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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第1页)

如果不是他

卫生间瓷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校服裤渗进来,冰凉的水还挂在脸上,混着没忍住的湿意,在下巴尖聚成小水珠,滴落在手背上,凉得人打颤。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洗手池边缘慢慢站起来,对着镜子扯了扯校服领口,镜子里的少年脸色苍白,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怎麽看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李淮洲深吸一口气,拧上还在滴水的水龙头,转身往教室走,路过办公室门口时,他下意识地顿了顿,门是关着的,不知道谢默还在不在里面

他没敢多停留,几乎是逃着回到了教室。刚踏进後门,就被一个带着热气的身影撞了个正着,季简成手里攥着半根没吃完的烤肠,见他进来,立刻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看热闹的调笑:“我靠,你这眼睛怎麽红成这样?周姐这麽狠?把你给骂哭了?”

李淮洲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被他这麽一戳,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了。他没擡头,胳膊肘直接往季简成肚子上顶了过去,力道不算轻,撞得季简成“嗷”了一声,手里的烤肠差点掉在地上。“有病?”李淮洲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没压下去的烦躁,“我就是不舒服。”

季简成揉着肚子,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却没敢真的生气——他知道李淮洲这阵子状态不对,从寒假里胃出血被擡出酒吧那次开始,这人就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神里总飘着点散不去的阴翳。他赶紧往後退了两步,笑嘻嘻地摆着手打圆场:“行行行,我嘴欠。”顿了顿,又忍不住凑上来,声音放轻了点,“怎麽又不舒服?上次还没好利索?”

“走了”李淮洲没理他的问题,侧身想往自己座位走,刚迈出去一步,就见沈栖唐从旁边走了过来,伸手直接抓住了季简成的後衣领,把人往旁边扯了扯,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李淮洲都说了不舒服,还烦他干什麽?”

季简成被扯得一个趔趄,挣扎着回头瞪他:“我哪烦他了?我这不是关心吗?”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沈栖唐没理他的辩解,只是朝李淮洲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示意他赶紧回座位。李淮洲没说话,低着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刚把胳膊肘搭在桌沿上,旁边的蒋常南就凑了过来,手里还转着支笔,语气里满是疑惑:“嘿,淮洲,你刚才去办公室,看见谢默了吗?他今天怎麽没来上学啊”

李淮洲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校服袖口。“转学了。”这三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石子,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转学了?”蒋常南愣了一下,手里的笔停了下来,语气里满是惊讶,“高三转学?这都快高考了,就他那性子,换个新环境能交到朋友吗?”

旁边的季简成也忘了刚才的茬,凑过来搭话:“对啊,咋们前几天还一起过的春节呢”沈栖唐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拍季简成的胳膊,示意他别再说了。几个人还想说点什麽,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像一把刀,瞬间切断了这个话题。李淮洲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听着语文老师走进教室的脚步声,脑子里却全是蒋常南的话“他能交到朋友吗,会不会交新的男朋友……”

一整节课,李淮洲都趴在桌子上,没听进去一个字。老师讲的内容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模糊不清地飘在耳边,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胸口里的闷意越来越浓,像压着一块浸了水的海绵,连呼吸都带着点疼。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学,铃声一响,李淮洲几乎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他没等蒋常南他们,抓起书包往肩上一甩,就快步走出了教室。走廊里挤满了收拾东西的学生,吵吵嚷嚷的,他却觉得异常安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厉害。

走出教学楼,傍晚的风带着点初春的凉,吹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点“霓虹”离学校不算远,就在两条街之外的巷子里。白天的时候,酒吧的门是关着的,只有门楣上那盏褪色的霓虹灯牌还亮着,粉色的“霓虹”两个字在灰蒙蒙的天色里,透着点诡异的暧昧。李淮洲下意识看了一眼後巷的墙,上面还有一片干涸的血渍

一进酒吧,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脚步也顿住了。温举之出去“办事”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按理说应该还没回来,可他却懒洋洋的坐在吧台後面

“回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吧台後面传过来,带着点刚抽过烟的沙哑。李淮洲浑身一僵,慢慢擡起头,就看见温举之靠在吧台边,手里攥着个酒杯,温举之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李淮洲心里发毛。他攥紧了书包带,手指关节泛白,声音低低的:“嗯。”

温举之没说话,只是端着酒杯,慢慢走到他面前。他比李淮洲高大半个头,站在李淮洲面前,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所有的光线都挡在了身後。李淮洲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步,却被温举之伸手抓住了手腕——他的手指很烫,捏得很紧,几乎要嵌进李淮洲的肉里。

“这几天玩得挺开心?”温举之低下头,凑到李淮洲耳边,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点冰冷的恶意,“听说,你那个小男朋友,退学了?”

