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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时,琴酒已经点了点手中的纸袋。
“里面有止咳药吗?”
“……有。”
琴酒颔了颔,说了一句“之后联络”后就直接关上了门,干脆利落的伏特加都没反应过来。
暖黄色的灯光被完全隔绝,空气中的淡淡香气好像也随之退散,只剩下昏暗的楼道灯光和隐隐吹过来的冷风。
伏特加站在原地,开始怀疑人生。
所以说,琴酒给他打电话,让他抛下火拼现场买的感冒药和退烧药,都是为了这个房子的主人,那个高中女生?
而且刚才应该不是他的幻觉吧,琴酒在听到那个女生咳嗽之后,转头就问他有没有买止咳药。
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琴酒在关心那个女生,在担心她?
把关心和担心这两个词语和琴酒联系在一起后,伏特加都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宁可相信刚才的琴酒是贝尔摩德易容出来的,也不愿意相信刚才所看见的一切。
楼道的灯光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伏特加站在关闭着的门前,久久都没有离去。
琴酒不知道伏特加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屑于去猜测手下人的想法。
从伏特加那里拿了药后,他大步走进卧室,果不其然,床上已经空无一物,反而是床边的地上,平野惟连人带被子滚了下来。
很难想象她是怎么摔下来的,明明身体都被被子裹成蚕蛹了,居然还能翻腾着从床上一路滚下来。
刚才伏特加还没敲门前,平野惟就已经摔下来过一回了,是琴酒把她重新放回床上的,还拿被子将平野惟完全裹了起来,没想到她又摔下来了。
平时的时候,平野惟的睡姿没有这么糟糕,两个人都在的情况下,琴酒会非常霸道且蛮不讲理的占据卧室的大床,而平野惟就只能委曲求全,睡在外面的沙上。
外面的沙虽然足够平野惟睡下,但宽度就像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样,多滚两个圈儿就要摔下去。
但平野惟睡着却完全没问题,有几次琴酒早上五点出门,从卧室走出来后就看见躺在沙上的平野惟,她侧睡着,窝成小小一团,像是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似乎是在保护自己。
琴酒晚上回来的时候,平野惟就是以这个姿势入睡的,早上他要离开时,平野惟还是这个姿势,这证明她一整晚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
明明清醒时睡姿那么安分,生病后却闹腾的不行。
不是要扯身上的被子,就是莫名其妙在床上翻滚好几圈,最后把自己摔在地上。
第一次完全没有防护,平野惟摔下床时,胳膊肘磕到了地上,她虽然没有醒来,但感觉到疼痛后还是皱了皱脸。
而这一次她被琴酒裹在了被子里,虽然摔下了床,但哪里都没有磕到碰到,所以也没有醒来,只是被裹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着。
琴酒将纸袋放在桌上,站在平野惟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压的很深。
“自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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