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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的归田园,是宁令仪偶尔会来小住,体验农事的地方,有良田数千亩,池塘一两片,景致算得上清幽。
但于拓跋弘而言,从漠北王庭的金帐,到新朝皇庄的茅屋,这其中的云泥之别,已是一种酷刑。
秋日正是播种冬小麦的时节。
庄头派了个沉默寡言的老农来教他。
老农黝黑的脸上沟壑纵横,话不多,只示范着如何翻地丶起垄丶下种丶覆土。
拓跋弘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弯弓射雕是他的本能,何曾摆弄过这些锄头犁铧?
他起初不愿,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宁可饿着。
头两天,他滴水未进,靠着往日底子硬撑,到了第三天,腹中饥火灼烧,头晕眼花,看着那褐色的土地,终于还是咬着牙,拿起了那比他手中金刀不知沉重多少倍的锄头。
他的动作笨拙极了,没一会儿便汗流浃背,掌心磨出了水泡,火辣辣地疼。
老农在一旁看着,偶尔指点一两句。
“後生,力气不是这样使的。”
“腰要沉,借力。”
宁令仪偶尔会来。
她有时会换上便于行动的布衣,亲自下地劳作片刻,但更多的时候,是让人搬了桌椅到田埂边,铺开奏折,就着秋日稀薄的阳光,一边批阅,一边看着他在田里挣扎忙碌。
“陛下非要如此吗?”一次,拓跋弘终于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计,隔着一段距离问她。
汗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入泥土。
宁令仪从奏章中擡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狼狈的模样:“拓跋可汗,作为败军之将,亡国之俘,你如今的待遇,已远超古之惯例。”
“我未曾让你披羊裘,系毡笠,行那牵羊礼受尽屈辱,也未将你囚于暗无天日的囹圄,不过让你自食其力,体验一番我新朝百姓最寻常的生计,你还想怎样?”
她顿了顿,唇角又勾起那抹让拓跋弘心头火起的浅笑:“若可汗一心求辱,觉得这般不够,我随时可以满足你。”
拓跋弘攥紧了手中的锄柄,却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复又低下头,继续耕作。
他明白,弱者的愤怒,毫无意义。
只会让这个女人看更多的笑话。
日子便在这样一种沉默的对抗中,一点点流逝。
秋去冬来,万物肃杀,他学着给麦苗覆草防冻,冬尽春至,他又在老农的指导下,开始学习新的农活。
第二年夏末,他亲手种下的那两亩麦子,竟也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看着那一片不算丰硕,但确确实实由他汗水浇灌出的金黄麦穗,拓跋弘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非喜非悲,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
庄头按宁令仪的吩咐,让他将打下的麦子带去附近的集市售卖。
这是他数月来第一次走出皇庄的范围,看着市井间人来人往,听着熟悉的叫卖声,他竟有片刻恍惚。
他笨拙地学着旁人的样子,守着自己的粮袋,最终竟也换回了几串沉甸甸的铜钱。
握着那粗糙的钱串,一种属于创造而非掠夺的成就感,悄然诞生。
就在他拿着钱,准备买些东西回去时,几个一脸痞气的混混围了上来,不由分说,抢了他的钱袋,还将他推搡在地,拳脚相加。
拓跋弘何曾受过这等欺辱?若是从前,他早已暴起杀人。
可此刻,他久被囚禁,身体不复当年勇武,更兼腹中饥饿,竟被几个地痞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护住要害,眼睁睁看着那辛苦得来的钱币被抢走。
那群人扬长而去,留下他瘫坐在尘土里,衣衫破损,嘴角渗血。
周围的人群冷漠地看着,指指点点,无人上前。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他不是为了那几串钱,而是为了这整个荒谬的处境,他,拓跋弘,曾经让整个漠北和新朝都为之颤抖的男人,如今竟像最卑贱的蝼蚁一般,被几个市井无赖如此践踏!
他一拳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气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宁令仪,宁令仪!一定是你!
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有人将帘子轻轻放下。
车内的宁令仪收回目光,对身旁的侍卫淡淡吩咐了一句:“回宫。”
拓跋弘,被抢走血汗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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