李淮洲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猛地擡起头,看着温举之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点阴翳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得逞的笑意,像猫捉老鼠时,看着猎物掉进陷阱里的眼神。“你怎麽知道?”李淮洲的声音发颤,连呼吸都乱了

温举之轻笑了一声,松开手,拍了拍李淮洲的脸,手指上的烟草味蹭在李淮洲的皮肤上,让他觉得一阵恶心。“我想知道的事,还有不知道的?”他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以为你和那个小少爷偷偷摸摸谈恋爱,能瞒多久?”

李淮洲咬着牙,没说话。他知道温举之就是个疯子,什麽都干得出来。可他不明白,温举之为什麽要管他的事?为什麽要盯着他和谢默?“我想了想,”温举之突然话锋一转,伸手抓住李淮洲的胳膊,往二楼的方向拉,“我们也好几天没见了,上去聊聊?”

李淮洲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知道“上去聊聊”是什麽意思,都是做那些让他恶心到发抖的事,心里像压着一块烧红的石头,烫得他连呼吸都疼。“我不舒服……”他挣扎着,想把胳膊从温举之手里抽出来“能不能……”

“不舒服?”温举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抓着他胳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李淮洲,你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狠戾,“我让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别给我耍脾气。”

没等李淮洲再说什麽,温举之就拖着他往二楼走。只能被他半拖半拽地拉着,楼梯扶手的冰凉透过校服袖子渗进来,却抵不过心里的寒意。他看着楼梯尽头那扇熟悉的门——是他无数个夜晚被强迫着丶承受着痛苦的地方。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温举之把他甩在床上,床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李淮洲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温举之按住了肩膀,重重地压在床上。他的胸口撞在床垫上,疼得他闷哼了一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被他死死地憋了回去——他不能哭,在温举之面前哭,只会让这个疯子更兴奋。

温举之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索,粗糙的手指隔着校服,擦过他的腰际,让他觉得一阵战栗。他想挣扎,却没力气,这些年被温举之强迫着,他早就学会了麻木,学会了不反抗,可今天,他的心里却像有什麽东西在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分手了?”温举之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奇怪的笑意。他的脸凑在李淮洲的耳边,呼吸里的酒精味和烟草味混在一起,让李淮洲觉得一阵恶心。

李淮洲的身体猛地一僵,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没等他反应过来,温举之又开口了,声音轻得像毒蛇的信子,一点点舔过他的耳廓:“你知道你小男朋友他爸,是怎麽知道你们俩的事的吗?”

李淮洲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一直以为,是他和谢默见面太频繁,谢默总是找借口瞒着家里,才被谢父发现的。可温举之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瞬间意识到,事情可能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是我啊。”温举之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得意,“我前几天和谢总说了点‘悄悄话’,他就开始查你们俩的事了。”

李淮洲的身体瞬间冰凉,像被扔进了冰窖里。他猛地转过头,看着温举之的脸,那张总是带着阴翳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得逞的笑意,看得他心脏一阵阵抽搐。是温举之,是温举之告诉了谢长留……

“谢总还挺会教子的。”温举之继续说着,手还在他身上不安分地动着,语气里带着点残忍的笑意,“发现你们俩的事当晚,就把谢默关在家里,家法给了十七鞭。你是没看见,那孩子背上全是血印子,後背还是挺得笔直,说还要见你。”

“十七鞭”这三个字,像三颗烧红的钉子,狠狠钉在了李淮洲的心上。他能想象到谢默当时的样子,那个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少年,被按在地上,一鞭一鞭地抽在背上,疼得浑身冒冷汗,却还咬着牙,不肯说一句後悔的话。

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谢默就不会挨那十七鞭,如果不是他,谢默就不会退学,不会离开这里…温举之还在说着什麽,声音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他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胸口里的闷意越来越重,像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温举之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粗糙的手掌擦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可他却觉得麻木——和心里的疼比起来,这点疼算什麽?

“我说了,我们应该一起烂掉。”温举之的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病态“我们是一样的,李淮洲。你别以为找了个有钱的小男朋友,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能离开我,离开这里。”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李淮洲的心上。可李淮洲没有哭,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温举之的眼睛——那双阴翳的眼睛里,映着他自己苍白而麻木的脸。

是啊,他以前是觉得自己烂,觉得自己配不上谢默,觉得和谢默分手是对他好。可现在他才明白,他不是烂,他是被温举之这只手,死死地按在了烂泥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谢默挨的十七鞭,谢默的退学,谢默的离开……全都是因为温举之。

李淮洲的眼神慢慢变了。刚才的麻木和空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他看着温举之那张得意的脸,看着这个人因为自己的痛苦而兴奋的样子,心里那团燃烧的火,瞬间变成了燎原的烈焰。

老子和你拼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谢默受过的疼,和自己失去的一切,他要让温举之加倍偿还。

李淮洲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为了谢默,为了自己,他必须从这烂泥里爬出来,他要把温举之这只手,从自己的身上,从自己的人生里,彻底地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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