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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里的疏离与停在原地的我
入职第一周的周三早晨,槐城的阳光透过啓承律所22楼的落地窗,在会议室的长条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我抱着厚厚的商业诉讼案卷,提前十分钟抵达会议室时,马嘉祺已经坐在主位上,指尖夹着钢笔,正低头翻看案卷首页的案件摘要,深灰色西装的袖口挽至小臂,银质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马合夥人。”我轻声打招呼,将案卷放在他手边的空位上,刻意保持着半米的距离——这是入职五天来,我与他之间默认的“职场安全距离”。从入职第一天对接劳动纠纷案子,到後来参与专利侵权案的证据梳理,他始终以“陈律师”称呼我,语气平和专业,没有一句多馀的寒暄,仿佛我们真的只是刚认识的同事,那些在槐城共同度过的青春与时光,都成了从未提及的过往。
他擡头看了我一眼,点头示意“坐”,目光便重新落回案卷上,笔尖在摘要上圈画出几个关键信息,动作流畅利落:“今天重点过被告方提交的证据链,尤其是第三部分关于‘商业秘密侵权’的举证,对方律师在庭前会议上提出了新的质证方向,我们需要提前补全漏洞。”
陆续有团队成员走进会议室,林姐路过我身边时,悄悄冲我眨了眨眼,用口型说“马律师对案子超严,别紧张”。我攥了攥手心,将提前准备好的证据清单铺在桌上,指尖反复摩挲着纸张边缘——为了这次会议,我熬了两个通宵,逐页核对证据的时间节点丶证人证言的逻辑闭环,甚至将对方可能提出的质疑都列成了表格,可面对马嘉祺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慌,既怕工作出疏漏,更怕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失望”。
会议正式开始,团队里的资深律师先汇报被告方的证据分析,马嘉祺听得很专注,偶尔会打断提问:“这份财务报表的审计时间是去年三月,而侵权行为发生在二月,时间线存在矛盾,为什麽没有标注?”“证人与被告方存在亲属关系,证言的证明力需要重新评估,有没有补充的旁证?”他的问题精准犀利,每一个都戳中要害,会议室里的氛围渐渐变得严肃,连翻页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轮到我汇报“商业秘密保护措施”部分时,我的声音有些发紧:“被告方主张我方客户未采取合理保护措施,我们梳理了客户的保密协议丶服务器加密记录……”话还没说完,马嘉祺突然擡手打断,指尖指向我PPT上的某一页:“这里有疏漏。”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批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感,目光落在屏幕上,清晰地指出:“客户与员工签订的保密协议中,未明确‘商业秘密的具体范围’,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十条,这会影响‘合理保护措施’的认定,对方律师很可能抓住这一点攻击我们。”
我猛地攥紧手里的笔,指尖瞬间泛白——这是我昨晚核对时漏掉的细节,明明在清单上标注了“需补充协议条款”,汇报时却因为紧张忘了提及。我慌忙低头翻看案卷,想解释“已经准备了补充说明”,却对上马嘉祺的目光——他的眼神很淡,没有责备,也没有任何私人情绪,就像在看待一个普通的工作失误,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需要纠正错误的下属,而非那个曾被他写“你超厉害的”便签丶被他揣着热红薯等了很久的人。
“会後把补充说明整理成书面材料,最晚明天上午发给我。”他没有追问原因,也没有多馀的话,转而对下一位同事说“继续”,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我坐在椅子上,後背渗出一层薄汗,手里的修改清单被攥得变了形,纸上的字迹都变得模糊——原来,他真的已经放下了过去,那些在临江的日夜里,我反复回想的丶担心的丶期待的,在他这里,都成了不值一提的过往。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散会时马嘉祺留下最後一句安排:“周五前把所有修改後的材料汇总,我要跟客户做最终沟通。”说完,他拿起案卷和笔记本,径直走出会议室,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团队成员陆续离开,林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往心里去,马律师对案子一直这麽严,上次我也因为一个小疏漏被指出来,他不是针对你。”
我勉强笑了笑,收拾好桌上的材料,却没有立刻离开会议室。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马嘉祺刚才坐过的位置,阳光依旧明亮,却照不暖心里的寒意。入职这一周,我无数次在加班时看到他办公室的灯亮着,无数次在茶水间与他偶遇,他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打招呼时的微笑都带着职场的分寸感,没有问过我“临江的生活怎麽样”,没有提过“槐城的变化”,更没有提起过我们共同的过去。
我想起离开槐城的那个凌晨,我以为他会生气,会难过,会像高中时那样,找到我,问“为什麽要走”;想起在临江的四年里,我无数次梦到他来找我,梦到我们在便利店门口重逢;想起面试时他叫住我,问“这四年你在哪”,我以为那是他还在乎的信号,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弥补。可现在看来,那些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他早已走出了过去,活成了更成熟丶更专业的“马合夥人”,而我,还停留在原地,抱着那些残存的回忆,不肯放手。
我走出会议室时,路过马嘉祺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温和却疏离:“王总,关于案子的修改方向……”他的语气和开会时一模一样,专业丶冷静,没有任何私人情绪。我攥紧手里的修改清单,快步走回工位,指尖依旧泛白——或许,我早该认清现实,我们之间,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少女,四年的时光,不仅改变了他的身份,也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已经往前走了很远,而我,还在原地徘徊,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自欺欺人。
回到工位後,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补充说明材料。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响,却盖不住心里的失落。我看着屏幕上“商业秘密范围”的条款,突然想起在槐城时,马嘉祺帮我改实习报告的场景——他也是这样,耐心地指出我的疏漏,却会在说完後,递过来一颗橘子味的糖,说“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可现在,他只会说“明天上午发给我”,没有糖,没有安慰,只有冰冷的工作安排。
下午加班时,我去茶水间泡咖啡,遇到马嘉祺也在那里。他正在接水,看到我,点了点头:“修改材料进展怎麽样?”“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今晚能完成。”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用熬太晚,注意休息。”他说完,端着水杯离开,没有停留。
我站在茶水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手里的咖啡渐渐变凉。原来,最难过的不是他还记得,也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以一种极其平静的方式,将我们的过去彻底归为“职场无关”,让我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我以为回来就能弥补遗憾,却发现,有些遗憾,早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个凌晨,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他早已放下,是我还停留在原地,不肯承认而已。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终于整理好补充材料,发给马嘉祺的邮箱後,我关掉电脑,走出律所。槐城的夜晚很安静,路灯的光落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走在曾经和马嘉祺一起走过的路上,路过那家熟悉的便利店,里面依旧亮着暖黄的灯,薄荷糖的海报还贴在玻璃门上。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就像我和他之间,有些门,一旦关上,就再也打不开了。
我掏出手机,翻出那张泛黄的便签照片,上面的“你超厉害的”依旧清晰。我看着那行字,眼泪突然掉下来——原来,我一直不肯放下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被他鼓励过丶相信过的自己。在临江的四年里,我努力成为“厉害”的律师,以为这样就能配得上他,却忘了,当他已经放下过去时,我的“厉害”,早已没有了意义。
回到租住的公寓,我把那张便签从笔记本里取出来,轻轻放在抽屉最深处。或许,我该学着放下了,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放下那些残存的回忆,像他一样,专注于眼前的工作,专注于自己的生活。毕竟,人总要往前走,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哪怕前方没有他,也要努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就像他当年希望的那样,“超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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