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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
天光是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带着初春清晨特有的丶冷得发蓝的白。李淮洲是被手腕上的压痕疼醒的,他动了动手指,指节发僵,像被冻住了一样。身边的温举之睡得很沉,呼吸里还带着残留的酒精味,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後颈,让他生理性地打了个寒颤。
他没敢动,就那麽僵着身体,听着温举之均匀的呼吸声,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亮透,从淡蓝变成了浅灰。温举之翻了个身,手臂从他腰上滑开。李淮洲趁机慢慢坐起来,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生怕惊醒身後的人。
床板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温举之,那人眉头皱着,好在没有醒,李淮洲的胃里一阵翻涌,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才压下那股恶心感。
拖着腿下床,脚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冷意顺着脚底往上窜,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校服外套掉在床边的地毯上,他弯腰捡起来,随便往身上一套,拉链拉到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领口蹭到脖子上的红痕,疼得他吸了口气,才想起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着“6:32”,还有几格微弱的信号。李淮洲盯着那个时间,沉默了很久,久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映出他自己的脸,眼眶还是红的,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只有眼底深处藏着点没熄灭的火。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推开虚掩的门。镜子上蒙着层薄雾,他伸手抹了一把,露出一块清晰的区域。镜子里的少年穿着宽大的校服外套,下摆遮到大腿根,露出的小腿上还留着昨晚被抓出来的红印,一道叠着一道,像丑陋的疤痕。他擡手拉开拉链,领口往下滑,锁骨处的淤青丶腰侧的抓痕,还有背上被温举之指甲掐出来的印子,全都暴露在镜子里。
好恶心……指尖碰到那些印子时,他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胃里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他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往脸上泼,冰凉的水让他打了个哆嗦,却没能浇灭心里的火。
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慢慢暗了下来,从最初的麻木,变成了一种近乎死寂的冷。他关掉水龙头,没再看镜子里的人,转身往楼下走。楼梯扶手是木质的,被磨得光滑,他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脚步声在空旷的酒吧里回响,格外清晰。楼下的吧台还亮着一盏小灯,暖黄色的光打在吧台後的酒瓶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李淮洲没往吧台那边走,径直走向厨房。厨房的门是关着的
他站在厨房门口,愣了很久。好像还能看到谢默穿着他校服,站在竈台前煎鸡蛋,油星溅到手上时,他会皱着眉往後躲,却还是固执地要把煎得金黄的鸡蛋盛到他碗里
那些画面太清晰了,清晰得像就发生在昨天。李淮洲的喉咙发紧,他走到竈台前,手指抚过冰冷的锅沿,仿佛还能摸到当时残留的温度
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转身走向储物柜。柜门打开时发出“吱呀”一声,里面放着些餐具和调料,最里面藏着一把菜刀。菜刀是温举之用来切水果的,刀刃上有点生锈,刀柄是黑色的,被磨得发亮。李淮洲伸手把菜刀拿出来,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传到掌心,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没犹豫,攥着菜刀转身往楼上走。脚步很稳,没有丝毫停顿,连呼吸都放得很轻。路过吧台时,他瞥见前台坐着一个人,陈述,陈述是酒吧的调酒师,在这里做了三年,知道不少温举之的事。陈述正低头打游戏,屏幕上的光映在他脸上。听到脚步声,他擡头看了一眼,看到李淮洲手里的菜刀时,游戏手柄“啪”地一声掉在吧台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很大,却没敢站起来阻止。
李淮洲没理他,继续往楼上走。陈述看着他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有些发颤:“别弄死了,得不偿失。”他在这里待了三年,见过温举之对李淮洲的样子,那些深夜里的哭喊丶清晨里李淮洲身上的伤,他都看在眼里
李淮洲的脚步顿住了。他回头看了陈述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既不惊讶,也不感激,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然後继续往楼上走。陈述说得对,他不会傻到一刀砍死温举之,那样太便宜他了
走到二楼卧室门口,他能听到里面传来穿衣服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温举之正站在床边系衬衫扣子,看到他进来时,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回来,还拿着一把菜刀。
温举之很快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哟,这是要干嘛?想杀了我?”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系扣子,语气里满是不屑,好像笃定李淮洲不敢对他怎麽样。
李淮洲没说话,走到门口,反手把门关上,挡住了温举之出去的路。他靠在门板上,手里的菜刀垂在身侧,眼神平静地看着温举之:“你不如猜一猜。”
“我猜你不敢。”温举之系完最後一颗扣子,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淮洲,你跟了我这麽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你以为你能跑得掉?”他的语气里带着威胁,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李淮洲今天的样子太反常了,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让他心里发毛。
“那你敢赌吗?”李淮洲突然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阴鸷,“赌我敢不敢动你,赌你今天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温举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往前一步,想去推李淮洲:“狗还反过来咬主人了?你以为自己是什麽玩意,要靠杀了我来摆脱我?你敢吗?我赌你现在连力气都没有。”他说着,伸手去抓李淮洲的手腕,想把他手里的菜刀夺下来。
李淮洲侧身躲开,没让他碰到自己。他顺着窗户看出去,巷口的墙就在视线里——那面墙上还留着一大片深色的血迹,谢默的血……在清晨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李淮洲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没再犹豫,举起菜刀,朝着温举之的胳膊砍了下去。菜刀有些生锈,却依旧锋利,温举之来不及躲开,刀刃砍进了他的胳膊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手臂往下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音。“你他妈疯了!”温举之疼得大喊一声,往後退了几步,捂着流血的胳膊,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恐惧,“李淮洲,你居然真的敢砍我!”
