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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就在队伍即将完全离开城门阴影,踏上开阔官道的瞬间,一个瘦小而佝偻的身影,从道旁几块嶙峋的巨石後蹒跚而出。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头发在寒风中凌乱地飞舞,她瘦小的身躯在马匹高大的阴影下显得如此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竟拦住宁令仪的马!
一阵惊呼之下,宁令仪强控着马,才没伤到她。
“殿下。”老妇人开口了。
王猛子此刻就在队列前排,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寡母。
他惊得魂飞魄散:“娘,您快回去,您这是做什麽!”
他下马就要去搀扶母亲。
老妇人却摇摇头,继续扶着宁令仪的马,道:“殿下,我有话要说。”
宁令仪看着眼前的老妇人,苍老,虚弱,像明州千万个妇人一般,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老夫人,您请说。”
“殿下,您是顶尊贵的人。”
“此番,殿下带我儿北上杀敌,我儿此定是悍不畏死,只求报恩!”
“老婆子知道,我儿这条命是殿下给的,他今日还给您,天经地义,可我是他的娘。”
她枯瘦的手指向身後黑压压的数千人:“你身後这数千人,也都是爹生娘养的,每个人都有妻儿老小。”
“殿下,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您和他们都死在了战场上,那我老婆子没一句话,就当我养了个好儿子,我死了也对得起他爹。”
“可是,殿下,您今日带着这些儿郎们去赴死,将来若有朝一日,功成身就,坐上了那高高的位置,您可还记得他们?可还记得他们今日流的血?”
寒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歇了,这天地间,只有老妇人的质问。
“会不会也把他们这些人,当做泥土一样看待?会不会也像那些人一样,吃干净了他们的血,再一脚一脚把他们的妻儿老小,踩进泥里?”
“娘!”王猛子想要捂住母亲的嘴。
“住手,猛子!”宁令仪制止。
那老妇人似乎有泪流下,不知道在哭自己儿子,还是在哭什麽,却也还是喃喃自语:“这世道本来就不给我们活路,他要是死在战场上,我连儿子都没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替我做主说话了……”
“殿下,我老婆求你,替他们父母求您,看在他们愿意跟你搏命的份上,别糟践他们,更不要等他们死了,糟践他们的家小……”
数千双眼睛,数千个有爹有娘的儿郎,看着这位老妇人,有人背地里抽泣一声,就连王猛子也悄悄别过脸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记得永定河边骨,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宁令仪此生经历衆多,独独此刻,让她万般不忍。
她下马扶起老妇人,这是她身後三千明州子弟的母亲,替他们要个说法,舍不得他们流血流泪。
“老妈妈,今日之言,仪谨记。”
“锵!”
宁令仪拔出利剑,划破食指,殷红的鲜血涌出,她将食指按在了剑脊之上,以指为笔,以血为墨。
写出八字:复我山河,安我子民!
血珠沿着剑脊缓缓滑落,滴在冻土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宁令仪擡起眼,目光扫过眼前佝偻的老妇人,扫过面色惨白的王猛子,最终扫过身後那数千张沉默的面孔。
“我与诸君此去,山河不复此身不归,自当血洒疆场马革裹尸。”
“若有来日,仪必待民如子!若有食言,身死魂消天地共诛。”
寒风卷过旷野,吹动她染血的玄色披风,猎猎作响。
这誓言,也揉进了寒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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