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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周老大……可靠吗”温折玉用气声问,声音嘶哑。
“收钱办事的漕把头,只认银子不认人。”木照雪的声音同样低不可闻,“只要银子给够,不惹麻烦,他不会多事。但船上……未必干净。”她的目光扫过几个角落里看似睡着丶呼吸却过于平稳的身影。
温折玉的心又提了起来。
“睡一会儿。”木照雪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到扬州,还有两三天水路。养好精神。”
温折玉靠在冰冷的舱壁上,闭上眼睛,却怎麽也睡不着。身体的疼痛,船舱的污浊,未知的恐惧,还有那刻骨的仇恨……纷乱的思绪如同运河的暗流,汹涌不息。她能感觉到木照雪就坐在旁边,虽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那沉稳的呼吸和无声的存在感,却成了这冰冷黑暗的船舱里,唯一能让她感到一丝心安的锚点。
不知过了多久,船身似乎遇到了一点颠簸。温折玉本就虚弱的身体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她猛地捂住嘴,发出一声压抑的干呕。
一只手无声地伸了过来,扶住了她因呕吐而前倾的肩膀。力道很稳,避开了她的伤处。木照雪不知何时靠得更近了些,将她的身体轻轻揽住,让她靠在自己并不算柔软丶却异常稳实的肩头。
“晕船”木照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温折玉虚弱地点点头,额头上全是冷汗,胃里还在翻腾。她无力地靠在木照雪肩上,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混合着劣质烧酒丶汗味和淡淡血腥气的复杂气息,奇异地,那令人作呕的晕眩感似乎被压制下去了一些。
木照雪没有再说话,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如同一个沉默的依靠。统舱里鼾声依旧,河水哗哗作响。在这艘驶向未知凶险的货船底层,在这污秽冰冷的角落,两个命运被血腥阴谋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女子,以一种别扭又不得不依赖的姿态,在黑暗和颠簸中,汲取着彼此身上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意。
温折玉的意识在晕眩和木照雪肩头传来的丶带着心跳韵律的稳定感中渐渐模糊。就在她即将沉入浅眠时,木照雪的声音再次低低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意:
“把东西收好。贴身藏着。”
温折玉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明白木照雪指的是什麽——那锭要命的假官银!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中暗袋,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还在。
木照雪的目光扫过她的小动作,眼神幽深。“刚才在甲板,听到周老大和一个陌生人在船头说话。”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那人穿着绸缎,不像苦力,口音……带着点扬州那边的腔调。他问周老大,船上有没有‘生面孔’,特别提到……‘有没有带着硬货的’。”
温折玉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带着“硬货”指的是假官银!船上……果然有眼睛!
“他……他看到了”温折玉的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
“没有。”木照雪语气肯定,“周老大应付过去了。但那人……是漕帮钱老八手下管账房的心腹,姓钱。”
钱老八的人!竟然这麽快就追到船上了!温折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
“他还在船上”温折玉紧张地问。
“下船了。”木照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看来,钱老八的手,比我们想的伸得还长。他派人在各个码头盯着,特别是南下扬州的船。”
温折玉的心沉到了谷底。前有扬州未知的“银燕子”老巢,後有金陵李敬忠和钱老八的追杀,如今连这艘看似逃生的船上,也布满了眼线!这简直是一条插翅难飞的绝路!