李淮洲把菜刀随意地丢在地上,“当啷”一声,刀刃撞在地板上,溅起一点火星。他一步步走向温举之,眼神里满是冰冷的笑意:“你不说我们是一样的吗?你是疯子,我当然也可以。”
没等温举之反应过来,李淮洲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狠狠推到墙上。温举之的後脑勺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疼得龇牙咧嘴,却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脸色渐渐涨红,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出冒血,染红了他的衬衫
“你说我要不要捅你十七刀”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温举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去喊救命,却被李淮洲掐得更紧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李淮洲当然知道,不能真的把他砍死,他在楼下拿菜刀之前,就给沈栖唐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後,他只说了五个字:“来霓虹,报警。”他不知道沈栖唐会不会真的报警,不知道沈栖唐知道他被温举之□□了五年後,会不会嫌他脏,会不会觉得他恶心。又或者只丢下这麽草率的几句话,到底会不会真的报警
他赌对了
他特意没有洗澡,就是为了保留身上的证据,那些红痕丶淤青,都是温举之施暴的证明。他知道,只有警察来了,只有把这件事闹大,他才能真正摆脱温举之,才能让温举之付出代价。
警笛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酒吧门口。接着是脚步声,还有警察喊话的声音。温举之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他看着李淮洲,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过多久,卧室的门被撞开了,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冲了进来,看到李淮洲掐着温举之的脖子,立刻上前拉开。李淮洲没有反抗,任由警察把他的手腕扣在身後,冰冷的手铐触碰到皮肤时,他反而松了口气,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温举之瘫坐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到警察,他立刻哭喊道:“警察同志,他要杀我!他砍我!你们快抓他!”
李淮洲没看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警察:“他□□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却让在场的警察都愣住了。一个年轻的警察皱着眉,看了看李淮洲露出来的大腿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又看了看温举之胳膊上的伤口,没再多说什麽,只是让同事把温举之扶起来,送去医院。
李淮洲被警察带走了,坐在警车里,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一片平静。没有害怕,没有紧张,只有一种解脱後的轻松。车窗外的天色已经亮透了,太阳从东边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清晨的寒意。
到了警察局,他被带去做笔录。面对警察的提问,他一一回答,他出生的时候母亲难産死了,父亲长期进行家暴赌博,最後入狱,家里亲戚都不管,十二岁岁的时候晕倒在路边,被温举之捡回去,五年前第一次被温举之□□,他还拍了照片,一直到昨天晚上,每一个细节都说得很清楚,语气依旧平静
警察们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同情。一个年长的警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们会调查清楚情况的。如果情况属实,你这就算正当防卫,不会有事的。”
之後,又被带去做了身体检查,医生把他身上的伤一一记录下来,拍照存档。走出医务室时,他看到了沈栖唐她站在走廊里,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很大,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看到李淮洲出来,沈栖唐快步走过来,想扶他,却又不知道该碰哪里,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李淮洲摇了摇头,没说话。
出了警察局,初春的风还带着点冷,吹在脸上,让他打了个哆嗦。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外面套着校服外套,拉链拉到顶,还是觉得冷。沈栖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一阵心疼,她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穿上吧,别冻感冒了。”
李淮洲没接,只是低声说:“抱歉,我没办法了。”他知道,自己给沈栖唐添了麻烦,让她卷入了这种事情里。
沈栖唐把外套塞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轻:“我知道,你很勇敢,我们可是朋友”她是女孩子,心思细腻,知道李淮洲现在不想说话,不想被人同情,所以没有再多问,只是陪着他往霓虹酒吧的方向走。
回到酒吧时,陈述已经不在前台了,吧台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沈栖唐把李淮洲送到门口,说:“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淮洲点了点头,看着沈栖唐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暖。他推开门走进酒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吧台的小灯还亮着,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後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温举之可能不会轻易认罪,警察的调查可能还需要很久。
但他不怕了。
他终于从温举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终于摆脱了那个让他恶心丶让他痛苦的人。他想起了谢默,他不知道谢默现在在哪里,不知道谢默过的好不好,但他知道,他要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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