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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有许多人在水上放灯。一眼望去,河面上都是流萤般的光点。知知看了一眼花灯上的字,笑一笑:“你这人有点怪,非说欠人情,又非说还人情,这是你的花灯,任你处置。至于祈福,就当是为我们俩祈的吧。”然后,她又想起什么:“哦对,忘了恭喜你,难如登天的事情,你又做到了一次。”陆婉勾唇回一句:“彼此彼此。”陆婉去河边放了花灯。她伸手一推,花瓣在河面打着转,顺着水流渐渐远去。陆婉和知知一同看着那盏花灯汇入万点流萤中,再也分辨不出。知知领着马驹灯去寻薛澈了。陆婉也回到座位去找母亲。贺妍问陆婉:“我看见你方才和一个姑娘在一起,可是遇见友人了?”陆婉喝了一口杯中的佳酿,不急不缓道一句:“不是友人,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她们不仅出身不同,性情不同,想要的不同,目中所见也不同。做不了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偶然相见时,连共同的话题也未必有。就像方才,也不过是叙了几句儿时旧事便分开了。她们各有各的路要走,各有各的万难要克服。而她还想给裴知的,也只有花灯上那两句祝福。夜空深邃。月亮碎成千万片落下。落在人间河面,化作千百盏灯,悠然驶向水天相接处。其中一盏莲花灯外壁上的题字被中心的烛焰照得忽明忽暗:【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1愿你长命百岁,风雨不摧。愿你岁岁无忧,四时皆春。if线-贺三的菠萝琼州。夏日延绵不绝。黎明前,太阳还未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雾气。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平稳,潮水从细白的沙滩上匆匆逃走。沙滩上,一些人赤着脚,在沙子上踩出一个个脚印。他们背着竹篓,手中拿着铁钩、小耙子、渔网,随时准备将沙子石缝中的海产挖出来。有的人捉到螃蟹,有的人找到海螺蛤蜊,也有人捕到些小鱼小虾。贺三的裤脚高高卷起,脚上都是沙子,身上的短褐染了些水汽,黏在身上。黏黏的,不太舒服,不过贺三笑得很开心,因为他背篓里已经装得沉甸甸的了。有螃蟹,有虾、有海螺,甚至还有一条小八爪鱼。“回去煮汤咯!”贺三和同行的人打了个招呼,转身往村庄的方向走。他晒得很黑,肤色和其他人差不多,看五官俊朗,眼中很有神采。永昌元年,因父亲获罪,他们举家流放琼州,转眼已经过去了数年。父亲涉嫌三皇子谋反案而被处死,他们母子能留着性命已经算是皇上开恩了。父亲刚出事的时候,贺家长子订了亲还未娶,次子尚未订亲,而幺子贺三则连十岁都不到。贺夫人做主,给长子退了婚,没拖累人家姑娘,只带着三个儿子来琼州。那时候,大瑜人人都知道岭南湿热难忍。而琼州比岭南还热。许多人到了琼州都难以适应。不过他们那一批流放的人运气还不错,刚到琼州的时候正值冬日,天气不冷也不热,气候暖如初夏。这也算给了他们一个良好的适应期。可是等到炎炎热浪袭来时,真是让人一步都不想出门,走在外面就觉得自己要热化做一摊水了。他们到琼州的时候,没有屋子没有地更没有伺候的下人。什么都没有,官府也不太管他们,几乎是任他们自生自灭。贺大郎和贺二郎都哭了,以为他们要死在这了。贺三好奇地看着高大的椰子树,不知道还有长成这个样子的树。母亲给他们说:“别哭,我们还没到死的那一步。”母亲居然带着他们去钱庄取了一笔钱出来。兄弟三人都震惊地看着母亲。家中所有东西都被抄了个干净,贺家名下的产业也都被收缴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一笔钱?母亲只是叹一口气:“是你爹出事前安排的,他防备着这么一日,希望这钱永远用不上,可如今还是用上了。”兄弟三人不知道老爹当时是怎样暗中做到的,这笔钱对于以前的贺家来说不算什么,却给刚到琼州的母子四人帮了大忙。母子四人在当地找了栖身之所,买了能撑过一两个月的粮食,日子总算还能过下去。一家人从长安到琼州,无异于从云端坠落至尘泥间。年纪尚小的贺三却从尘泥之间发现了别样的乐趣。琼州和长安很不一样,和山南道老家也不一样。琼州有好大的海,海边有些沙子很白,光脚踩上去很舒服,沙子里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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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绝美中原女主VS占有欲超强漠北男主)(强取豪夺文)女主娇弱,不是大女主男主不是典型的糙汉,学过中原文化。男女主人设都不完美,但都在成长。对于南莺来说,她也不知漠北是她的劫还是她的缘。无数次,她都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个强制让她留在这里的男人。可每一次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逃脱,其实都是那人的尽在掌握。他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有的,给你没有的,我去抢来给你。但是回大凌,你想都别想。他说阿莺,留在这,留在我身边。来到漠北以后,回家,就变成了南莺自始至终的愿望,一个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愿望。他想让她成为草原上一朵娇养的花儿,只有南莺知道,她想成为一只自由的鸟儿。可是后来,朴素的漠北子民给予了她别样的温暖,在这里,没有尔虞我诈,百姓之间都是最朴素的人间温情。他也向她付出了所有(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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