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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塞缪尔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窦明旭抓住贺松风的头发,把他当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硬生生拖回牢笼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窦明旭餍足的从房间里折出来,他看见塞缪尔还在这里,拍拍肩膀,夸道:“你很懂事,很识趣,不过你可以先回去休息,这里用不到你,等会我还要继续的。”
窦明旭的身上全是手掌印和血淋淋的月牙丶咬痕,不过他一脸容光焕发,显然是爽透了。
塞缪尔表现的有些迷茫,他甚至不敢透过门缝去窥看贺松风的惨状。
他想贺松风一定很惨,逃不过肿到烂的情况吧。
贺松风其实不惨,窦明旭只是用力。
没有打他,没有故意伤害他。
最恶劣也不过是对于贺松风突然跑出去找塞缪尔求救这件事感到出离的嫉妒,于是揪着贺松风的头发把人拖回房间里,然後什麽惩罚都没有,只是更加用力。
贺松风的那点心思,窦明旭也说得很明白,就是在吸引塞缪尔这头蠢货上鈎,为贺松风感到可怜心疼,紧接着为了他推翻窦明旭的统治。
第二天。
贺松风瞧着小黑屋外面端着饭菜走来的塞缪尔,把头扭了过去。
塞缪尔凑到贺松风面前,跪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贺松风擡手把饭菜打翻。
塞缪尔不气不恼,出去拿着毛巾进来,擦干净後重新端着碗进来,这次刻意的离贺松风远了一些。
勺子递到贺松风的嘴边,他说:“对不起。”
贺松风不吃,也不和他说话,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僵持到贺松风饿了,必须吃东西,才在对方窝囊的沉默里,不情不愿地吃下半碗粥,剩下半碗他给打翻了,然後冷漠地指使对方擦干净。
塞缪尔安安静静把地板擦干净,他跪在那里,弓着背擦得仔细。
贺松风的拳头打了下来。
“你就什麽都不做!到底是我被强迫还是你被强迫?!”
窦明旭不在,贺松风的声音便彻底的爆发。
“那你想我怎麽做?”塞缪尔问他。
贺松风绝望的泄了气,失魂落魄的沉默了良久後,只憋出一行没有任何作用的安慰:
“你抱抱我,亲亲我,告诉我你爱我。”
塞缪尔照做,他拥抱丶亲吻然後说:“我爱你。”
贺松风再说:“说你会带我走,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
话到这里,塞缪尔不说了。
贺松风的拳头再次打下来,塞缪尔不声不响的承受,他抱着贺松风,越抱越紧,一个劲的重复“我爱你”。
窦明旭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塞缪尔身上的伤,他没作声,只是把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贺松风提了起来,换了个边——无油生抽。
贺松风痛得直抽搐,嘴里骂窦明旭是个畜生。
很快,骂人的地方也被堵住,只发得出呜呜嗯嗯的叫嚷。
贺松风的眼睛斜向塞缪尔的方向,他的手向塞缪尔的方向伸过去,那只手就像溺水的人把手臂探出水面求救似的,一个劲往生的方向伸过去,期望谁来握住这只手。
…………
塞缪尔偷偷的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将这只手握住。
但窦明旭只需要念出塞缪尔的名字,就像驱魔咒语一样,念完塞缪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从贺松风身边彻底驱逐。
连窦明旭都开始笑话塞缪尔,同时也嘲笑贺松风:“你在期望一个胆小鬼救你?哈哈哈——”
窦明旭穿好行头,往书房走去,路上撞上塞缪尔。
塞缪尔拦在他面前,鼓足勇气劝说:“Lambert叔叔,请你不要这样伤害他。”
窦明旭揪着塞缪尔的头发的同时,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
头晕目眩的半秒钟後,塞缪尔佝偻着身子,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向窦明旭低头臣服。
“Loser.”
窦明旭以胜利者的姿态傲慢的从略过去。
塞缪尔垂着头,牙关紧咬,捏紧的拳头一紧再紧。
他猛地站起来,冲到了窦明旭的书房门前,举起拳头眼见着就砸下去的千钧一发之际——
塞缪尔泄气了。
转头,塞缪尔冲到自己房间去,把门反锁,不停地用拳头砸自己的头。
他的脑子里都是那两个同时骂他是loser的声音,重叠着,交错着,反复的响起。
“I'mnotloser.”
“Notloser。”
“N-O-T!”
“NOTLO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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