“我们……”温折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木照雪扶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更稳地固定在自己身侧。她的目光穿透统舱的昏暗,望向船舱壁上那扇小小的丶透不进多少光线的舷窗,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船开了,就没有回头路。”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温折玉惶惑的心上,“钱老八的人下船了,但他的话,未必不会传到该听的人耳朵里。扬州……只会更凶险。现在,睡觉。养好精神,後面的路,一步都不能错。”
温折玉靠在木照雪冰冷的肩头,感受着她话语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力量和决心。恐惧依旧盘踞,但一种更强烈的丶被逼到绝境後的狠厉和对身边人近乎盲目的依赖,支撑着她闭上了眼睛。她将手紧紧按在怀中那锭冰冷的假官银上,仿佛那是她与过去血仇唯一的联系。
运河的水流在船底奔涌,带着这艘装载着秘密丶仇恨和两个亡命女子的货船,驶向那繁华之下暗藏无尽杀机的扬州城。黑暗的船舱里,只有水声丶鼾声,和两颗在绝境中靠拢丶为复仇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运河之水在船底奔涌,沉闷而永不停歇,如同压在温折玉心头的巨石。三天三夜的航行,在统舱的污秽丶颠簸和提心吊胆中煎熬而过。肩头的伤在木照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草药压制下,从撕裂的剧痛转为持续不断的钝痛和深入骨髓的阴冷麻痹,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冰针在扎。她裹着那身散发鱼腥恶臭的短褂,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油灯光晕下,燃烧着孤狼般的警惕和刻骨的恨意。
木照雪如同沉默的礁石,守在她身边。大部分时间闭目养神,但温折玉知道,她的感官如同最精密的机括,时刻捕捉着统舱里每一丝异常的动静。食物依旧是干硬的饼子和浑浊的菜汤,但木照雪总能分到稍多一点,强硬地塞进她手里。
“顺风号”庞大的船身猛地一震,伴随着船老大周老大洪亮的吆喝和岸上嘈杂的声浪传来。船,终于靠上了扬州码头。
空气骤然变得不同。运河的腥气混杂着更加馥郁的花香丶脂粉香丶茶香,还有各种货物和人群的复杂气息。码头上人声鼎沸,南腔北调的叫卖声丶力夫的号子声丶车马粼粼声交织成一片繁华喧闹的乐章。巨大的石砌码头延伸出去,停泊着无数大小船只,桅杆如林,船帆蔽日。远处,扬州城鳞次栉比的屋宇在春日薄雾中若隐若现,飞檐翘角,透露出江南富庶之地的无限风流。
然而,这繁华景象落在木照雪和温折玉眼中,却如同披着锦绣的巨兽,每一处华美的亭台楼阁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走。”木照雪的声音低沉短促。她迅速帮温折玉拉低破斗笠,遮住大半张脸,自己则背起那个装着公服和致命证物的破旧包袱,混杂在下船的苦力中,低着头,脚步虚浮地踏上了扬州的土地。
码头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穿着各色号衣的漕帮弟子丶操着外地口音的客商丶挎着篮子的妇人丶衣衫褴褛的乞丐……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木照雪拉着温折玉,如同两条不起眼的泥鳅,在人群的缝隙中快速穿行。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实则警惕着每一道可能投来的审视目光。
温折玉强忍着眩晕和肩头的抽痛,努力跟上木照雪的步伐。她能感觉到木照雪的手心冰凉,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却异常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领。这丝冰冷的力量,成了她在这陌生而危机四伏的码头唯一的支撑。
就在她们即将挤出码头最拥挤的区域时——
“站住!你们两个!”一声粗粝的断喝自身後响起!
几个穿着深蓝色漕帮号衣丶腰挎短刀的汉子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为首一个三角眼丶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目光如同毒蛇般在木照雪和温折玉身上扫视,最後死死盯住温折玉那低垂的丶被斗笠遮住的脸。
“面生得很啊哪条船上下来的把头是谁”刀疤脸语气不善,手按在了刀柄上。
木照雪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她脸上迅速堆起那副油滑的江北汉子假笑,腰弯得更低,挡在温折玉身前:“哎哟,几位大哥!误会!误会!我们是金陵‘浪里蛟’周老大船上的,刚卸完货!这小子是我表弟阿水,伤寒没好利索,脑子还有点糊涂!我们这就去找周老大汇合!”
“周老大”刀疤脸狐疑地打量着木照雪,又看看她身後那个一直低着头丶身体微微发抖丶散发着汗臭和鱼腥味的“阿水”,似乎有些拿不准。金陵周老大,他也算听过名号。
就在这时,温折玉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咳得撕心裂肺,身体佝偻着,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斗笠下的肩膀剧烈耸动。她一边咳,一边无意识地往旁边一个卖活鱼的水盆旁靠去,脚步踉跄,眼看就要撞翻那腥气扑鼻的水盆!
“哎!看着点!臭死了!离远点!”卖鱼的妇人嫌恶地尖叫起来,挥手驱赶。
刀疤脸和几个漕帮汉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浓烈的鱼腥味弄得眉头紧皱,下意识地後退一步,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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