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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waynle》的前奏缓缓响起,那一瞬间,裴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静看着台上的男人。梁靖森喝了酒,此时微微垂着头,颊边透出隐约的红晕,他单手握着麦克风,嘴角挂着一抹疏淡的笑。前篇旋律结束,他准确地进入节奏,轻声哼唱:“变色的生活任性的挑拨疯狂的冒出了头……”裴玉的指尖陷进了掌心。她从未听过梁靖森这样的声音。平日里永远熨烫妥帖的衬衫此刻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冷白一片的锁骨,喉结在暗光里上下滚动,本就清冷的声线唱歌时像浸了粗粝的砂,擦过她耳边,丝丝缕缕地涌进心里。台下有人在尖叫,他却忽然掀起眼皮,瞳孔里浮着酒后的雾气,分毫不差地撞上她偷看的视线。药性“风停了也无所谓只因为你总说everythgwillbeokay准备好了threeoonei’alwaynle……”最后一个尾音在齿关缠绵地打了个转,梁靖森唱过这首歌的高潮部分,就放下手中的麦克风。他下台时,腕骨抵着眉骨,像在擦汗,但裴玉清晰看见,那是低笑的表情,雅致和痞气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竟并不矛盾。歌的伴奏还在响着,她感觉脊椎窜上细密的电流,坐在沙发上,膝盖内侧渗出潮湿的汗,仿佛胸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鼓胀着要挣破而出。梁靖森坐回她身边,带过一股雪松与酒精混合的气息,让她仓皇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全喝了下去。可尽管是加了冰的酒水,依旧没有将她滚烫的身体温度降下,耳尖发红,整个脖颈都在往外散着热气。姜怡走向梁靖森,往他空酒杯里倒酒,手有点抖,被她强行按住:“平时不显山露水,肚子里真有货啊您。”梁靖森扬起眉骨:“一般。”谦虚了。姜怡用力笑:“敬你一杯。”她转身拿来自己的杯子,里面还剩半杯酒。梁靖森睨了眼,也没为难她倒满,倾身碰了下杯,仰头一饮而尽。很凉,从干涩的喉咙涌下,十分爽冽。他拿过姜怡手中那瓶刚打开的酒,又给自己倒了杯。“诶……”姜怡慌了想往回抢。梁靖森皱眉:“又不是你买单,吝啬什么。”“……”姜怡咬唇,神情有点犹豫:“这个度数高,你喝多了恐怕会不舒服……”梁靖森冷呵:“少担心没用的,到你上去表演了。”果然,新一轮的掌声送给姜怡,但她从小就学艺术,唱歌更是不在话下,随便点了首耳熟能详的情歌,就能唱得堪比演唱会live音质,特别好听。裴玉连来两场娱乐活动,酒喝得也不少,有点情绪上头,红着脸蛋,在下面给她欢呼鼓掌,丝毫没有濒临上场的紧张。梁靖森抿着杯中猩红的酒液,幽幽眼神落在她身上。模糊感知有道炽热的目光在看自己,裴玉转头,就在光线昏暗的沙发座位,和旁边男人对上视线。她先是怔愣,随之感受到暧昧的气氛,微微错开对视,声音轻得掩饰不住颤:“看我干嘛?”梁靖森没说话,收回目光。又倒了杯酒。姜怡拿来那一瓶,他一个人就快喝光。有点热。台上的人唱完了整曲,收获朋友们的掌声,但节目进行到这里,大家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期待和兴奋,有点觉得光唱歌没意思。“换个节目呗。”有个裴玉不认识的男生开口。金誉站起身,脸上带着醉意,左右环顾,喊到裴玉的名字:“裴小玉,请上台!”大家都玩嗨了,口吻亲近得不行。裴玉丝毫没有忸怩,起身整理衣服,走上台。她拿起麦克风:“我不唱歌了,跳个舞吧。”“wow……”新的一波起哄声响起。裴玉在机器上找歌,她高中毕业偷偷瞒着爸妈报过一个爵士班,虽然舞蹈水平短时间内做不到拔尖,但她专攻一首女团歌,跳得很是熟练。很快,口哨般的性感前奏响起,裴玉甩发起身,鞋跟与地板撞击出脆响,浅粉色的贴身t恤随着肩部wave舞动,颜色更衬肤,整张脸透出诱人的红润气息。跳了几个节拍,她转身背对观众,一手手腕撩拨地转着,微微翘起的臀绕着相同方向,性感地扭动。姜怡没看过裴玉外放的一面,扩起手掌在嘴边:“哇!姐姐好辣!”跟着歌曲扭了几下,台上的女人踩着节奏转身,脸上漾开明媚的笑。曲风和舞蹈都是性感的,但她跳得一点不擦,很自信,很鲜亮,双腿舞步交叉前行,长发随之甩动,每个关节都跟着颤动。鼓点攀升的刹那,裴玉倏然侧转腰肢,对着梁靖森的方向,双手扩在胸脯两侧,慵懒地向外舒展。她做出的甜笑颇具镜头感,倒步游刃有余地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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