夜就走。”
“放肆!”帝君猛地起身,龙威自生,明黄色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帐幔被他带起的风掀起一角,露出床榻边叠得整整齐齐的朝服,玉带还规规矩矩地压在上面——显然他根本没睡。“渊儿是朕的皇子,是灵界护国师,岂能随你一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浪迹天涯?何况他已娶宋氏为妻,你让他如何跟你走?让他做那抛妻的负心人吗?”
“宋氏?”紫樱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诮,“陛下可知,太子妃昨夜给我递了张纸条?说宋氏的陪嫁丫鬟,其实是左将军安插的眼线,日日向左将军传递二殿下的行踪,而宋慧洁不过是太子安插在二殿下身边的眼线。”她从袖中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的墨迹被夜露晕开了些,却仍能看清“左将军调兵”几个字,“至于抛妻——听闻宋氏嫁入夏侯府一个月,二殿下从未踏入她房门半步,这桩婚事本就是你们逼他应下的,陛下又何必自欺欺人?”
帝君看着那张纸条,指尖猛地收紧。他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朝堂之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我不管简单还是复杂!”紫樱上前一步,紫眸里翻涌着倔强的火焰,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却字字铿锵,“北疆之事,二殿下是为了护着三殿下和安华郡主才甘愿受冤,是为了护我才不肯说出真相!左将军句句针对他,太子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们就是见不得二殿下得人心!”她忽然提高声音,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青石地砖上,“您与皇後明知我心悦夏侯渊,夏侯渊也心悦于我,你们却偏要将那宋慧洁塞给他,那女子根本是太子安插的眼线!如今还要关押他,你们皇室的心,都是铁做的吗?”
帝君看着她泪水里浮动的紫光,忽然想起探子回传的密信——北疆寒夜里,这女子抱着中毒昏迷的夏侯渊,用自己的魔力为他解毒,被反噬得口吐鲜血。他指尖在玉如意上敲出轻响,忽然道:“你可知太子为何如此恨渊儿?”
紫樱一愣,摇了摇头。
“太子与渊儿相差两岁,小时候他们曾经很友好,一起习武骑射。”帝君声音沉了沉,像落进古井的石子,“後来渊儿身体不好,10岁便出宫去紫苑休养,跟师傅学医,太子在宫中跟太傅学习治国之道13岁便参与议事。八年之後相见,渊儿已经灵气护体,修炼出高级灵力,且在宫外创建了济世堂。而太子在宫中师从太傅,在官场崭露头角,并且有长老辅助,事事得体,与各位臣子相处得很好,他负责的事情打理得很妥当。只是渊儿18岁那年回来,我给他安排了职务掌管太医院和灵修院。自那以後,太子才对渊儿起了排挤,衆多事情都要与渊儿竞争一番。”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疲惫,“这宫里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太子太霸道了!夏侯渊就是无辜的!”紫樱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在北疆被太子埋伏下毒,回了帝都又被诬陷下狱,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皇家规矩’?是让他用命去填你们灵界皇权的窟窿吗?”
帝君被她怼得语塞,胸口起伏,却在看到她鬓边那片柳叶时忽然住了口——那柳叶泛着淡淡的紫光,是紫樱魔力浸染的痕迹。他忽然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疲惫:“你当真非带他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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