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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乌:“……”
简乌无语:“完蛋了,吃冰都吃出脑疾来了。”
“……那段时间,我精神状态的确不行,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搅动芒果冰沙,使榛子与混合奶昔充分融合,简游发呆似的将视线投向杯口,愣怔地说,“不过那几次海跳得也值呀,我现在已经不怕了。”
简乌面无表情:“你继续。”
简游又咽下一勺冰沙,另一只手默默探入花束里,折下一枝玫瑰递过去:“安静点,先让我把甜点吃完。”
一枝玫瑰就想安抚他,简乌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发作不得,只好自我安慰几秒,最终还是呵呵两句:“花不错,我别在西服口袋明天带到公司里给柯正。”
这几日会议簇拥而至,多方合作接踵而来,简乌作为亦科老板,更是需要时刻保持十二分精神四周交际,公事应接不暇,忙得脚步离地丶焦头烂额,上班期间难得没有给简游发消息玩那些文字情趣。
项目组长庄澈昨日熬了一通宵,双眼以下两抹乌青,托着脑袋慢吞吞喝着那杯新冲的意式浓缩。
喝到一半,柯正抱着那盆花黄叶枯的小飞燕直面冲了过来,关切道:“庄组长,我尽力了,你这盆花死得不能再死了,没救啦。”
“……”庄澈无精打采擡起眼,看一眼凄惨衰败的花,低头道,“哦。”
柯正弯着腰,目光扫过手上拿着的咖色液体,心下了然:“这是第三杯了吧?”
庄澈舌根发苦,懒得再喝,拧开矿泉水淡化几分味道:“……我真担心自己猝死。”
“这,连着一周,我入眠时间零零总总加起来都没十小时,”庄澈使劲拍了拍脸,心塞道,“那什麽,简总回来了吗?”
柯正把小飞燕摆回主人桌角,抱着胳膊:“早回来了,现在好像在接待室。”
抹一把脸,庄澈狠狠皱了皱眉,打算去洗手间泼泼冷水保持清醒。
“好,”他站起身,拍拍柯正肩膀,语重心长,“你也要加油啊,小同志。”
打完招呼,送走来客,简乌摇摇晃晃踏入办公室,连摁换气系统的力气都将近于无。
好在付鱼晓刚从茶水厅折返,路过时及时扶了他一把。简乌险些跪到地上,在他的搀扶下挪到办公桌,撑着桌沿缓了半天。
“你昨天没睡,”付鱼晓帮他带了一杯楼下的手磨咖啡,见他瘫在椅子里精神不济,建议道,“消息我这边盯着,熬不住先眯一会儿,别到时候把身体搞垮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简乌揉揉太阳xue,恍惚着说:“这段时间没空管别的。张嘉珩那畜牲呢?终于滚了吗?”
“走了,”付鱼晓给他盖上毛毯,将空调定在26℃,临走前特意嘱咐,“详细的之後有时间我再说吧,你什麽时候起?”
简乌定了半小时後的闹钟,身体实在熬不下去,合上眼哼唧:“半小时後叫我就行。”
这半小时也睡得不甚安稳,满心满腹惦记的都是工作方面的事,没歇几分钟就惊醒了。疲倦不堪伸出手,看眼时间才过去六分钟,简乌曲起手指关节揉揉眉心,端上付鱼晓买来的咖啡打算去天台吹吹风。
天台人头零零散散,专挑此刻无人过问的娱乐区域。简乌仰头,含一口温热咖啡,喉结上下滚动,液体顺着食道淌入胃里,暖意顿时蔓延开,独有咖啡豆原本的味道残留在舌尖。
秋风萧瑟,凉意迫使他清醒了几分,下意识掏出手机想要联系简游,可当指尖抵上那张熟悉的黑猫头像上时,却无论如何也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神色疲惫瞬息,刚要熄灭屏幕,手机上方却忽然跳出一栏短信通知。
简乌蹙起眉,本不想管,但还是鬼使神差点了进去。
随意扫一眼,脸色顿黑。
是张嘉珩。
对方只单独发来一张照片,镜头很远,掩藏在一方草丛後面,但不难辨认出那半身匿于绿植後的男人是谁。
简乌恨意滋生,质问:你想做什麽?
张嘉珩没有秒回,而是故意隔了几分钟,才慢悠悠道:你哥哥原来住在这里。
简乌憋着一口气:少犯贱,赶紧给我滚。
张嘉珩:别急啊。
隔着屏幕,张嘉珩被这行语气略显气急败坏的文字取悦到,将这句警告视若无睹。
笑了笑:我只是来看看他。
张嘉珩:毕竟这麽多年了,我也有点想他。
简乌握紧咖啡,纸质杯体近乎被捏到扭曲:你敢动他试试,我不建议让你去死。
张嘉珩偏头一哂,觉得可笑,敲字:触犯.法.律的事情,我也能做。
草丛微动,目光从手机移开,远远观望简游蹲下身,伸出指尖点了点那只小黑猫耳尖,唇边勾着淡淡的笑容,更觉浑身舒畅,连接下来的补充,字里行间隐含着的语气也更加挑衅。
咖啡溢出,顺着骨节滴落地面,简乌难以冷静,正要尝试平和下来,对方转眼就发来一句话正中心脏,怒火再也平息不下去了。
张嘉珩:我也不建议再把高二那年对你做过的事,对你哥再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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